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坛，你真她娘的是个怂包蛋啊！”
“就这还留在北府呢，回家种地去吧！”
“就是，哈哈！”
卫灼没有参与他们的恶言相向，他只有一个念头，“好好对沈小姐道歉，不然我杀了你。”
马坛屁滚尿流地爬到擂台边哭着对沈棠声说：“沈小姐，您原谅我这一次吧，我错了！我愿意受罚！只要您别让卫灼杀我！”
他趴着，卫灼站在他手边，沈棠声却是一眼没看马坛，对卫灼伸出手。
卫灼一愣，无言的默契再次涌出，没有任何指示或命令，仿佛读懂沈棠声是他身体的本能。
他把沾了血水的拳头在衣服上擦拭，两人双手交握，卫灼把沈棠声稳稳地拉到了擂台上。
她一上台，四周顿时安静，沈棠声蹲在马坛手边，轻言轻语道：“三处断骨，十一处创伤，卫灼，你还是手下留情了啊。”
她声音不大但都听的分明，明明看似娇柔的连缚鸡之力都没有，阴狠时竟也那么令人不寒而栗。
“编排战友，议论上级，二十军棍不过分吧？”沈棠声问话，却没有人敢回答，她轻描淡写地说：“拖下去。”
谢景皱眉，这小丫头要把人打死的节奏。李铁吓得腿哆嗦，“景哥，沈小姐也太狠了……”
卫灼抓住她的手腕，却得来沈棠声的冷冷回眸，“卫灼，你要替他说情？”
她眼神分明在说：你以为你是谁？
他顿了顿，随即松开手。
对那些风声四起的谣言沈棠声没有说半句，然而在这场比试结束后，谣言的火便似被浇了一大盆冷水，彻底熄灭。
马坛没死，看了他伤的军医感慨地说：“就剩最后一口气了，沈姑娘掐着呢！”
大家这才知道，她的眼睛毒，手段更毒，惹谁都别惹沈棠声。
……
晌午，姜瑄约沈棠声去沛川饭庄吃饭。
沛川饭庄便以吉庆满堂这道菜出名，是临安城最好的饭庄，虽然与燕京的饭庄根本不能比，但是对于为寻找卫灼而辗转流离将
近两个月的沈棠声来说，却是近日来去到的最奢侈的场所。
二楼，天字间，除了基本的器具以外，这间客房延续了大漠边关的异域风格，在房间合适的位置摆放了铜骆驼，戈壁奇石。
异域小调从屏风后徐徐入耳，演奏的乐手都是金发碧眼的异域人。
不得不说，在仪式感这方面，沈棠声终于在时隔两个月以后享受到了她该有的待遇。
“来这边就没好好逛逛吧？”姜瑄为她夹了一道爱吃的菜，沈棠声道：“谢谢，最近没时间。”
“忙着帮卫灼解决麻烦？”
沈棠声微不可见的一顿，笑道：“我病了几日，应当不是什么秘密。就算姜大人不体谅我，也没必要揶揄我吧？”
姜瑄无动于衷。他温文尔雅，周身透着一股令沈棠声厌烦的书卷气。深受他迫害过的沈棠声最清楚，他是一个怎样无情的伪君
子。
“药挺有效，柏良找的全临安最有名望的药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