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首辅家的小娇娘 > 第一百六十一章 纠缠
  另一边。

  傅清辞抱着沈阮上了马车后,便捏着人的鼻子将人给直接捏醒了。

  沈阮脸色虽还是一如既往的苍白,可到底没像之前那样安安静静,宛若没任何生气似的,他虽是清楚,但心中却还是有几分承受不来。

  傅清辞见着人睁了眼,便从旁倒了一杯温茶递到沈阮手中:“喝些。”

  “多谢。”沈阮接过也自个爬着坐起来,她垂眼盯着面前的这一张温茶,虽是没说话,可她微颤的眼睫和苍白到几近透明的肌肤还是给人一种如琉璃易碎之感。

  温热的茶水从唇齿间流至喉咙,原先干涸的喉咙这才渐渐地有了些许开口的力气。

  “夫君,你若是在不回来,你家娘子我可真要死在那偌大的镇国公府中了。”喝完后,沈阮捧着茶盏笑盈盈的看他,眼波流转间,一时让傅清辞分不清这是在与他开玩笑又或是接着这打趣的口吻再说一件真事,

  “怎么回事?”傅清辞也不敢妄加揣测,于是便只能开口问道。

  “还能有什么,不过是你的烂桃花在那没事找事。”沈阮耸了下肩,显得有些许的无所谓。

  如今的傅清辞对于沈阮口中的烂桃花已经有了个粗浅的认知,也不需沈阮多加解释,便知晓她说的是谁。

  而且在镇国公府中有能力将沈阮逼成这样的,也唯有这一位仗着长辈宠爱无法无天的人。

  “傅永纤做了什么?”

  听到这个名字,沈阮扬唇轻笑道:“

  问她之前,你不想先知道绿腰吗?”

  “她?”傅清辞沉吟几分,快速的想起今儿绿腰的种种行为,当即便道,“被收买了吗?”

  “一家人的事,怎么能说是收买了,不过是良禽择木而栖罢了。”沈阮带着几分感慨的说道,“哎,我到底还是低估了绿瑶在她心中的重要性了!毕竟是血脉亲情,她选择绿瑶也是应当的。”

  “既然你觉得是应当的,那你在我这儿拈酸吃醋作什么劲。”傅清辞说着拿过沈阮的手,顺便将手指搭在她的脉上,“傅永纤他们欺负你呢?”

  沈阮哼唧一声,磨磨蹭蹭的将从被褥里拱出来,扒拉到傅清辞怀中坐着。

  她双手圈着傅清辞的脖颈,笑盈盈的将脸蹭到他的脸颊上同他撒娇道:“可不是吗?你都知道她们多过分呢!”

  “傅永纤不但打我,还压着我去跪祠堂,还用金钗刺伤了脖颈了!”沈阮一边说着,一边将脑袋扬起来,将自己的伤露出来给傅清辞看。

  果然,在白净的脖颈上有一道不算细的伤口,就算是过了这些日子,脖颈上面依旧留有一道不浅的痕迹。

  傅清辞本还以为是沈阮为了博取自个的怜惜这才说的,可真当他看见这道伤口时,心里顿时便涌起惊涛骇浪。

  粗粝的指腹几乎是在瞬间就压上了她的伤口,不过力道却非常轻,就算她肌肤娇嫩至极,也只能感受到那轻轻拂过的感觉,就像是微风调皮的

  轻轻地亲了她的伤口一下似的。

  “她真的敢?”

  “她有什么不敢的。”沈阮哼着,却浑然不在意,“不但如此,这个月的月银管事就只给了我们二两,而且还断了我的药,要不是周书衍这几日都悄悄地给我送药,我指不定就熬不住了。”

  “而且哦,傅永纤还煽动我们院内的奴才,让他们这几日都分外懈怠,还在背地里挖人呢!”

  “夫君,我想,要不我们就借此机会,给院中换一批人吧!反正用着镇国公府的人,我也不太安心了。”

  傅清辞并没立即回应她的话,而是看着她的脸,半响后才说道:“怪不得你清减了这般多。”

  “我说的是这个吗?”沈阮在她傅清辞身上打了他一下,“你到底有没有好生听我说话?”

