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你有兴趣么？】
一个小时之后。
鹿细细瞪圆了眼睛好奇而惊讶的看着陈诺。
方才陈诺一个小时时间的叙述鹿细细都强忍着心中旳无数问题而没有打断——事实上她也是听的入迷了。
此刻等陈诺终于说完之后……
陈诺长长的出了口气看着陷入了古怪情绪中的鹿细细陈诺先起身去把晚上洗好切好的水果端了过来还有醒着的红酒也拿了过来。
切成小块的苹果和西瓜上面插了一些牙签。
陈诺把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后又给鹿细细倒了一杯。
“我知道这些事情一定很惊人听完之后也需要好好消化一下——所以我准备了酒你若是需要可以先喝一口。”
鹿细细眼神有点迷离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酒杯。
端起来一口喝下了一杯。
陈诺愣了一下拿起酒瓶正要给她加酒鹿细细却直接把酒瓶拿了过去对着瓶口就吨吨吨吨吨……
眼看一口气小半瓶红酒入了喉咙鹿细细才放下酒瓶一边吐着气儿一边用力擦了下嘴。
“我一直知道你肯定对我隐瞒了一些重要的事情……”鹿细细一边说一边苦笑着：“……但我没想到这个重要的事情比我预想的更惊人。”
陈诺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鹿细细。
鹿细细摇摇头深呼吸了一下后扭过身子来正视着陈诺伸出一双手来小心翼翼的捧着陈诺的脸蛋眼神迷离的盯着陈诺瞧了好久。
“……怎么了？”陈诺被鹿细细凝视着有点心中含糊。
“救了我十七次一定很辛苦吧？每一次看着我在你眼前死掉那种感觉一定非常痛苦吧？”鹿细细柔声道。
陈诺沉默了一会儿摇头：“痛苦肯定是很痛苦的吧……但我……其实不记得了。”
他指着自己的脑袋：“我自己受不了那种痛苦所以在上一次重生的时候我自己把那些记忆抹掉了。”
鹿细细语气很温柔：“我知道一定是非常痛苦的……我无法想象假如有一天如果是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在我面前我会痛苦成什么样子我可能会瞬间就疯狂掉吧。”
说着鹿细细用一种认真的语气道：“若是谁杀了你我一定会用尽所有办法不择手段的去杀掉他！然后我自己也不会再活下去了。”
“……”
“对我来说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人没有五六十亿那么多人。
对莪来说这个世界只有四个人。
你我们的女儿小奶糖还有我自己。
对我来说这个世界只有我们四个人。”
陈诺说不出话来了。
根据他对鹿细细的了解他很清楚鹿细细说的话绝对是真的。
“答应我一件事情。”
“嗯？”
“这一次是最后一次。”鹿细细认真的低声道：“这一次之后无论成功或者失败……都到此为止吧好么？
如果这次我还是死掉了你就不要再尝试了。”
陈诺不说话。
鹿细细却也并不追问而是淡淡一笑：“我知道现在让你承诺什么你也未必会答应……就算你承诺了也未必会遵守诺言。但你要明白……我真的不希望你永远陷在这种痛苦里了。”
两人都不说话了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静静的喝着酒。
终于过了几分钟后一瓶酒已经见底。
鹿细细才忽然开口提出了一个问题。
“当一个第四维形式的生命……是什么感觉？”
陈诺想了想摇头道：“我并不清楚……事实上我现在仅有的记忆是上辈子死掉然后就是重生穿越。第四位状态下到底是什么……我可能还没来得及感受就……biu的一下过来了。”
“biu的一下？”鹿细细瞪大了眼睛。
“对呀。”
“想象一下西德那些家伙拼死拼活正在竞争第四维的机会而你明明已经有了这个机会却不好好的体验那种生命状态而是biu的一下……如果那些家伙知道了可能会活活气死吧。”
陈诺深吸了口气然后用一种极度认真的语气缓缓说道：
“或许这个话说起来有点矫情。
……那些种子的生命意义或许是追求更高维度的生命形式吧。
