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几碗鸡汤就改变了互联网舆论这种事，韦嗅晴一向是不怎么关心的，他更心疼自己的仙民鸡，又平白少了三只……
至此，养鸡场里的老仙民鸡只剩下个位数，照这个消耗速度，恐怕顶不住一年……一年之后，再想吃鸡就只能朝那些小鸡仔下手了。
但小鸡仔也没那么容易下手啊，一个个精的跟鬼一样，身强体壮，寿命悠长，想要等它们寿终正寝，还不如指望世界和平呢。
而且它们还有归场五鸡作为领袖，想打它们的主意，简直是难上加难……
想到这里，韦嗅晴就觉得有些头疼，不过一时间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当务之急，还是学习各种阵法。
自从有了“科学修仙”的概念之后，又引入了基础灵气单位，阵法的学习就变得简单了不少，而且更加有逻辑了。
阵法当中的各种符号和材料，大体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吸收灵气，一类是消耗灵气。
一个完整的阵法里，吸收和消耗的灵气，大致上是相等的。
发现了这个规律之后，韦嗅晴直呼内行：“这不就是化学式的配平吗？”
每一种符号，相当于化学式里的符号，吸收灵气就是带正电子，消耗灵气则是带负电子。
如此一来，只需要通过数量的调整，配平化学式，让正电子和负电子的数值相等，一个完整的阵法就成了！
韦嗅晴立刻去检验了一下那些经典的阵法，发现绝大多数阵法，都遵循着这个规律，吸收和消耗的灵气，基本都是相等的。
其中有一个稍微出现了偏差，他试着去改良了一下，去掉了某个吸收灵气的符号，让吸收和消耗达到平衡，结果阵法的效果瞬间大涨，冒出一道青光，把在旁边上网的落落都吓了一跳。
“吓，你搞什么？”
落落原本是趴在白云上玩电脑的，结果被那个青光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天雷来了呢。
“我……我就是改了一下这个阵法。”韦嗅晴一脸无辜地指了指面前，那里正是他改良好的水月幻波阵。
“嗯？水月幻波阵！你是怎么改动的？”落落有些惊讶，把笔记本电脑都扔到了一边去，径直从白云上站了起来。
韦嗅晴很快把自己的思路说了一遍，随后又亲自演示了一遍。
演示结束，落落双眼冒光，双手紧紧地攥紧：“这些，都是你刚刚才想到的？”
“对啊，我就是用数学逻辑的方法，试了一下！”韦嗅晴非常老实地回答道。
“好！”
落落忽然一声大喊，似乎颇有些激动：“你再去试试另外的阵法，看看还有哪些可以改良的！”
“好！”韦嗅晴也有些激动，很快答应下来，立刻开始检验其他阵法。
测着测着，他很快发现了问题……有些阵法，明明没有配平，吸收和消耗的灵气值没有达到平衡，结果却能完美运行，而且还不能又丝毫的改动，稍微一改就彻底报废。
这样的阵法，一开始还让他有些惊讶，但随着数量越来越多，他已经完全麻木了。
将近两个小时后，韦嗅晴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工作，长叹了一口气。
“不测了！阵法里，还有更深层次的逻辑存在，我看不懂！”
虽然一开始改良成功了“水月幻波阵”，但随着他对阵法的认识加深，越来越清晰地感受到，阵法当中还有更深层次的逻辑，似乎有点像传说中的阴阳五行。
但可惜他一个人弄不懂，落落也没有直说，只是在旁边干看着，似乎就等着他碰壁。
一开始，韦嗅晴还有些不服，想要强行去理解，用数学的方式，去解释这个深层次的逻辑，结果越弄越乱，最后脑袋里一团乱麻，只得放弃。
“看不懂就对了！”落落微微一笑，似乎早就在等着他宣布放弃。
“那你能不能教我？”韦嗅晴也懒得自己去想了，如果能够学习前人的经验，谁愿意再去走一遍前人的老路。
再说了，前人的老路也不是那么容易走的……就像1+1=2，后来人只需要知道这个公式，会用就行，哪还有人专门去研究这个公式为什么成立啊！
“教你可以，不过嘛……你也要教我一样东西！”落落卖着关子道。
“你想学什么？”韦嗅晴有点愣住了。在他的眼里，落落一直都是个无所不知，无所不会的“老前辈”，怎么会反过来向他学习呢？
落落点了点头，吐出了两个字：“数学！”
“哈？”韦嗅晴张大了嘴。
“你刚才不是用数学的方式，解构了那些阵法嘛，所以我也想学学这个数学的方式！”落落说的都是真心话，它确实非常想要学会数学，尤其是看到韦嗅晴用数学的方式，尝试去理解阵法更深层次的逻辑时，深深地震撼了它的心灵。
差一点！
就差一点点，对方就把阵法最高深的那部分理解出来了！
只不过他并不知道，在这个更深层次逻辑里，还有一个完全不符合逻辑的属性，所以才没办法理解，最终变成一团乱麻。
落落一直都知道有“数学”这门知识，只不过它一直都没有去接触，平时上网也完全不会用到，跟人对线只需要会骂人就行了。
这还是它第一次认识到，原来“数学”这门知识如此强大！
“你要学数学的话……我建议你还是从小学课本开始学起！当初我就是因为高一上数学课时，掉了一支笔，结果高中三年的数学都没有及格……”回忆起高中的数学成绩，韦嗅晴仍旧一脸蛋疼。
没办法，数学实在是太难了！
高中三年，他的数学从未及格过……最后高考时，还是靠着2****分的理综，强行挤进了一本线，成了吊车尾。
“这样啊……那你什么时候教我？”落落满怀期待地问道。
“高中以下，我都可以教你，至于大学的数学嘛，你就自己上网课！”
大学的高数、线代、概率论这些玩意，一直都是他的噩梦，韦嗅晴自觉没有教别人的本事，所以还是让落落去上网课。
反正她很喜欢上网，顺便学点知识也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