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科幻灵异 > 快穿:宿主她又美又强 > 第45章 王妃太过分
  尚勉语塞,正准备追上,却见另一个人在前面堵住了小鱼。

  正是洛川。

  自从上次一别,尚勉就再没见过洛川,自然上前打了招呼。

  洛川瞧了一眼小鱼,有些惊讶:“想不到小鱼兄弟竟然是女儿身!”

  尚勉打趣:“岂止呀,人家可是林将军的长女,林向晚呢。”

  洛川一愣,旋而说:“原来是宁王妃,失敬失敬。”

  没来由的,尚勉并不喜欢宁王妃这个头衔,或许是他先入为主,总觉得小鱼就是小鱼,没有那么多奇怪的附属头衔。

  “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天,咱仨一起去喝酒,我请客!”尚勉豪气道,本想勾小鱼的肩膀,伸了手才想起不合适,于是讪讪作罢。

  因着尚勉和小鱼的身份,三人选了一家偏僻的酒楼,还要了一个雅间,这才放松下来。

  尚勉敬了一圈酒,好奇道:“洛兄是哪里人?做什么的?”

  “京城中人,做些小生意。”洛川含蓄点头。

  “京城中就没有小生意了。”小鱼喝了一杯酒,道。

  洛川蹙眉:“女子还是不要饮这种烈酒的好。”

  “为什么?”尚勉好奇。

  他们北部的女人和男人一样,都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从没听说过哪个酒男人饮得女人饮不得。

  洛川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小鱼也是似笑非笑地瞧着他。此时他嘴里心里那些三从四德,仿佛成了笑话。

  “你倒像一个人。”小鱼端起酒杯,和尚勉碰杯,嘴上却是对洛川说话。

  “谁?”

  小鱼笑了笑:“我那无用的夫君,宁王白景曜。”

  尚勉一愣,旋而哈哈大笑起来:“无用?哪方面无用?”

  洛川的脸色从一时的惊诧,转而皱眉,冲尚勉严肃道:“切不可开这种玩笑!”

  小鱼再怎么和寻常女人不同,那也是女人,怎么能对一个女人开那种玩笑呢?

  “什么玩笑?”尚勉佯装不知,“我就是问问堂堂宁王,怎么在小鱼口中成了无用之徒,你急什么?”

  “莫不是你就是那宁王?”

  洛川脸色不好,一时说不出话,脸色冷了下来。

  反倒是小鱼调笑着揭过:“我看洛川不像是生意人,倒像是读书人,满腹纲常伦理,满脑子仁义礼智。”

  尚勉也笑着调侃,称正是如此。

  正是说笑中,一行官兵突然破门而入,为首的瞧了一眼三人,径直往小鱼走来:

  “宁王妃,跟我们走一趟吧!莫叫我们兄弟为难。”

  尚勉噌的一下站起来,挡在小鱼身前:“你们是做什么的?明知道她是宁王妃,还敢拿人?”

  这些官兵身穿御林军的服饰,并不是京衙的人。他们并不怵小鱼,更不会怵尚勉,理也不理,只是盯着小鱼。

  小鱼腿脚不好,缓缓起身,冲尚勉和洛川点了点头:“看来我们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改天我请。”

  “他们是做什么的?!你就跟着去?”尚勉急了,他拉着小鱼不放手,一副要和这群官兵决战不休的架势。

  小鱼拍拍他的肩膀,觉得这小孩儿挺有意思,语气柔和了不少:“放心,只要我一日还是宁王妃,他们就不能奈我何。”

  说完,便和那队官兵走了出去。

  尚勉急切,想跟着一起去,却被洛川拦了下来。

  “小鱼自有打算。”洛川脸色也不好看,却很镇定,“你瞧她并不讶异,像是早就料到了。”

  说完,洛川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来,放在桌上,出门离开。

  ……

  小鱼被带到了皇宫之中,一进殿,就瞧见文武百官站在两侧,龙椅上坐着皇帝。

  没多久,白景曜也来了,他看也不看小鱼,径自跪下请安。

  皇帝脸色不善,看着两人半晌无言,一挥手,桌上的数十本奏折被摔了下来:

  “林向晚!白景曜!朕的好儿子、好儿媳!你们看看!这全是弹劾你二人荒唐之事的!”