  “听了的,这事我会处理,你安心休养便是。”傅清辞道,“这件事,我会同祖母他们据理力争的,放心吧。”

  “其实钱不钱的倒是无所谓,主要是人,一定要将那些墙头草,还有不知道是哪些遣来的人给送出去。”沈阮拉着傅清辞的手,软绵绵的与他撒娇。

  “好。”

  “不过绿腰,你别动。”沈阮突然出声,“她是祖母给我的人,可与其他人不一样。”

  傅清辞闻言却是不太赞同:“她都已经站到傅永纤那边了,你还要留着她?”

  “这事你别管,绿腰的话,我自是有我的处置的。”沈阮蹭着他的脸撒娇,“夫君,你

  就答应我嘛!好不好嘛!夫君!”

  半响过后,沈阮便听见傅清辞叹了口气:“行,都依你。”

  沈阮弯着眉眼娇娇俏俏的一笑。

  马车已经停在了回春堂前。

  所谓做戏做全,在下马车时,傅清辞还是用被褥将沈阮给裹着,将她给抱了进去。

  医馆内的药童见着傅清辞来,便赶紧起身将他引向后院。

  他们去到后院时,周书衍正同楚宴推杯换盏,见着这夫妻二人,周书衍倒是很淡定的将酒盏搁下,对着两人招手:“来,喝一盏?”

  傅清辞抱着沈阮直接入了一侧的厢房。

  楚宴挑眉,仰头又喝了一口后,才说道:“怎么回事?”

  周书衍听着,倒是回头看了楚宴一下:“啧,这事有些复杂,我一会儿与你说。”

  谁知道他刚一说完,楚宴就跟着起身:“这样,那我跟着你进去看看。怎么几日不见,这位就将自己弄成这副德性。”

  傅清辞刚将沈阮安置在床上,周书衍就领着楚宴走了进来:“你今儿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你家小娘子都要被你那位好八妹给吃了。”说着,周书衍又转身撞了下楚宴,语气戏谑,“对了,就是你的那位前未婚妻。”

  楚宴冷着脸将周书衍推开:“现在如何?”

  “无事。”周书衍笑着拍了下傅清辞的肩,“你还不信我的医术吗?我这些日子可都有一直给她送药的!”

  “就怕你的这位小娘子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事。

  ”

  “不过她到现在还没好,那也是有原因的,倒也不是因为她的身子弱,而是我将药的剂量稍稍控制了下,所以才会好得稍慢一些。”周书衍没听见傅清辞的声音,还以为他是在生气,于是噼里啪啦的立即就解释了一大段。

  傅清辞颔首:“我知道,阿衍你与我出来一下。”

  说完,傅清辞便率先往外走去。

  周书衍一下就感觉自己的心好像咯噔一下,甚至是还带着几分慌乱的令他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沈阮,在见着她平静的神色后,那一颗心才算是尘埃落定。

  他这般模样虽说傅清辞没有瞧见,但却被默不作声的楚宴给看了个正着,等两人都出去后,楚宴用脚勾了个凳子坐下,与沈阮也离得不远,甚至是沈阮还能闻见楚宴身上所带着的酒味。

  许是楚宴的目光实在是令她有些难受,这一次倒是沈阮主动开了口:“楚小侯爷,有事?”

  “没。”楚宴摇头,说完后,又换了个姿势,继续翘着腿坐在那,带着几分审视的目光继续落在她的身上,“你周书衍之间好像有些小秘密。”

  沈阮淡定自若的一笑:“楚小侯爷这话似乎不太中听。”

  “中听不中听那也不是我该考虑的事了。”楚宴说道,“不过,傅清辞好像不知道,你怎么说也是清辞的娘子,瞒着她,不太好吧。”

  “周大夫还是夫君的好友呢!他瞒着我夫君,好像也不是很

  地道了。”沈阮平静地说道,“楚小侯爷若是有这份闲心劝我,倒不如去劝劝周大夫,毕竟我夫君拿着他好一生好友,他若是瞒着我夫君,岂不是也不太好。”

  楚宴是真的没想到头来还能被沈阮给倒打一耙,他几乎要被沈阮给气笑。

  他今儿算是明白,为何周书衍每当提及这位沈家小娘子时,总是一脸的唏嘘,今儿见着,他倒是有了几分领教。

  “所以你和周书衍真的有事瞒着傅清辞?”