对我而言我的人生意义……或许之前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意义是什么。
但现在我知道了。
我重生了十七次救了你十七次就是想不让你会再死在我眼前。
所以……我的人生意义就是你鹿细细。”
说着陈诺凑过去在星空女皇的嘴唇上轻轻一吻。
“是你鹿细细。
是你！”
·
早晨的时候陈诺睁开眼睛看了看天花板。
身边鹿细细温软的身子就紧紧贴着自己。被单下的两个人不着寸缕两个身躯紧紧纠缠在一起。
感受着鹿细细柔软而曲线惊人的身子陈诺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的把被鹿细细压在脖子下的手臂抽了出来。
蹑手蹑脚的起床然后看了一眼旁边摇篮里的女儿。
小家伙睡的很沉。
检查了一下尿不湿已经沉甸甸的了陈诺轻手轻脚的打开衣柜拿了一块新的尿不湿来给孩子换上然后释放出一丝精神力感应了一下。
孩子睡得很香甜意识运转很稳定。
一扭头却看见鹿细细用手撑着脑袋躺在床上静静的瞧着自己一双妙目里满是温情。
“怎么了？”陈诺低声笑道：“看着我做什么？”
“全世界唯一的一个第四维生物在给我的女儿换尿布——这个场景难道不值得好好欣赏么？”
“曾经的第四维生物。穿越重生后我就不是了。”陈诺笑着重新回到床上。
鹿细细一个翻身就坐在了陈诺的身上被单从她肩膀上滑落。
陈诺立刻眯起了眼睛来——从这个角度仰视鹿细细那种曲线的美感简直爆棚。
鹿细细俯下身子在陈诺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是鼻尖然后是嘴唇。
等她亲吻到陈诺的脖子的时候陈诺却忍不住笑了笑。
“这个时候你笑出声来算是什么反应？破坏气氛哦？”鹿细细横了陈诺一眼。
陈诺眯着眼睛笑道：“如果你想做点什么的话最好先等一等……我们晚上可以再继续。
现在嘛……根据我最近这段时间带孩子的经验我们的女儿最多还有十几分钟就要醒来该喂奶了。”
鹿细细笑了笑：“十几分钟对你来说够了吧。”
陈阎罗不干了啊！！
“瞧不起人啊？！”
·
“叶子！快洗脸！别在那儿玩水！”欧秀华大声吆喝然后又扭头看鱼鼐棠：“还有你鼐棠快穿鞋！”
鱼鼐棠打了个哈欠：“我又不上学又不上班的为什么每天早上要起这么早啊。”
“再睡早起对身体好！
还有什么不上学！你才多大啊！怎么能不上学！我已经请人去街道去打听了下个学期怎么也要让你进学校里上课！年纪轻轻的不念书怎么行？！”
鱼鼐棠叹了口气：“欧奶奶……”
“叫奶奶也没用。”
白发萝莉无奈苦笑。
“奶奶你知道不知道如果我肯松口的话nasa愿意给我多高的待遇和多高的职位么？难道让我这种顶级天才去小学里学习四则运算和二元一次方程嘛？”
但是这种话对欧秀华是无效的。
欧秀华的反应很简单。
一个脑瓜嘣弹在了鱼鼐棠的额头上。
“年纪小小的别学大人吹牛！什么纳洒什么的好好学习将来上个好学校是正经！”
·
欧秀华七点的时候敲了房门后打开了陈诺这边这套房子的大门。
进门口欧秀华愣住了。
客厅里鹿细细一手抱着孩子坐在餐桌前手里拿着个奶瓶正在喂奶。
欧秀华傻了！
这场面没见过啊！
这么久了一直看着鹿细细都是如同一个失去意识的自闭患者一样不言不语不和人交流……
这……儿媳妇……
这是……
正常了？！
都能给孩子喂奶了？！
正愣神儿的功夫鹿细细已经抬起头来看着欧秀华然后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抱着孩子站了起来。
“那个……阿姨早。”
哟呵！！
欧秀华吓的差点双腿一软好不好！
第一次听见鹿细细开口说话啊！
而且……这个嗓音还挺甜？
正胡思乱想后面鱼鼐棠已经一声惊呼窜了出去！
“老师！你醒了？！我的天啊！！你这是恢复正常了？！”
话没说完已经一头扎进了鹿细细的坏里。
鹿细细略侧了侧身子稍微让开了一点不让鱼鼐棠撞到怀里的女儿也就任凭鱼鼐棠拦腰抱着自己。
然后她轻轻叹了口气放下了奶瓶摸了摸鱼鼐棠的脑袋。
“乖奶糖这些日子真的辛苦你了。”
鱼鼐棠顿时一撇嘴差点没哭出来。
正说着房间里的洗手间方向传来了动静。
里面的哗哗水声停住然后陈诺推开门走了出来。