  龙一一打了个哈欠:“小鱼,怎么了?这是什么情况?”

  “你是怎么做到睡了几天的?”小鱼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和龙一一聊了起来。

  “几天?!”龙一一震惊,“不会吧!我不会要进化了吧?!”

  “……你能进化?”

  龙一一兴奋极了:“没错!进阶的话,我就能使用和吸收更多神力了!我太厉害了!”

  “不过小鱼,你先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

  小鱼大致将龙一一错过的剧情告诉了他,顺便把含笑郡主的事也提了一嘴。

  龙一一看了一眼原剧情,大为震惊:“含笑郡主的死,和原剧情九公主的死,是同一个时间节点的!”

  “而现在九公主没死,含笑郡主却死了,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做的?”

  小鱼皱眉:“原剧情九公主是谁杀的?”

  “白景曜!”龙一一说,“北牧国使者来求娶,而大夏只有两个适龄的皇室女子,一个是九公主,另一个就是含笑。”

  “皇后不想将九公主嫁去一个有可能与北牧国开战的国家,因此想抬了含笑的身份,认她做义女,给她一个公主的身份,让她嫁去。”

  “然而含笑是白景曜的人,她很聪明,早早就站了队,所以白景曜护着她,用计谋将出嫁的含笑换成了九公主。”

  “送亲队伍到两天以后,都出了大夏国境内,才发现轿子里的人,已经死了,还死得很难看,凌迟。”

  小鱼突然明白了什么:“战争也就因此开始了?”

  “没错!”

  也就是说,崩坏剧情里的白景曜,根本没想过用和亲或者别的来维持两国和平。他并不畏惧战争。

  后来他也亲自上阵杀敌,可见他有一番考量。

  可是这样一个对战争有所把握,还私下屯兵数十万的人,真的会因为林向阳和白景轩而在战场上屡屡失利,险些丧命?

  真的会被逼到不得不逼宫,杀父弑弟才能生存?

  小鱼不觉得白景曜这么聪明的人,会被逼到如此境地。

  她到底遗漏了什么呢?

  “林向晚!”皇帝大怒,“朕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小鱼回神,这才意识到皇帝已经控诉完自己的罪行了,立刻道:“我与宁王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您要是不满意,就赐我们和离就行了。”

  “省得我们相看生厌。”

  皇帝气得不行:“好啊!好啊!你真是让你那个爹惯的不行了!”

  说着站起身来:“宁王妃行为不端,不守妇道,即日起入宫学习礼仪!学不会不准出去!”

  “什么?!凭什么!”

  “还不带下去!”皇帝一拍桌子,几个太监冲上来,将小鱼带走。

  众人一边安抚皇帝,一边心想,这林向晚实在是太不识好歹了些!若是服个软认个错,皇帝看在从小看她长大的份儿上,看在林将军的份儿上,也会放她一马。

  别看在宫中学习礼仪好像不怎么严重,可是对女子来说,这就意味着耻辱!

  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个女人不守妇道,行为不端,被勒令送去学礼,这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侮辱。

  不仅如此,被皇帝亲口说送进宫学习的女人,要面对的是宫中所有教习嬷嬷、一等宫女、后宫妃嫔的欺压,她们完全可以以教她礼仪为借口,不用顾及她宁王妃的身份。

  可以说,这是比让他们和离,还难为小鱼的惩罚。

  单就此论,众位上奏的,心服口服。

  有不少人瞧了瞧白景曜的神色,发现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更是内心啧啧。

  看来这位宁王,也不过是碍于皇帝的面子,才这般容忍。实际上宁王妃的死活,和他毫无关系。

  可就在这时,皇帝的怒火又降了下来:“还有你!你若是对向晚上点儿心,向晚还会这么荒唐吗?向晚还比不过你那个小妾吗?!”

  一向沉稳的白景曜一听这话,立刻抬起头来:“父皇,季黎是您赐给儿臣的。”

  众人大惊,还没见过白景曜跟皇帝顶嘴呢。

  “季黎虽是小妾,却温柔贤淑,较之宁王妃不知高了多少。如今虽是小妾,以后便是侧妃。若是宁王妃愿意和离,季黎便是宁王妃!”