  沈阮歪头看着楚宴,模样无辜的耸耸肩:“楚小侯爷,我可没说过这话,你可别强加给我呀。”

  楚宴瞧着面前容色苍白的这位主儿,倏地一笑:“若是没有,便是最好不过。”

  这一头沈阮倒是悠闲惬意,而跟着傅清辞走出去的周书衍却并非有这般轻松。

  外头不知何时冷了下来,石桌上的酒盏孤零零的摆在那,瞧着倒有几分可怜见。

  周书衍压着嗓子,止住自己有些发颤的声音,问道:“淮锦,你唤我出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嗯。”傅清辞的回答一向简便,“这些日子我不在府中时,曾嘱咐过你帮我好生瞧着软软的,你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与我好生说一遍。”

  周书衍听着虽是略微松了口气,可却还是下意识地转头往里面看了眼。

  傅清辞见状,便问道:“你瞧屋子做什么?”

  “没,没有。”周书衍赶紧否认,随后说道,“这不是楚宴没出

  来吗?我看看他。”

  傅清辞点点头,却是什么都没说。

  见状,周书衍不得不深吸一口气,平稳了心绪后才说道:“既然你要问我,那我便从你入贡院那一日说起吧。”

  “好。”

  两人在外说了许久,久到傅清辞重新回到屋子时,沈阮已经裹着被子睡了过去。

  楚宴见着两人,倒是说了句:“你家这位小娘子还真是心大。”

  “嗯。”傅清辞抬眼朝沈阮那瞧了眼,“的确。”

  对于傅清辞在刹那间变得如此深沉冷淡,楚宴虽是也习以为常,可心头还是带着几分不虞:“我知道你是在为什么事这般生气,但这不也是在她的算计之下吗?你家这位小娘子手腕了得,如若不是为了 博取你的同情,她可不会走到如斯境地。”

  “但是你与镇国公府决裂,与她而言,又有什么好处呢?”

  傅清辞并没回应楚宴的话,他坐到沈阮的身侧,动作细致的为她掖了掖被角。

  楚宴实在是见不得他这副德行,当即便又说道:“你家这位小娘子对别人心狠,对自己心更狠,她除了好看些,你到底喜欢她哪一点?”

  “那你呢?”傅清辞反问,“你又喜欢林姝姝哪一点?”

  傅清辞的声音一出,立即就让周书衍给捏了一把汗。

  他站在傅清辞的身后,拼命地扯住傅清辞的衣裳,小声道:“我的淮锦大人,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你难道现在不知道,这两人闹脾气

  了吗?”

  没想到傅清辞丝毫不加以收敛,更不给周书衍和楚宴面子:“不知道。”

  周书衍头疼的捂住额头,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为好。

  倒是楚宴就像是个没事人,也没听见傅清辞到底是说了什么,非常有闲心的给自己倒了一盏茶,还喝了几口:“阿衍,你这儿才茶水都是不错。”

  周书衍笑得脸都要僵了,可这两人就像是要各自为政似的,对他完全不置一词。

  “傅清辞,你别可怪我没提醒你。”楚宴琢磨着语气开口道,“你家这位小娘子,可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主。”

  “这就不劳楚小侯爷担心了,软软就算在不安分守己,但也只会守我一人,不像你家那位,处处献温暖,还用那拙劣的演技将你骗了一次又一次。”傅清辞不甘示弱的回道,神色更是冷凝的紧。

  楚宴听着,倒是一笑:“你可别说我,难不成你以为你家这位便很好吗?”

  傅清辞并没答话,只是那微扬着眉,无一不在昭示,沈阮对他而言的确很好。

  楚宴冷笑着将目光落到周书衍的身上,随后似笑非笑的开口说道:“看来阿衍瞒了你好些事情。”

  话音落地,周书衍都快给楚宴跪下,他拼命地无声哀求着楚宴,可是显然已经晚了。

  傅清辞也瞧见了。

  他讶然的挑眉:“周书衍,你还真瞒了我其他的事?”

  “是啊!”楚宴冷笑,“我想,阿衍一定没和你说,在沈阮休

  养期间,骆闻息去看过她吧!不但看了,还给她提了一篮子冰镇的荔枝。”

  “骆闻息是什么人呀!淮锦,你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傅清辞倒是真的没想到沈阮又和骆闻息凑到一块去,甚至是还给她送荔枝,这到底是要有多喜欢呀!