身上随意套了件宽大的t恤和短裤手里还拿着毛巾擦着头发。
“哟你们来了？吃早饭吧？”陈诺随意的打了个招呼。
欧秀华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然后怒道：“你……孩子他妈这是恢复了？”
陈诺笑了笑走到鹿细细身边毫不客气的把贴在鹿细细怀里的鱼鼐棠一把撕开：“别霸占我的地儿啊！多大的孩子了一点眼力价都没有！”
说着在鹿细细的脸上亲了一下。
鹿细细顿时一低头脸上有些发烧。
“喏她好了我们也都没事儿了。事儿么就是这么个事儿。”陈诺一摆手：“好了吃早饭吧！”
吃早饭？！
还吃什么早饭啊！！
欧秀华顿时就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开心的炸开了好不好！
自己担心了多少日子了？为了自己的儿子和鹿细细娘儿俩的关系为了这个关系眼看着就要破碎的小家庭为了儿子那混乱的男女关系……
不过毕竟是中年人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自控能力。
欧秀华虽然一肚子的问号但知道现在未必是刨根问底的合适时机。
眼看陈诺和鹿细细看起来关系融洽……显然在欧秀华的理解是是小两口终于和好了鹿细细终于原谅了自己儿子对她的伤害了。
那么现在就赶紧别提以前的事儿了！提了那不是找不痛快么！
要问也要等没人的时候偷偷问陈诺才好。
“妈……”后面小叶子有点畏缩的拉了拉欧秀华的衣服。
“嗯？”
“那个……嫂子这是生病康复了么？”——在小叶子的认知里一直以为家里这个“嫂子”平时不说话不跟人交流是生病。
“嗯好了好了这是全好了！”
“那……我能跟嫂子说话了么？”小叶子十分好奇的看着鹿细细。
鹿细细看了看陈诺陈诺了点了点头。
鹿细细随后把孩子交给陈诺抱着然后笑眯眯的走了过去在小叶子的面前蹲了下来。
“其实……我们以前见过对不对小叶子？”
“对！”小叶子顿时开心了起来笑道：“以前有一次你和宋干妈去幼儿园接过我。”
嗯……鹿细细笑了笑。
就是自己还是鹿依依的失忆状态的时候。
她扭头用复杂的眼神看了陈诺一眼若无其事道：“是啊那次我记得……你哥哥的演技真的非常好呢。”
`
福克斯今天一天都板着脸。
在学校的时候身边的同学都不敢招惹全身冒着寒气的小狐狸。
没人敢问她怎么了……
生气起来的福克斯可是非常恐怖的。
事实上福克斯在学校里的地位并不低——反而是属于中学里的校园食物链顶端的那种人。
好吧小狐狸其实是一只校霸。
这所中学并不是富人街区但也不算贫困区——治安大体来说么不上不下吧。
学校里有好好学习希望将来出人头地的也有那种不三不四混日子了。
要说偷偷卖毒品的什么的倒也没有不过和外面那些混街头的有些千丝万缕关系的学生也不会少见。
上午的时候福克斯在更衣室的门口看见了几个在偷偷摸摸聚集在一起不知道商量什么的学校里的不良分子。
没搭理擦身走过。
那些人都警惕的看着福克斯。
中午的时候看见这伙人把两个学校里的学生拉进了学校餐厅后面的储藏室里然后里面就传来了惨叫声。
福克斯没打算管这种闲事。
不过后来当她吃完午餐打算离开的时候储藏室里跑出来了一个学生正是其中一个被殴打的——奔跑的时候不小心撞在了福克斯的身上。
果汁洒了一地。
不过后面追出来的家伙被她拦住了。
“追人可以先赔我的午餐。”福克斯冷冷道。
对方也是学校里的校霸级别的家伙平时对福克斯倒是有几分忌惮不过今天大概是在储藏室里欺负人殴打了两个弱者后肾上腺素分泌过多——说句俗话就是飘了。
然后下意识就撂了句狠话：
“婊子我要是你就赶紧躲远点。”
福克斯听了这句话后眼睛就眯了起来。
这天中午这所中学里的餐厅里很快就发生了一系列的动静。
结果是……四个学校里的校霸被分别用绳子捆住了双手从餐厅的玻璃窗外扔了出去吊在了外面。
然后校方介入救下了学生然后福克斯被交到了校长办公室。
再然后家长抵达。
再然后警方抵达。
愤怒的家长表示要起诉……