  “混账!”皇帝气得喘不过气,一把抓过桌上的镇纸,朝着白景曜丢了过来。

  白景曜竟然不躲,被那镇纸砸了个头破血流,吓得一众朝臣连忙跪下:“陛下息怒!”

  皇帝好像没看见白景曜满脸的血一般:“朕以为你性子沉稳,景轩躁动些,谁料你竟为了一个舞女,如此荒唐行事!”

  “若因那女子,朕失去了一个沉稳优秀的儿子,大夏失去了一个有才干的宁王,那朕今日就赐她一死!”

  白景曜刚才还梗着脖子头铁,此时一听,立刻磕起头来:“父皇!万万不可!季黎便是儿臣心中的妻,是儿臣的命!”

  “混账东西!你的妻是林向晚!”

  白景曜仍不停磕头,血在地板上流了一串痕迹:“父皇说得对!只要父皇成全儿臣与季黎,林向晚愿意做多久宁王妃,便做多久宁王妃!”

  朝臣无语,疯了,这王爷绝对疯了。

  皇帝气得抓着自己的胸口,面红耳赤,恨不得亲自下来把这个孽障杀了。

  旁边的太监吓得不行,又是送茶又是顺气,底下的朝臣也高呼陛下保重龙体,闹了半晌,皇帝才总算缓了过来,瞪着白景曜。

  “让你和那个女人待在一起,朕看着你就要堕落下去了!”说着便沉思了片刻,从桌上随手抓了一个奏折,丢给白景曜:

  “你看看这是什么,你去处理吧!若是处理得好,那女子朕就不杀了,若是处理得不好……”

  白景曜手脚并用爬到奏折边,恭敬地拿起奏折,道:“儿臣一定会处理得当!一定不负父皇的期待!”

  “是不负朕的期待,还是为了那个女人?!”皇帝冷呵一声,拆穿了白景曜的谎言。

  朝臣心里啧啧称奇,原先觉得这宁王是千年的铁树,油盐不进,如今遇见了那女子,倒是铁树开花,反而是个痴情人了。

  如此说着,白景曜打开奏折,一愣,又磕起头来:“这件事……儿臣难做啊!”

  皇帝阴沉着脸色:“什么事叫你难做?!这儿的奏折全是弹劾你俩荒唐事的,有什么难做?!”

  “非也!这奏折……是弹劾淮水水患物资调配线官员贪墨一事啊!”

  众人一愣,倒吸一口凉气。

  这贪墨之事从上到下,官官相护,已经形成了一个集体,连当红的皇子、最有可能晋升太子的白景轩都无法处理,更别说已经失势的白景曜了。

  拥护白景轩的党羽一见皇帝犹豫,立刻站出来说:“如今贪墨之事非同小可,淮水百姓还在等着朝廷救援!依臣之见,宁王去处理,最为合适!”

  “是啊!”另一个人站了出来,“陛下方才也说了,要让宁王与其美妾分开一段时间,臣以为,这是最好的机会。”

  “不错,宁王现如今荒唐行事,多半是为了那女子,若是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宁王自然会清醒过来,不再误事!”

  一时之间,五六个大臣都站了出来,请宁王主持贪墨一事。

  他们说得诚恳,跪得容易,却没注意到皇帝眼中似有若无的冷峻。

  半晌,皇帝一副无奈的模样,开口点头:“既然如此,就由你处理此事!不必多说了,下去准备吧!”

  说完,便站起身,在太监的搀扶下,离开了。

  ……

  小鱼磕着瓜子,看小花忙忙碌碌。

  小花一边收拾一边埋怨:“这是什么破地方呀,好歹您也是宁王妃,他们怎么能给您分这么一个又破又旧的房子?”

  “虎落平阳被犬欺,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小鱼打了个哈欠,“你也别收拾了,就住几天。”

  小花还要说话,却听门口有动静传来,立刻拿起桌上的花瓶,一副警惕的样子。

  “你下去吧,是熟人。”

  小花愣了一下,就见门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王、王爷?!”

  白景曜冲她点了点头,小花连忙放下花瓶,退了出去,给两位守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