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科幻灵异 > 农女甚娇 > 第四十五章
  天下着蒙蒙细雨,雨水似针,随着微风飘落下来。天色阴沉得厉害,整个村子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纱。

  陆淮乘着马车回县里读书。

  相聚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他还想着日日教江九娘念书。

  陆淮清晨走午时到。

  福禄拿着陆淮的衣物进租赁的宅院,陆淮则拿着书本进了书房。

  约在书塾上了半月课后,书塾放一天假。这日,正是傅白成婚的日子,陆淮早早的备好了礼,去参加他的喜宴。

  傅家请了十几位傧相,一路吹拉弹唱的去刘家接刘柔柔。街道之上来看热闹的人整整站满了两排。

  路人甲道:“这刘家的长女性子烈得很,就连她爹都叫她泼辣子,这傅家的傅大郎娶了她,日后可没有好日子过了。”

  路人乙道:“我估计,傅老爷就是故意的,傅大郎常去那勾栏瓦舍的,就得给他娶个泼辣的娘子,好管住他。你说傅家那家业也是不小,酒铺七八间,听说还要开到别县去,以后生意越做越大,要他这长子不成器,傅家可不是垮了?”

  路人丙道:“你说得对,傅老爷和吴氏这招真是高。”

  四个轿夫把刘柔柔抬到了傅家。

  傅家门外,喜气连连,门上的两只灯笼以及门上的大红喜字格外醒目。入了院中,也是红绸飘飞,此处可见的红。

  正门至正堂的甬道上铺了长长的红绸,就等着新人踩上去。

  正堂中布设得极好,大红的喜字用金漆画了金边,闪闪发亮。桌上花生、喜饼、喜糖堆叠得整整齐齐,甚是好看。

  傅老爷和吴氏就坐在正堂的主位上,看着傅白一身大红喜服领着刘柔柔进来。

  刘柔柔亦穿着一身大红喜服,盖着红盖头走到了傅老爷和吴氏身前。

  二人拜了高堂、拜了天地、夫妻对拜之后,傅白领着刘柔柔进了屋。

  不一会儿,傅白从婚房出来,被诸位亲戚拉着喝酒,他喝得半醉半醒的时候,到了陆淮身边,抱着他一阵哭。

  “那婆娘太凶了,老子刚刚牵她进洞房,她就让老子端茶递水,老子不干,她就说要提刀砍了老子,呜哇哇哇给老子差点吓尿了…呜呜呜呜呜…”

  傅白哭得有些大声,好些亲戚都朝他这边看来,陆淮赶紧捂住他的嘴,然后拿着酒杯自己饮了一口。

  傅白唔唔唔的出声,扒开了陆淮的手,道:“你捂我嘴干什么?老子娶了个恶婆娘,老子打不过还不让老子哭啊?”他惨兮兮的给自己倒了杯酒,继续道:“老子以后怕是没得搞了…这婆娘真的太凶了,以后我的翠儿恐怕是不敢去找了。”

  陆淮讽笑道:“你见她不是只谈心?”

  傅白道:“她善解人意,老子就不能花钱让她陪我聊聊?”

  陆淮道:“她相貌不佳,日常没有生意,在勾栏里难能活得下去,日常也受老鸨打骂。你为了帮她,经常照顾她生意。你我这么多年兄弟,我了解你,你喜欢生得好看的,你花钱帮她是出于你的良善,你不碰她是处于你的内心。”

  傅白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道:“你怎么知道?”

  陆淮笑道:“就你那点破事,整个学塾都知道。”

  傅白拿着酒壶喝了口酒,道:“看来老子是大好人的事情包不住了。老子这么良善,竟娶了这么个母老虎,真是造孽。”

  陆淮拿着酒杯饮酒,眉头蹙了蹙,道:“你们家的酒,真烈。”

  傅白喝得脸颊微红,道:“那可不,我这喜宴上的酒,都是十年以上的,就你这酒量,当然受不住。哥们儿这辈子可能就成这一次婚了,你得多喝点。”

  陆淮放下手中的酒杯,道:“酒没意思,难喝。”

  傅白趴在他肩膀上,带着些醉意道:“陆淮啊陆淮,你就是太正经,酒这玩意儿它能在某些时候发挥巨大的作用。以后哥们儿有空了与你说说,今日是不行了。”

  夜。寂静万分。

  洞房之内,喜烛燃得明亮。婚床之上,鸳鸯衾被,瓜子花生铺了满床。

  刘柔柔盖着红盖头坐在床上,等着傅白回来。

  傅白偏偏倒倒的进了屋,见刘柔柔从娘家带来的婆子丫鬟还在,从怀中摸出几吊钱来扔给她们,道:“打赏。”

  丫鬟婆子笑着谢道:“多谢傅郎君。”

  随后两人退出了婚房。

  傅白看了眼床上的人,怯生生的退后了几步,不敢靠近。

  他怕自己哪里不对,这女人直接提刀砍了他。

  刘柔柔感觉到傅白没走近她,生气的自己掀了盖头,露出一张天仙似的脸来。

  这张脸,皮肤雪白娇嫩,一掐好似能出水。眉眼弯弯,水眸含情,琼鼻高挺,朱唇粉红,肌肤毫无杂质,美丽至极。

  她发丝顺滑乌黑,愈发衬得她肤白,实在美得令人窒息。

  傅白不知怎的,咽了咽口水,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

  他刚刚动了点情,刘柔柔便起身,双手叉腰的出口,“还不把合卺酒拿来喝!”

  傅白被她吼得双肩一抖,规规矩矩乖乖巧巧的从桌上拿了一壶酒来,倒好,然后挪着步子过去,把酒递给她。

  刘柔柔道:“我是鬼吗你离我这么远?过来点!”

  傅白只好挪着步子靠近了她。

  她身上有淡淡的馨香,有温香软玉之感,闻得傅白整个人更醉。

  他饮完合卺酒,呆呆的盯着眼前的人,精致的美颜,粉粉嫩嫩的唇,抬眸之间,竟是多情。

  刘柔柔见他盯着自己,脸颊瞬间红了,她鼓着眼睛瞪了他一眼,道:“你看着我干什么?浑身酒味,臭死了。”

  她转身去梳妆台前褪簪发,去耳铛,把脸上的妆容洗干净。洗干净之后,与她未上妆容时,所差无几,甚至还有些娇美。

  傅白看向他玲珑有致的身段,又咽了咽口水。

  他爹娘没告诉他,刘柔柔生得这么美,只说生得不丑。

  刘柔柔坐在床榻上,准备就寝。

  傅白道:“我...我打地铺就行。”

  美人虽美,可他不敢碰。这美人,浑身带刺的,不,是菜刀。

  刘柔柔右眉挑得老高,从枕头下抄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来,那菜刀口磨得极为锐利,头发丝都能割断似的。

  她道:“打地铺?”

  傅白吓得连着后腿三步,道:“我...我睡书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