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羽狐疑,“约我面谈,是为了确认,我是不是她?”
这种熟悉感,油然而生。
接过苹果的那刻,她心底念过一句:这个人长得真好看!
八年后,她的品味,固步自封,从未变过。
赵宴炆收敛一笑,有好几年了,没和人袒露过心迹,“还重要吗?”
唇角一勾,她顺势将头深埋在他的臂弯中,仰视一叹,“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过去早就成了昙花一现后缩影,正因如此,此刻的感觉才显得这般奇妙……
一晃,又八年。
这八年,赵宴炆手臂上的割痕已经变淡,二十九岁,私人医生手中有他八年的心理治疗病例,他就像块冰,李离歌之外,没有
与人亲近的习惯。
他给自己系了块谁也打不开的结,固步自封。
不爱说话,不爱笑,活成了块纸片。八年前的动容,挪到八年后,他在咖啡厅的那个瞬间,被挑起的笑意就像钉不住的棺材板
。
他突然觉得,活着也挺好。
她在闹,他会笑。
李离歌问过他,就这样爱了?
他也在疑惑。
就这样……爱了?
送她回去的那晚,她在他嘴上啄了一口,那味儿可真甜,没有苦味。
他对着车后镜笑得合不拢嘴的自己说,“对,就这样爱了。”
国内外时差还没调过来,赵宴炆就着沙发没多久,就睡着了,摊了一身的薯片碎末,拆开没啃几口,就被拈成一片,沉在袋装
底。
纪念羽简单收拾了一下,帮他枕好脑袋,找了块毯子给他盖上,他睡得安稳,呼吸声一簇簇的,还挺柔缓。
纪念羽两手环抱在膝盖,蹲在地毯上观察他,“睫毛真长,双眼皮纹还挺深,鼻子怎么可以这么挺,至于嘴唇……”
“嘴唇怎么了?”
他突然睁眼,拽着她的手把她拎入怀中,手法还挺娴熟,腰间一提,把她牢牢地锁在身边。
饶有兴致地又问了一遍,“嘴唇,怎么了?”
竟然学会反客为主了?
之前都是由着她闹,她该怎么胡来他也就干忍着,可真要动起手来,她哪比得过他,“赵宴炆,你捆我的手干什么?”
他乖劣地松开,把毛毯往她身上一盖,拽紧左右角,没打算放过她,“睡觉。还好你家沙发够大,当然,再大点也可,至少还能
往上面滚上一滚。”
纪念羽黑了阵脸……
无耻。
去了趟国外,都学了些什么?
————
医院共接纳了三批伤者,受伤程度都还挺高,生命体征有好几次发生异常现象,人手本来就短缺,医生全都召回,也都是熬夜
状态,才能基本保持基本需求。
吴悦西性格生闷,但对其他人尤其照顾,熬了好几个通宵,实在顶不下去了,教授才命令他回去休息,没休息好不准上班。
好在,送来的伤员基本都从重症转为普通病房,生命体征都恢复了正常,吴悦西查完房,才舍得换衣离开。
一下班,就开车去了纪念羽的公寓。
“也不知道她烧退了没?”
这几天饭都顾不上吃,站着都能睡着的状态,手机被锁在换衣柜子好几天,和外界早就断了联系,其间,叶梧桐打了好久通电
话,他都没接到。
开车的路上,连了蓝牙耳机,“叶梧桐,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