  傅清辞淡淡道:“她与骆闻息有来往,我自然是知晓的,不需你来提醒我。”

  “你现在也就自个骗自个吧,冥顽不灵!”楚宴翘着腿,带着几分悠闲地说道,“等着这两人真有什么事,我可不会安慰你。”

  “我说,楚小侯爷,你就算是要说我坏话,最好也得背着我吧!”令楚宴没想到的是,原先睡着的沈阮竟然醒了过来,将他给抓了个正着,“你这样做,可不是君子所为。”

  楚宴也没想到沈阮竟然会在这个关头醒来,他微扬着下颌,有些许勉强的顽强的抵抗着:“我这说的是实话,你敢说骆闻息没有给你送荔枝吗?”

  “骆闻息是给我送了荔枝又如何?但是单凭这一点,你便要强词夺理说我与骆闻息有染,怕是有些牵强吧!”沈阮不甘示弱反讥回去,“还是楚小侯爷身边就没这么一两个关系好的姑娘?若真是这般,我也只能说一句,小侯爷这人缘可真不怎么样,也无怪连连被人拒婚。”

  这话一出,楚宴的脸顿时便有些摆不住。

  周书衍更是一愣,随即噗嗤一笑:“哈哈,其实弟妹也说的不错,咱们

  楚小侯爷最近的确是被人连连拒婚。”

  “他身边摆着那个糟践玩意,谁家敢将自个精雕玉琢养大的姑娘往他身边送。”傅清辞冷淡道,显然也没打算给楚宴留面子。

  沈阮对上楚宴那双带着几分火气的眼,轻轻一笑:“所以呀,楚小侯爷还是尽快将身边养着的那些玩意给送走了,免得耽搁了你的终身大事。”

  楚宴本就气的不顺,现在又被沈阮这么一讽刺,当即是气得甩袖就走。

  周书衍见状是赶忙起身追了出去。

  如今屋内便也只剩下沈阮和傅清辞两人。

  也没了外人在,傅清辞脸上的那些从容与清淡一点点褪去,当他再次坐在床边时,脸色便黑沉的厉害:“你与骆闻息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给你送荔枝?”

  “许是有病吧!”沈阮直言道,“而且,我又不是他,我怎知晓。”

  “你吃呢?”

  “是呀,反正他都送来了,不吃白不吃呀!”沈阮并没瞒着傅清辞,“夫君,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其实我与骆闻息并没什么关系的,只是有些许的恩情在罢了。”

  “是不是在你的恩情还没还清之前,你还要与他继续纠缠不休?”傅清辞也惊讶于自己此时的平静。

  沈阮觉着,现在已经不是什么恩情不恩情的事,骆闻息是她的小叔叔,就冲着这么一点,她这辈子不管是她是谁,她都不可能断绝与他的往来的。

  不过沈阮的沉默却也说明了太多的

  问题,傅清辞见状,那颗心当真是一下子就沉到谷底去。

  他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双手平放在腿上,只是在沈阮没有看清的地儿,他的手指正死命地抓着自己的肉,好像这强烈的痛意才能让他清醒几分,没有让那些不甘与嫉恨一同侵袭而来。

  “你就这般喜欢他吗?”

  “喜欢谁?”

  “骆闻息。”

  沈阮闻言,目光有几分奇怪的游移在傅清辞的身上,半响后,才叹着气说道:“不喜欢,我与骆闻息之间虽是会有往来,但我不会与他有任何的纠葛可言!傅清辞,我的夫君是你呀!”

  “当真?”

  “自然是真的!”沈阮瞧着傅清辞半信半疑的眼神后,立即就伸手握住他的手,将他的合拢在自己的掌心间,“夫君,我这一辈子,都只会与你一人,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至于骆闻息,又如何与你相提并论。”

  傅清辞瞧着沈阮那双满是真诚的眼,并不是他不愿意相信,而是沈阮如今所作的一切,让他有些无法相信。

  “夫君,你是不信我吗?”沈阮何尝没有看懂傅清辞的迟疑。

  “不是不信,是……”傅清辞轻声道,“不知该如何信。”

  “软软,你总是这样说,可你从不会与骆闻息保持距离,我们的寝居,他说进就进,你甚至是还吃了他送的东西,我不知你该让我如何信你。”

  沈阮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告诉她与骆闻息之间的关系。

  毕竟,太扯

  了。

  “软软。”见着沈阮沉默,傅清辞一下却慌了,甚至是在感觉到沈阮握着他手的力道正逐渐松开后,他赶紧反客为主的重新抓住她的手,“以后,就算是要见骆闻息,你不要一个人去见好不好?你可不可以带着我?”

