楚清禾飘到景白松面前,眨巴眨巴眼睛,近距离的盯着他,“玄门是怎么回事?”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这样的灵器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发现可就糟糕了。
景白松语气微妙,“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最好不要被他们发现。”
东西?
景白松竟然用这个形容人,有意思。
楚清禾微微一笑,“我是鬼,你不怕吗?”
“你不是,”景白松笃定的说。
楚清禾疑惑,他怎么确认她不是脏东西,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人可以分辨这些。
“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有大量的灵气,这不是鬼该有的。”何况她这么好看,一看就不是面目狰狞的鬼。
楚清禾沉默不语,这灵气害人不浅。
景白松手轻轻一撑坐在桌子边缘,手指有节奏的敲打桌面,“你的问题问完了,是不是该我了。”
楚清禾诧异的望向景白松,她问了什么吗?
她这么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问。
景白松不给她反应的时间,“你和景文王是什么关系。”
他怀疑她就是景文王喜欢的那个女子。
楚清禾翻了个白眼,看这副架势他不会是误会自己了。
她乖乖的回答,“别多想,我是那盏宫灯衍生出来的灵器。”
景白松听了若有所思,竟然是灵器,怪不得。
景文王在她身上一定花费了大量的心血。
他突然绽开笑颜,“那你绝对不能出现在那些人面前。”
要是知道她的存在,玄门的人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得到她,她的处境就危险了。
在楚清禾看不见的地方他眼眸幽深,寒意直达眼底。
“那个墓地真的是景文王的墓地吗?”
“是,他亲手把我放进去的。”
“那景文王尸身在哪里?”
楚清禾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墓里就是那样。”
她现在也急着找景文王。
景白松也不知道相不相信她刚刚说的话。
“最后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出现自我意识的?”
楚清禾表面镇定,内心疯狂呼唤系统,【统子,快快快,这个问题怎么回答。】
【两百年前。】
她朝景白松淡然一笑,“两百年前,后来沉睡了好久,前不久才再次醒来。”
景白松点点头,有她这个灵器的存在,他可以十分肯定景文王的墓地绝对没有人进过。
他们肯定是第一次发现这个墓地。
景文王到底葬在哪里了?
楚清禾飘到桌边,和景白松并肩坐着,“我也在找景文王。”
她决定跟着景白松,他看起来知道不少内情,而且玄门的存在让她在这个世界行走有危险。
她还不能离宫灯太远。
如果提供线索让景白松找,互帮互助,他肯定会同意。
“你?”景白松扭过头看着她,微微挑眉,“你找他干什么?”
她认真的盯着景白松的双眼,真诚的说,“报恩,”
她叹了一口气,虽然知道这个理由很扯淡,但是她真的没说谎。
景白松毫不意外的笑了,“报恩?去他坟头烧香吗?”
楚清禾眼眸一亮,乌溜溜的瞳眸亮晶晶的盯着景白松,不亏是他,两个人想到一起去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她兴致冲冲的说道。
景白松哑然失笑,他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她真的会这么想。
还是个单纯的小姑娘呢。
“那你想怎么找他?”景白松专注的望着楚清禾亮晶晶的眸子,循循诱导,温柔体贴的问。
楚清禾把自己的想法一一道来,“我怀疑墓里有密室,你能带我再去一趟吗?”
以景白松现在能力这个应该很简单。
景白松淡然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诧异的看着楚清禾,“密室?”
“嗯,景文王把我放到墓地之后,我很确认他没有出去。”
“他和你一起被封在皇陵?景文王不是病死的吗?”
【统子,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你告诉我,不是他亲手把我放进去的吗?】她暴躁的问。
【宿主,你听人家解释嘛。历史上说他病死,其实真正的情况是他自己走进墓地再也没有出来。】
【统子,你好好整理一下背景,待会传给我。】
东一下西一下她都要被搞疯了。
还有什么一次性说完。
她把系统的话转述一遍,“没有,景文王是自己走进墓地的,并没有病死。”
景白松了然,历史都是胜利者的书写啊,景文王也不例外。
当年的景朝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真的很好奇。
“景朝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楚清禾一脸茫然。
“那你知道你为什么会生成灵器吗?”
她摇摇头,她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不知道。”
“你身上有景文王的寄托,他对你投入了很多感情,你是因他而生。”
楚清禾很奇怪,景白松怎么会知道这个,所以这就是原主一定要找景文王报恩的原因吗?
“你怎么知道这些?”
景白松讥诮的说,“玄门,你不是第一件这样的灵器,目前出土的文物里,景朝的文物是出现灵器最多的一个时代。”
大量的历史学者也对景朝这个存在一百五十年的王朝十分好奇。
是什么原因让这个朝代频出灵器。
所以玄门的人一听景文帝的皇陵出土,纷纷坐不住了,连他的爷爷都被惊动了。
“我们对玄门有什么用?”如果不是特殊原因,玄门为什么要灵器。
“很多,最主要的原因是灵气充沛,修炼,延年益寿。”
特别受富人,权贵喜欢。
这在富豪圈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些有灵气的文物,灵气被花完了会怎么样?”楚清禾想到一个骇人的问题。
“因主人而有的灵气,花完了自然也就没有用,湮灭在时代里。”
楚清禾大吃一惊,是她想的那样吗?
文物会消失?
“是……是我想的那个消失吗?”她迟疑的问。
景白松粲然一笑,“不然呢,小宫灯,灰都不剩,消失的干干净净。”
“那博物馆里的文物呢?”
景白松一只手撑着桌子,慢慢靠近楚清禾,“你说呢?能展示出来的有多少真品?”
不过都是糊弄大众的手段罢了,这里面的水可深了。
文物圈可一点都不比其它地方干净。
有利可图的事,谁不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