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爬坡的男人 > 第481章 把脸打回去
  我带着郭祥灿来到了赵先强的办公室,赵先强正在翻看着那些合同。

  看到我带着郭祥灿进来了,赵先强本能的站了起来。

  我指着桌面上的那些合同对郭祥灿说,你把这些合同全部拿走,复印给赵辅助。

  今后没有通过办公室的允许,任何人不能拿走合同原件。若是少了任何一份合同,唯你是问。

  郭祥灿这才明白过来,我表面上是生他的气,其实是为他撑腰来着。

  郭祥灿急忙将桌面上的合同给收了起来,临了还瞪了赵先强一样。

  赵先强想发火,看到我冷冷的目光,只好先把那口气给憋了下去。

  我带着郭祥灿走了,但是我感觉背后有一双怨毒的目光盯着我。

  下楼梯的时候,郭祥灿真诚地说,感谢牛总鼎力相助,你是不知道刚才他在我办公室里有多嚣张。

  简直是打我的脸,不过现在好了,你帮我把脸给打回去了。

  我说,你别怕他,有事可以找江总,找我也行。

  郭祥灿一下子多了一个强有力的靠山,立马说,谢谢领导,以后我不会让他那么容易得逞的。

  我点了点头说,你强他就弱,你弱他就强。就是和他搞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换一个地方。

  郭祥灿受到了鼓励,心里憋了一股劲,下次一定要把场子给找回来。

  和郭祥灿分手后,我去了一趟采购联络部,艾敬堂和翁大光都在那里玩手机。

  他们看到我来了,立马站了起来。

  艾敬堂抱怨地说,老大,我们还以为你把我们都忘了呢,天天在这里养蛋,闲得难受。

  我给他们一人发了一支烟说,别急,有吴雪莲在,你那蛋只会越养越小。

  艾敬堂说,你居然认识吴雪莲?

  我笑道,那有什么稀奇的,我还到过她家接亲呢。

  艾敬堂结结巴巴地说,接谁的亲,吴雪莲的?

  我说,是啊,他原来是我兄弟的媳妇,骗婚让公安给带回来的,不过她家还不出那么多钱,我兄弟还是损失了不少钱财。

  我觉得这事还是得和艾敬堂说一说,要不然艾敬堂也受骗了,他还真会怪我不地道。

  艾敬堂冒火地说道,靠,一个二手货,她老妈居然要我四十万彩礼。幸亏老大你告诉了我,要不然这周末就过彩礼钱去了。

  我也为艾敬堂感到庆幸,吴雪莲这种人,能骗一家,就保不定她能骗两家。我对她那老妈是万分恶心的,砸了她这单买卖才好呢。

  艾敬堂着急地说,老大,我请假回趟家,家里还有些值钱的东西,我得藏起来,怕她给偷了。

  我说,行,你去。

  艾敬堂走了以后,翁大光才跟我说,老大,听说号长在美牛建筑干。

  我听了笑道,是的,鲁小民告诉你的,那天吃饭我之所以没叫你,是因为你挨过那小子的打。

  翁大光宽宏地说道,其实也没事,都过去了,我相信现在他也后悔了。说起来也是缘份,我这癞痢头的外号,还是他给取的呢。

  我深深的感慨,人和人就是不一样,耗子仅仅因为受过号长的威胁就记了仇,而癞痢头现在却变得佛性了。

  我说,你能那样想就好,以后美牛要到这里建厂房,兄弟们还要碰面呢。到时我把几个狱友叫到一块,吃顿大餐。

  翁大光笑道,行,到时我要罚他三杯酒。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个可以有。

  从采购联络部出来,我就去了郑兵顺的办公室。

  老郑看到我来了,习惯性的往抽屉里掏香烟,他拿着一盒冬虫夏草正要向我扔,我也手都张开了。

  他又把香烟放回了抽屉里说,记得上次跟你说过,再来不发烟的。

  我口袋里只有软中华,可是这会儿我想抽冬虫夏草。我着急地说,不给的话,下次波姬丝的机票得自己掏钱。

  一听我说这种没良心的话,老郑一连扔过来两盒烟说,抽死你。

  我接过香烟哈哈笑道,没那回事。我村里有一个一百多岁的老人,劝他戒烟的医生都死了好几批,他还在抽。

  郑兵顺听了也笑道,是啊,有些砖家的话不可信,但是少抽点痰少点总归是没错的。

  我点燃一根烟说,这倒是真的。

  郑兵顺说,你来找我不是为了扯蛋?这个艾丽丝是强项。

  提起艾丽丝,我的心中充满了歉意,嗨,往事不要再提,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你负我,就是我负你,人生难得都如意。

  我弥漫了一口香烟说起了正事。

  老郑对我请采茶剧团来助兴,非常的赞成。

  因为采茶剧是我县特有的剧种,我们可以搞文化搭台经济唱戏,共同繁荣县域经济,这个调调,县里的领导肯定喜欢。

  心动就要行动,我离开了老郑的办公室,就要去采茶剧团找人。

  这时,柳颜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中午回不回去吃饭?

  我说,不回去了,我还得去采茶剧团找人,你自己吃。

  柳颜说,你找采茶剧团的人干嘛?那里的团长是我的小姐妹。

  我一听,太好了,于是赶紧说,你能不能约她出来一起吃个饭?

  柳颜说,你这是给她赚钱的机会,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我忙说,我这就开车回去接你,中午就在杏家村吃饭。

  我开了车,回到了宿舍楼下等着柳颜,一会儿柳颜化着淡装下来了,不过穿着还是有点保守,有一个女老师应有的素雅。

  柳颜上车,坐了后座说,我和金衣蝶是一个院子里长大的,直到房改才搬开住,不过还会经常碰面。

  金衣蝶大根就是那个采茶剧团的团长了,听名字就是个唱戏的。

  女人在知己面前都爱絮叨,柳颜继续说,现在采菜剧没有人看了,加上拔款少了,她们经常发不出工资。

  好多人都劝金衣蝶下海捞金,可是她就是不愿意,她老公是剧团里的锁呐,只能去人家丧宴上客串,挣点钱养家糊口,日子过得磕磕巴巴的。

  我听了莫名生出一种红颜薄命的感觉。我说,人挪活树挪死,为什么她不下海?

  柳颜叹了一口气说,或许她是个理想主义者,她认为她走了,采茶剧团就黄了,采茶剧种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我听了又有一种莫名的感动,现在很多地方戏种都面临传承无人的境遇,问题是她金衣蝶这种坚持有意义吗?

  她坚持下来了,那她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