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处理好食材,顺着她支付途径路线,赵宴炆打算沿着她给的方向,走一趟。
最新一笔,是在他常去的花店透过那面落地的玻璃,隔着老远就能看到看她娇小的身影,坐在高脚凳上写便签,在她右手边,
放了一束新鲜的桔梗花。
每一眼都像是慢镜头晃过,走一步都欢喜的要命。
“先生,又来买花送女友?”
老板老远就看见了他,连忙上前打招呼。
赵宴炆的目光从没离开过纪念羽,但出于礼貌还,特意撇出一丝余光给她,“她已经买了。”
老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方才注意到这个笑起来很好看的女生,她抱着桔梗花正往这边走过来。
“你怎么来了?”她的笑很感染人。
赵宴炆配合她,亲昵地说道,“来接你吃饭。”
她从来不是小鸟依人型,指不定在憋什么坏招。
“我买好了,那走吧!”纪念羽非常自然地把右手钻进手洞,轻牵着,“老板,这花可真新鲜,下次我还来照顾你生意!”
“那敢情好,常来!”老板随便对付了两句,继续处理新上的花枝,余光却紧随其后,“这下你该死心了吧。”
也不知道这话说给谁听,元气森林中的灵力散了一地……
出了花店,纪念羽跟赵宴炆装不熟。
“成也这张脸,败也这张脸,赵宴炆,你就不能收敛一点,别总散发你那点该死的魅力!”
能让这位态度寡淡的老板,提起点兴致,也就只有赵宴炆这张挺鼻薄唇脸了。
赵宴炆笑笑,半开玩笑道,“你还挺护食?”
纪念羽面无表情,没想搭理他,“车窗玻璃可不是白砸的!”
问叶梧桐借了钱周转,没两天就尽数划了过去,打算好的辞职半年缩水缩了一半。
眼见着多金少女一夜成穷,她几乎没适应过来。
“我尽量收敛?”他探眉问。
纪念羽装模作样回,“看你表现!”
赵宴炆做饭是真没话说,纪念羽打开酒柜挑酒的时候,还在考虑,要不要斥巨资买个洗碗机给他,就当为一日三餐做点贡献。
开完酒,她端两高脚杯挂在阳台的摇篮里。
她酒瘾比较重,经常贪这口酒味儿,经常一口闷到底,容易醉,但也不贪杯。
“也不知道谁教你的,红酒当水喝,一口闷,”赵宴炆单手把她从摇篮上抱起来,塞进怀里,转身又坐了回去。
纪念羽嫌他挤,还没来得及从他腿上下来,他慢条斯理地点了根烟,往葱段长的手指间一夹,她反倒不愿下去,“图的就是这口
酒,喝快点喝慢点又有什么区别?”
仔细一想,这通歪理还占点理,“挺会找借口的,听起来真像那么回事儿。”
这也是为什么,李离歌总说他志不高,除了赚钱,他倾向于守着盈利更低的书店,难得在文坛上砸开一个属于他的时代,却不
肯办签售,从不露脸,只要来钱快的,他都不参与。
“我的童年,和现在一样,那时候的我似乎早就猜到了我自己的结局。”
他说得很轻,手兜着纪念羽乱倒的脑袋,每次喝酒都没什么顾忌,醉酒的也总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