从头到尾福克斯都懒得搭理只是坐在那儿安静的拿着自己的手机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索菲亚赶到学校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女儿坐在椅子上冷静的玩手机而其他学生的家长正在愤怒的对着学校的校长咆哮着什么。
应付完了其他的家长对方离开的时候还愤怒的说一定会起诉让索菲亚准备好找律师。
学校的校长也用警告的话语说了一番……
索菲亚其实有点身心俱疲的。
回家的路上她在车里就大发雷霆的说了很多话可福克斯一声不吭全程双眼看着车窗外。
末了当索菲亚已经说的没了力气的时候福克斯才轻轻的叹了口气。
“妈妈西德……他是离开了么？”
“西德？”索菲亚心中一凛！
西德的底细她自然是清楚的——自己明明是死掉了都能被西德救活。
那是一个自称是神的家伙。
“他……”
“他昨天离开了没有和我告别我以为他就是出去办点事情就和前几次一样——但是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福克斯低声道：“所以这次他是真的走了么？”
“…………”索菲亚沉默了一下：“也许他有重要的事情去办了。也许……他离开了反而更好……”
“所以先让别人接受了他把他当成了家人和亲人然后再一走了之么？！”福克斯忽然愤怒的低吼了一声。
索菲亚愣住了。
“他看起来只有十岁……但我们都很清楚他远远不是他外表看起来的这个年纪他其实在身躯里住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对么？或许年纪比我们以为的都要大。”福克斯继续说着：“我……”
“你什么亲爱的？”索菲亚叹了口气。
“我……”福克斯忽然垂下头去一双漂亮的眼睛已经泛红了。
索菲亚一脚踩下了刹车扭过头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你可以和我说的什么话都可以和我说……”
“自从他来了以后我就有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随着认识他的时间越长就越清晰越浓烈越明显……”
“什么感觉？”
“一开始他就像一个借住在我们家的陌生人房客。
慢慢的我把他当成了朋友。
再然后他就好像是我的兄弟一个弟弟……然后变成了哥哥。
而最后……我……我……”
索菲亚心中越来越担心——女儿不会是对那个非人类的家伙产生了什么特殊的情感了吧？！
“你……”
“他越来越像我的父亲！我是说在我的心里那种感觉。
就像是我从来不曾有过的父亲！我甚至都已经不记得父亲是什么样子了。
我也甚至不记得拥有一个父亲是什么感觉了。
但是他来了之后我就仿佛又有了父亲！
我可以和他说我的心里话哪怕是最愚蠢最幼稚的话他都从来不会真的嘲笑我——虽然他有时候会取笑我但我清楚那都是开玩笑他不会真的嘲笑我或者看不起我。
我可以跟他说我那些犯傻的愿望甚至是那种小孩子气的愿望他也都会愿意开开心心的满足我或者陪着我去做一些看起来很傻很傻的事情。
我可以吐槽他可以取笑他可以抱怨他……
但是他从来不会对我翻脸。
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会保护我不只是保护我的安全更会保护我的感受。”
福克斯说着冷静了下来她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妈妈我没有爱上他我不是那种愚蠢的怀春的被荷尔蒙冲昏头脑的少女。
你一直是一个很好的妈妈我很爱你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
但是……我没有父亲没有一个成熟的男人在我的身边担当‘父亲’这个角色来保护我。
而他……做到了我心中所幻想出来的父亲这个角色的……一切！他都做到了！”
福克斯捏紧了拳头低声道：“而现在……我失去了他了是么？”
索菲亚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要不……我们先不回家了我带你出去吃一顿好的好不好？我们去吃那家烤鸡？
或者我们可以去看场电影……”
