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的早晚温差大,行李箱的衣服只够她撑一个白天,到晚上她现买了几件,找了间民宿住下。
老板还是一个叫阿倩的女人,穿特色服装特别漂亮,性格温婉,能跳民族舞,举手投足间气质非凡,纪念羽对她的印象挺好。
没想到,她竟然结婚了。
“恭喜啊,”她道了声喜。
阿倩惊喜地握住她的手,“好几年没来了,这次怎么一个人?”
纪家还是小公司的时候,纪大任每年都会抽出时间陪她娘两故地重游,每次来,都定这家民宿。
纪大任说,这家民宿离妈妈的家最近。
为了久居,他在百里外建了个古色古香的宅子,一应摆设都随她妈妈的喜好。
宅子建成,妈妈没了,住进去却是另一个女人和她五岁的儿子。
真讽刺。
“嗯,一个人,”她牵强一笑,拎着行李箱上了楼。
阿倩见她不喜,也没多问。
洗了热水澡,水淋到头时,疼到舌头发颤,她强忍着洗完了头。
随身的行李箱放了药膏,久病成医,这种伤药都是随身携带。
这些年,为了逃离纪大任所在的城市,她搬回了羌洲,没想到还能再回来,却以这种方式……
纪大任的新居地址已经发送到她手机上了,看样子,那座宅子里的佣人,并非只听纪微统的话,也并非如新闻上写的那样,攥
着纪家的财产胡乱挥霍。
怪不得,纪微统嫉妒她到眼红。
即便,她一无所有。
人不就是这样嘛!没有的那瓣缺失,却总被拿来恶意伤害他人的借口。
“卑鄙!”
她不是圣人,有的只是忍耐。
七天后————
夜读书店。
李离歌把赵宴炆的电脑往后一拖,眼色渲染了半分吊进前台小姐的瞳孔中,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贴耳问,“都一礼拜了,嫂子还
没回来呢?”
赵宴炆鼻腔抽动,拍落他的手,厉声道,“管好你自己吧!”
泡妞就泡妞,非得搭上他这层关系!
李离歌把手揣回裤兜,洒脱一笑,戴戒指的右手悬空一指,落在她姣好的身体曲线上,一晃神早勾腿坐在前台凳子上点咖啡,“
麻烦一杯卡布奇诺~”
前台小姐冷目一刮,抽账单条的时候仄眉问,“李少,我不吃您那一套,有什么想问的请直接问!”
这妞还挺烈。
不过他喜欢。
“赵宴炆每天都坐在那个位置码电脑?”
大拇指朝后一指,戒指早就换了个位置。
李离歌有个习惯,见不同的女人戒指戴不同指位,戒指内置单扣,卡住卡位就能自由伸缩。
泡妞不弄个装备,怎么行!
她哼唧,“嗯。”
鼻音还挺重,嫉妒厌倦。
李离歌识趣地接过咖啡,打道回府。
这种级别的妞,泡起来麻烦,保养起来更麻烦,对你爱搭不理的。
年轻时候就爱征服这种,现在,还是喜欢主动粘上来的那种。
“赵宴炆,别总捯饬你的电脑,不如我派人去找找嫂子?”
李离歌不知死活地踹了两次凳脚,还没来得及踹第三次,赵宴炆把电脑盖一合,挪开凳子往外走,眼神凶狠,“李离歌,你真闲
,我不介意通知老爷子,把你请回去。”
“赵宴炆,讲讲道理好不啦,每次都拿这事威胁我!”
李离歌扯嗓子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