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妆娘 > 第315章 丧脸之妆
  丁丽丽的魂气起来了,那是怒气,迁怒之气。

  凌老太换妆刷,妆刷下面就把那把小金刀拿起来了,一抬头,就扎下去了。

  丁丽丽大叫一声,金刀在尸台上扎着。

  丁丽丽突然就散了魂,一团青烟起来,魂啸,慢慢的就散了。

  “收拾。”凌老太坐到椅子上。

  唐曼收拾,也不敢问。

  “嗯,丁丽丽原本是鬼雅妆之后,就可以解开结的,但是她并没有,魂向怨生,三十多年了,破不了,金刀散魂,也算是一个完美的结果了。”凌老太说。

  唐曼汗都下来了。

  出来,送凌老太回家。

  唐曼拎着化妆箱回家,董礼在。

  “师父……”

  “好了,我洗个澡,下楼喝啤酒去。”唐曼对于凌老太突然的做法,也是有点害怕了,魂也会痛的,魂也会哭的,这是杀魂。

  唐曼心里多少就是不舒服。

  喝啤酒,董礼问了。

  “噢,解决了,你没事了,原本也没有你的事情,只是你适合她坐魂的条件,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唐曼说。

  半夜才回去,唐曼醒了几次。

  早晨起来,上班,和牢蕊说了。

  “噢。”牢蕊没说其它的,看得出来,她是担心的。

  唐曼在办公室坐了很久,起身去了小二楼,进了那间化妆间。

  她坐在椅子上,昨天丁丽丽的魂在这儿散的,散了的魂就是死亡。

  那么这个是唯一解决的办法了,没有其它的办法了,魂怨结得太深了。

  唐曼从小楼出来,叶军就叫住了唐曼。

  “唐教授,我请教一个问题。”叶军这样问,就不太友好了。

  “嗯,你说。”唐曼没有反击回去。

  “我想,昨天应该是化的鬼妆?”叶军问。

  “对。”

  “凌老太是鬼13妆的唯一传人,也教过我,但是没有收我为徒,这个原因我是一直没有弄懂,为什么?”叶军问。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你应该问问凌老太。”唐曼说。

  “现在还叫凌老太,就不礼貌了,是不?”叶军说。

  “叶军师傅,不用阴阳怪气的,你在周萌那儿看病,并没恢复到正常,你就回来上班了,你应该再多住上一阵子。”唐曼说。

  “我是有病,我承认,我就是想知道这件事情。”叶军的固执,是病态的表现。

  “你问凌师父去。”唐曼转身就走。

  “我可以拜你为师,唐教授。”叶军喊着,还笑起来。

  唐曼回办公室,如果叶军再这么执念下去,肯定是要毁掉的。

  唐曼给周萌打电话问了。

  周萌说,叶军是来住院了,吃药,扎针,都配合,但是心理上是拒绝的,心理上不配合,执念太重,如果这样下去,就会出问题了。

  唐曼找牢蕊,说这件事,让牢蕊给叶军停止工作,去治病。

  “我找叶军聊了,不行,随他,我们是真没办法了。”牢蕊说。

  这又是一个要死在鬼13妆上的人吗?

  唐曼并没有走进鬼13妆,对发生的情况还是不了解,鬼13妆真如的毒品一样吗?不可摆脱?

  中午下班,董礼就跑进来了。

  “师父,古街开了一家小店,说挺好的。”

  唐曼看了一眼董礼,想了半天说:“去。”

  去古街,新开的小店并不大,但是古香古色的,做菜也是奇怪了,不准点菜,老板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四个菜。

  四个菜上来了,没看明白,肉菜,青菜,什么炒法没懂,品尝,还真是不一样,有点特色。

  喝酒,满伙就进来了,唐曼把头扭到一边。

  满伙就过来了,坐下,自己倒酒。

  董礼捂着鼻子说:“太味儿了,你不洗澡呀?”

  “要饭的有洗澡的吗?我上哪儿去洗?这大冷天的。”满伙说。

  “你住哪儿呀?”董礼问。

  “暖气道,混好的时候,火车站能对付一宿。”满伙喝酒,吃菜,又喊老板,再弄几个菜。

  四个菜,没怎么着,见底儿了。

  老板说:“就四个菜,不伺候。”

  满伙跳起来,就开骂,那个花花呀,唐曼是听不下去了,给老板五百块钱说:“给他弄。”

  唐曼和董礼走了。

  “师父,换个地方。”董礼说。

  “没胃口了。”唐曼说。

  董礼是连拉再扯的,又说小话,唐曼跟着去,进鱼馆吃鱼。

  “唐小姐,这是您的徒弟?”老太太问。

  “是,傻徒弟,一天就知道吃。”唐曼说。

  “看着可不傻,挺好看的。”老太太说。

  “奶奶真有眼光。”董礼笑起来。

  刚喝上,季节就进来了。

  唐曼叹了口气,吃口饭都吃不好。

  “季姐,您这又是闻到我身上的味儿了?”唐曼问。

  “对。”

  “唐小姐,您身上的味儿可真好闻,可淡了,但是还能闻得到。”老太太也说。

  “谢谢奶奶。”唐曼说。

  董礼给季节倒上酒。

  “有事说,当年你和康一老师学会脸妆,有一个事,家属找到我,要上脸妆。”季节说。

  唐曼愣住了,说:“那脸妆是康一家族的人才上的,何况你也会。”

  “康一教我的脸妆,和你的不一样,你是丧脸,而我的是活脸,所以我做不了。”季节说。

  “这事……我没是遇到过,我得和我师父说一下。”唐曼说。

  “好,我等你信儿,最迟明天晚上。”季节把酒喝了,走的时候跟老太太说,帐记在她的身上。

  看来季节也总是来这儿。

  唐曼给牢蕊打了电话,说脸妆的事情。

  牢蕊想了半天说:“你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可以。”

  唐曼是犹豫的,就脸妆,当年跟康一学的时候,就是感觉异样。

  董礼看着唐曼,那眼神特惊异。

  “什么眼神看我?”唐曼问。

  “师父,你是真厉害,牛人,当教授都小了,应该是专家。”董礼说。

  唐曼打了董礼一下。

  回家,唐曼翻出来,自己以前画的脸妆,确实是异样。

  唐曼试着又画脸妆,有点生疏了,但是画了一会儿,就熟练了。

  唐曼画了两个脸妆,看了一眼,拍了一下,给季节发过去,问这样行吗?

  季节回了:“非常的漂亮,不输康一老师。”

  唐曼应了这件事,就定为了明天晚上,让董礼跟着。

  第二天,晚上八点多,季节带着过去的,是一个村子。

  进村,可以看得出来,这家把丧事弄得挺大的。

  还请了念经的。

  家属见到季节,看来是和季节挺熟的。

  介绍一下,看死者,九十多岁的一位老人。

  “没问题。”唐曼说。

  “那就麻烦您了,价钱……”家属问。

  “凭您赏。”唐曼说。

  进屋,关上门,屋子里冷,现在北方的外面是零下接近三十度了。

  穿上工作服,唐曼说:“你看着就行了。”

  唐曼坐在顶头的位置,上倒妆,这个要求难度高,但是角度好,正位置是内身,容易出现偏妆。

  唐曼正画着,突然门被撞开了,唐曼和董礼吓得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