“不我们回家吧我有点累了。”福克斯摇头：“而且……我今天闯祸了我知道我做的有点过分了我愿意接受惩罚……还有你不也得赶紧回家然后联系律师么。
对不起妈妈我今天做的很过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以后不会再招惹这种麻烦了！”
车内安静了一会儿索菲亚默默的重新发动汽车然后缓缓朝着家的方向行驶。
而汽车到家的那一刻转过路口看见了自家的草坪看见了车库看见了房子……
然后就看见了坐在房门口屋檐下台阶上的那个小小的少年的身影。
卷曲的头发一身看起来和南美现在这个季节不太相符的t恤——上面印刷的文字居然是看不懂的华夏字？
这个家伙居然还在吃着饼干？
嘎吱！
汽车停下的那一霎那车门就被飞快的推开福克斯几乎是飞奔着冲出了汽车一口气冲到了房门口。
女孩瞪大眼睛喘着粗气看着面前的西德。
西德缓缓抬起头来微笑看着女孩。
沉默了一会儿……
“你去哪儿了？！我以为你走掉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你知道不知道我……”
福克斯如同一只愤怒的小野兽在咆哮然后很快眼睛红掉了又捏紧了拳头。
西德静静的听着眼前的小女孩的咆哮然后静静的等她吼完。
西德才站了起来。
“我去了躺华夏见了几个老朋友。然后我顺道去看了另外几个熟人。再然后……我去了躺m国纽约一个朋友答应我给我弄了点顶级的甜品我尝了一下发现味道也就很普通。
最后我想起来你好像和我说过我你很喜欢一个演那个沉船故事的电影男主角我就跑去他家里请他给我签了个名。
喏~”
说着西德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来递过去。
照片里是一个金发的帅得邪魅狂狷的青年有着一张家喻户晓的脸。
福克斯呆住了。
西德叹了口气：“以后我建议你别喜欢他了……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泡在泳池里泳池里至少有四个金发碧眼的高挑模特……其中两个都光着身子。我可不想你喜欢那种人当偶像。”
“……所以你不是离开了？”
“我答应过你啊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了我一定亲口跟你道别的。”
福克斯眯着眼睛看着西德然后女孩忽然大声道：“我生气了！你这次真的很过分！所以我决定至少两天不会跟你说话！从现在开始计时！！”
说着福克斯飞快的冲到门口打开家门跑了进去。
西德站在原地笑了笑然后扭头看索菲亚。
索菲亚的目光非常复杂。
“家里……有我的饭么？”西德摸了摸鼻子苦笑道。
“……”
索菲亚咬了咬牙：“西德先生我……”
“不必担心我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和你的家人的事情事实上……我很喜欢福克斯这个孩子。”
顿了顿西德笑道：“你应该知道我能做到很多很多神奇的事情……而有我的保护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伤害到这只小狐狸的。”
索菲亚松了口气：“我只担心这个孩子对你的感情……”
“父亲？爸爸？还是兄长？”西德笑了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索菲亚一愣：“你……知道？”
“我能听见的。”西德笑了笑：“你们在三条街区之外汽车停在路边的时候在车离的对话我都能听见。
放心吧索菲亚女士。
我对你的女儿没有任何那种违背你们人类道德的情感……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至于这个孩子把我当成父亲这种角色我也并不觉得反感我甚至觉得这样非常可爱。
而且我也确实有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
索菲亚立刻严肃了起来：“商量？”
