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钟后我要出门,你还有时间收拾自己,给你买的衣服就放在衣柜,至于化妆品什么的,我让助理都买好了,你想去哪
儿我可以送你,”他冷不丁提醒了一句。
也只有赵宴炆知道,该怎么治她这股疯劲儿。
真要动起手来,谁占上风还说不定呢!
昨晚她吐了自己一身,赵宴炆半夜打电话到刘姐,衣服换到一半,她猛一震地清醒过来,看清对方到底是谁,她卸下疲惫,乖
巧地听她指挥。
刘姐说,在这个社会,这种丫头还真是少见。
她就是吃定他不会胡作非为,所以才花式疯玩,她其实比想象中,更懂得该如何保护好自己……
“吐司面包的微笑先生,反正我已经失业了,跟你回书店也挺好的,还免预约,有这种机会为什么不用呢!”她坐了回去,扒了
几口粥,就跑去卧室换衣服。
赵宴炆的贴心,让她觉得做人还挺失败的,好像特废物!
她背靠在门背后,心动不止。
明明是她先动的手,到头来,溃不成军为什么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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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店的运转以及李离歌公司的方案计划,都得经过赵宴炆的审核,才能落地实施。
他比她想象中,更忙一点点。
闲的没事,她就坐在二楼的咖啡厅偷看赵宴炆新码的书,用词与另外三本更大胆,讲述了一个男孩与一个女孩的故事,就扯了
个大纲,细纲都还没出来,但她却看的津津有味的。
手机响了阵铃声,是一串陌生号码。
她右滑接起,双眼却还牢牢地盯着电脑屏幕,“喂,哪位?”
电话那头的喘息声有些急促,伴随着女孩的哽咽声,“念羽姐,导师晕倒了。”
女孩的声音很耳熟,名字脱口而出,“南梦,你先别哭,你刚说,吴悦西怎么了?”
八年前,平静如此。
纪念羽被班主任喊到办公室,坐在办公室沙发上的,是妈妈的主治医师,“你妈妈的情况不太明朗,你是她的直系亲属,她需要
你。”
那年她才十八岁,却执有判官的生死笔。
一纸荒唐,签下生死界限。
八年后,她感到了那刻的心慌。
“你别慌,我马上就到,”她匆忙挂断电话,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往外跑。
太过着急,以至于走路都七倒八歪的,脑袋差点磕在桌角,就这样直直地摔在地板上。
“纪念羽,”赵宴炆伸手捞住了她,手按住她的肩膀,眼神中闪闪发亮,仿佛北斗,在给她指名方向,“发生什么事了吗?”
微弱的语气悬在鼻尖,指尖稍稍有些麻木,却紧攥着他的衣角,“赵宴炆,吴悦西出事了,我得去趟医院。”
吴悦西?她那个发小?
他只听她提过一次。在他堂而皇之闯进她公寓后,她蹭在着他的肩头,懒洋洋地撒了个娇,“他虽然是我发小,但他足够特别,
算是特别特别亲的哥哥。”
他没多问。
但从吴悦西那束快发疯的目光中流露出来的失落感,他确信,他喜欢她。
只不过不显山也不显水,像一只轻手轻脚的猫,爪子印在地板上,都是没声的。
“我送你过去,”他兜住她的手,放下手上未完成的项目,按下了电梯键。
越是这个时候,也容易出事,与其坐在书店狂打她手机,倒不如送她过去,来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