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奇心中有了决定。
“必须曝光他们！
林啸，这次也是因为有你的提醒才能调研清楚这件事，你就把这次调研黔州纸业的情况写份详细调研报告，明天你就不用和我们去黔北调研了，你直接回长郡撰写报告。
我们齐凯投资虽然不能因此获得收益，
但是，也许可以因为这份调研报告而提高我们齐凯投资在业内的名气。”
既然不能因此获益，
但是，能扩大齐凯投资的名气。
这也算是收获。
“我能行吗？”林啸有点不自信。
调研报告啊！
这是多么权威的报告。
普通股民了解一家企业就靠这调研报告。
林啸以往都是看别人写的，甚至都还不一定能看懂。
因此林啸听到王奇要他写调研报告心里就有些虚，有些没底。
王奇回道，“没有那么复杂，把你调研知道的事情如实写出来就行。如果有什么不清楚的你也可以问问谢能他们！”
“好！”林啸点点头。
既然王奇都这么说了，那他就没有继续拒绝的道理。
既然进入投资这一行，那也要有分析调研上市公司的能力。
“没问题，我们可以一起探讨！相互学习！”谢能笑道。
玛德......康维国嫉妒的看了林啸几眼。
这林啸真是踩狗屎运。
黔州纸业有问题他也能瞎猜到。
康维国可不相信林啸能靠自己本事查看出来的。
看来，自己在齐凯投资是要被林啸这初中生压住了。
一想到今后自己有可能还要听林啸的指令行事，康维国心底就很不满。
康维国看了眼谢能，心底不齿。
学习？
学习你妹！他一个初中生有什么东西值得你谢能去学习的。
看来你谢能这是认输了。
你谢能愿意认输，我康维国不会。
康维国在心底暗暗发誓。
......
吃过中饭，林啸直接坐高铁回长郡。
而王奇三人准备下午做汽车去黔北继续调研另外一家公司。
因为不急于赶时间，因此中午休息好后再出发。
康维国在心中思考良久。
正义与私利相互纠缠战斗。
终究还是有了决定。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他趁中午休息的时候出门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拿出手机直接拨打了出去。
康维国决定还是要从中为自己渔利。
要不然白白浪费了这次机会。
既然林啸借此立功，那我康维国得些物质当做补偿。
“喂，黔州纸业的宋秘书吗？”康维国微微有些紧张的对着电话说道。
“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这两天来调研的研究员。”康维国说道。
“有事？”宋秘书有点疑惑。
都调研完了还能有什么事？
“有大事！你不好奇我调研发现了什么吗？”康维国卖着关子。
“不说我就挂了！”
不明身份的人，宋秘书可不想多说什么。
康维国感受到了对方不耐烦，亦提醒道，“业绩！还要我明说吗？我在百花大道天然居等你。我只有半个小时时间。如果不来，我想你清楚后果。”
说完，康维国直接就挂了电话。
业绩？
宋秘书有点慌了。
难道对方真是某个机构的调研人员，他们知道了些什么？
他们知道公司业绩造假了？
但是还好，至少对方愿意谈。
先去了解清楚再说。
宋秘书直接驱车就去了百花大道。
天然居此时喝茶的人很少。
宋秘书扫视了一眼后，发现角落茶几就康维国一人独坐。
他拿出手机回拨了电话，听到声音响起。
他循声直接走到康维国面前，说道，“你好，兄弟喝什么茶！”
康维国看到来人年约四十上下，见对方身后也没其他人，他不禁松了口气。
毕竟，这事他也是第一次做。
也不知道如何和对方谈。
“我随意！”康维国有些紧张的回道。
菜鸟......宋秘书一下就看穿了对方。
至少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宋秘书叫了一壶铁观音后，帮康维国倒了一小杯。
随口说道，“兄弟，你喊我来此可以说说你的意思了！”
“我，我知道你们公司业绩造假。”康维国一下子暴露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
“兄弟，东西可以乱吃，但是话可不能乱说。我们会告你毁谤的。”宋秘书脸色不变，反而警告道。
玛德？
他怎么知道的？
宋秘书心底有些惊慌。
看对方这么郑重其事的喊自己来此谈事，那么对方应该有把握。
公司业绩完善得那么好，对方怎么发现动的手脚？
难道这两天调研发现的？
但是不可能啊！
宋秘书不解。
这么多家机构连续几年都调研过，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对方是哪家机构，又是怎么发现的？
是在诈自己？
嗯！
有可能！
“你不信？”康维国诧异的看着宋秘书。
“没有的事，要我相信什么？”宋秘书笑道。
“好!你既然不信，那过两天我们公司发布调研报告你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康维国有些无奈。
对方不相信自己那也就没办法了。
“你们是哪家公司？”宋秘书心里有些紧张，忙出声追问道。
“是......”康维国刚欲说出齐凯投资的名字，但一下就反应过来。
现在自己啥好处都没有捞着，为何要告诉对方？
你不是不相信吗？
康维国看着宋秘书说道，“你不是不相信嘛，我又何必说我来自哪里！
因此，
既然你不相信，那我们也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说完，康维国站了起来，作势准备离开。
欲擒故纵，这道理康维国还是懂的。
“兄弟，这茶还没开始喝呢，急什么！”宋秘书忙上前拉住康维国。
即使宋秘书看出对方有些拙劣的表演。
但是宋秘书也必须要留下对方。
“我中午时间不多，毕竟我是私下里出来的，要是我们老总知道了，那就不好了。”
“好，兄弟，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交你这个朋友，你有什么要求先说出来听听。”
宋秘书知道对方既然私下找自己，肯定是想得到些什么。
至于是什么，这，不用问，肯定是关于钱的事。
“信息资讯费，五万，不，十万！”康维国说道。
本想说五万，但是又忙改口。
“没问题，只要你的信息值！”宋秘书哈哈一笑。
他还真怕对方狮子大开口。
果然没经验。
要是自己真掌握了别人这么重大把柄，不给自己刮拉几十上百万不划算。
“肯定物超所值。”康维国信心满满的回道。
康维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只是康维国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胆量。
如果搞多了，他也有些慌。
如果要多了，对方给不给还不一定，但是，这信息咨询费万一要是变成敲诈，那就更加得不偿失了。
因此，康维国在心底衡量过，十万是个最好的数目。
一条价值上亿的消息，拿十万，想必能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