“我呢这次出去处理了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和我之前自己预料的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偏差。”西德缓缓道：“以前我以为我在这里借住一段时间体验一下人类的各种情感包括家人朋友亲人……我体验完了就会离开我的事情也需要我去处理。
但是现在情况有点不一样了。
我这么说吧……
你介意我在你这里多住一些时间么？这个时间可能是几个月也可能是几年甚至……更久。”
“更久的意思？”
西德抬头想了想：“更久的意思是……没准某一天我会在福克斯的婚礼上在教堂里牵着她的手把她交给她的丈夫。”
索菲亚的眼睛睁圆了！
“考虑到时间如果很长的话……在你们人类的社会里总是需要一个身份不然很多事情都不方便那么为了掩人耳目我待在你们家里总需要一个合法的身份。
所以索菲亚女士……
你愿意收养我这个小男孩么？以后我就算是福克斯的兄弟了可以么？”
索菲亚用力吞了一口吐沫。
收养一个……神灵当自己的养子？！
“不过事先说好了我是不会叫你母亲的。
因为……可能你没办法理解。
在我的这个物种的文明里……
母亲这个存在不是什么好事儿。
事实上我和我的兄弟们都总想着要推翻我们的母亲的统治的……
嗯多的就不和你解释了我的提议你能同意么？”
索菲亚苦笑：“我不同意的话会怎么样呢？难道我还能把你赶走？你可能动动手指我就会变成木偶人傀儡吧？”
“不不不索菲亚女士介于我们之间的交情我不会对你和你的家人做任何伤害的事情了。
如果你反对的话我会立刻离开的这一点我可以对你保证。”
“我同意！”索菲亚用力点了点头：“你答应我好好的保护我的女儿！不让她在这个世界上受到任何伤害！”
“好的收养手续的话你最好请一个出色的律师……我会支付律师费的。”西德笑了笑：“还有要告诉你的事情是……既然要在你这里常住我总不好意思白白吃饭的家用我总要交的……”
索菲亚一愣：“其实我并不缺钱多一个人吃饭我还是没问题的……”
“不不不我愿意遵守人类文明的很多规则的。”西德笑得很愉快：“我的一个朋友在m国很有钱他送给了我一个不错的品牌的甜品连锁企业。
我回来之前去品尝了一下味道虽然很一般不过听说生意很好所以我让我的那个朋友把这家企业的所有权转到你的名下了。
你不用操心任何事情每年都会把利润分红转给你的。
钱也不会很多……一年的话扣掉税收大概可以分到几百万吧。”
“比索？”
“不美刀。”
索菲亚呆住了！
美元兑换阿根廷比索的话大概是一换一百左右。
几百万美元也就是……几个亿的比索？
每年？！
用力吞了一下吐沫……
索菲亚低声道：“那么……你对伙食有什么要求么？今天的晚餐……”
西德笑了：“奶油烤鸡煮豆子挺好的。嗯……如果偶尔还能吃到你亲手烘烤的饼干就再好不过了！”
好吧……
一年几百万美刀的伙食费对于这点食物的要求……
简直就是没有要求好嘛！！！
“对了福克斯今天闯祸了是么？”西德忽然问道。
索菲亚心中一紧脸色有点发白：“你……不会想要杀人吧？！那些家伙虽然可恶但罪不致死而且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变成一个会随意践踏生命的人！”
“不不不！你误会了！”西德晃了晃手指：“我很清楚你们人类社会的很多规则。
很多事情不需要使用暴力的。
用钱就可以了啊。
福克斯的学校是一家私立学校对吧？
今晚你一会儿就可以打电话给校长告诉他你会愿意给学校无偿捐赠一百万美刀。
然后跟他说让那几个校霸的家长见鬼去吧。
就足够了。
事实上如果你想让福克斯换一个更好的学校也没问题……”
索菲亚瞪圆了眼睛！
西德摸着下巴想了想：“很多事情我不方便出面呢……不过你能出面就最好了。
所以其实只要你变成一个很厉害的人就一切都很容易了啊。
啊！我有主意了！
索菲亚女士你愿意放弃现在的工作么？我觉得当一个普通的中层职员也许并不适合你。
比如……你想从政么？
当个地区议员？以后竞选本市的市长？
将来当州长？州议员？
你对阿根廷总统这个位置有兴趣么？
很容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