  傅清辞实在是不知自己该如何去形容此刻,他患得患失的这种情绪,他也知道沈阮这人主见太强,她决定的事,他就算是说再多也丝毫不管用,但不如从源头上,直接解决问题。

  沈阮心中虽是明白自己与骆闻息见面,是决计不会带着傅清辞一块去的,可如今场面下,她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答应。

  “好。”

  “我答应你。”

  *

  傅清辞带着沈阮回到镇国公府时,已是日暮西沉。

  在他瞧见影壁处有一群小厮丫鬟候着时,傅清辞眼中顿时便带着几分厌恶。

  只是现在,还不到与镇国公府撕破脸的时候,傅清辞虽是厌恶,但也只能目不斜视的从这儿离开。

  可是让他没想着是,他这才抱着沈阮走了没多久,就见着前方来了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来势之快,压根就是想将他直接堵在这儿。

  而为首的,自然是傅永纤。

  “七哥哥!”见着傅清辞,傅永纤便是一脸无辜天真模样,那张无害明净的小脸上,却带着强烈的嫉恨。

  见着她,傅清辞就连一个好脸色都不愿给:“八妹有何事?”

  “七哥哥,我想与解释解释。”

  “不需要。”傅清

  辞抱着沈阮目不斜视的直接往前走,“让开。”

  瞧着傅清辞满脸的冰霜之色,傅永纤虽是怕极,却还是努力让自己开口:“我不,今儿七哥哥不听完我的解释,我是不会让开的!”

  傅永纤鼓着勇气开口,小脸上却是一片坚毅之色。

  如今的傅永纤是真的让傅清辞厌烦不已,甚至是已经完全不在她的容忍范围之内。

  “好。”傅清辞垂眼冷冷的盯着她,却应得十分爽快。

  可还不等傅永纤来得及高兴,便又听见了傅清辞冷漠而疏离的声音,“八姑娘请说。”

  听着傅清辞将八妹改成八姑娘,傅永纤只感觉自己的眼中蓦地就涌出一股泪意来,她仰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傅清辞:“七哥哥,你唤我什么?”

  “我是的妹妹呀!”

  “八姑娘,傅某耐心有限,你若不说,那我便走了。”

  傅永纤听得出傅清辞话中的警告,也知道他并不是在与她说笑,傅永纤只能强忍着心酸,笑着对傅清辞说道:“纤纤知晓,今儿七哥哥的确是有些生纤纤的气,但是纤纤明白,这件事是纤纤没有处置好,七哥哥生气是应当的。”

  “七哥哥,你也知晓的,我们府外人瞧起来虽是家大业大,但是近年来的收支却并不好,我母亲都不知道拿了多少嫁妆来贴补,这一次七嫂突然昏倒,母亲为了给她瞧病抓药,费了不少的银子,是以这个月才只给了七嫂二两的月银,这并非是

  我与母亲所愿,的的确确是因为,进来府中有些困难,还请七嫂稍稍谅解一下。”

  傅清辞面无表情的听着,并没说任何一句话。

  见状,傅永纤还以为是傅清辞体谅,脸上的欢喜终是带回来了片刻:“至于你今儿回来见着秭归院里冷清,那也是因为七嫂没有给这些奴才发工钱,所以这些奴才们不知好歹的便闹了起来,不过没事,这工钱我已经替七嫂给过了,也已经安排他们回去了!”

  “不过七哥哥,这次的事,我可以用我的私房钱来补,可不代表每次,我都该用自己的私房钱来补的,毕竟这些奴才是伺候七嫂的,这工钱自当该由七嫂来给的。”

  说完后,傅永纤带着几分试探的又问了句:“七哥哥觉着如何?”

  傅清辞冷声却道:“不如何。”

  “七哥哥!”傅永纤瞧着傅清辞这模样,实在是担忧的厉害,她想要拉住傅清辞的时候,却是被他给挥手挡开。

  “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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