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夜寒开完会的时候，江晚晚就已经在外面等着他了。
她手上带着两杯咖啡和两块点心，随后两个人就回到办公室里。
秦朗刚打开门的时候，就瞧着阳光下，江晚晚正吃着精致的点心，肖夜寒手中正拿着一杯咖啡。
明明两个人什么话都没说，但是秦朗却有了一种心动的感觉。
他悄然站在门后面，似乎他打开门的话，就会破坏了这气氛。
这么多年，他从主子身上看到过极致的冷漠，极致的嗜血，却从未想过能看到主子身上极致的暖。
一时之间，秦朗的眼眶里有了一种酸涩之感。
就在他想抹一把眼泪的时候，总裁室的门他一下没扶住，随后大门就开了。
此时，江晚晚和肖夜寒的脸都转过来看着秦朗。
江晚晚看着他那泪水涟涟的样子：“秦朗，你失恋了？”
肖夜寒眉头微挑，那意思就是我怎么不知道他有女朋友。
秦朗忙是立正站好：“秦朗一辈子跟着主子，不结婚。”
江晚晚一听，撇了撇嘴：“说得这么深情，跟小太监似得。”
秦朗：……
肖夜寒：……
为什么她的脑回路总是这么奇特？
此时，秦朗上前递过资料：“这次的事情正如晚晚小姐所说，确实是凌清柔搞的鬼。”
江晚晚这才问道：“他不是被凤天纵带走了？”
秦朗点了点头，随后，他的脸就显得异常严肃：“经过我们的内线传出来的消息，现在的凤家几乎是在凌清柔手中了。”
“怎么可能？”江晚晚惊呼道。
那可是整个凤家，而凌清柔只有一个人。
就连肖夜寒都皱起眉头，这个消息实在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而秦朗庄重的神色已经说明，这一切是真的。
而且，近日来发生的事情，也多多少少能看出凌清柔一直是一个人在行动。
“把这件事查清楚。”肖夜寒冷声道。
此时江晚晚却伸出手阻止，她瞥了一眼肖夜寒：“我有预感，她很快就会来找我了。”
肖夜寒和秦朗都看着她，两人脸上都带着担忧。
江晚晚看着他们，忍不住轻笑起来：“你们什么表情？难道我是那种会跟她打架的人吗？”
两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江晚晚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她喝了一口咖啡，对那微苦的味道吐了吐舌头：“今天我把她暴露了，她很快就会找我了。”
肖夜寒正要开口的时候，江晚晚一下捂住他的嘴。
她斜睨着肖夜寒，唇角微微勾起：“作为你的前绯闻女友，我倒是挺想念她的。”
肖夜寒一双眼睛望着江晚晚，原本他是让秦朗派人保护她的。
但是看她的意思是不用。
江晚晚又喝了一口咖啡：“以凌清柔的眼光，她是决计看不上我的，顶多就是跟我喝喝茶聊聊天。”
肖夜寒微微点了点头，别说是凌清柔，恐怕大部分人都看不上江晚晚这个人。
甚至，他曾经也是这样。
只是，不知不觉间他发现她有很强的学习能力，而且从不会逃避责任，最重要的是她从不会放弃希望。
她的每一天都是灿烂无比的，就像是他生命之中的光。
江晚晚看着秦朗说道：“我倒是不用什么武器，就是给我来一套微型摄像机，让我能把她的坏都拍下来，以后给我自己洗白。”
她这么一说，秦朗一下愣在那里。
肖夜寒也忍不住弯起了唇角，看来她很清楚自己在网上的风评。
江晚晚看着他们，随手拿出自己的手机，这场跳楼风波还没结束多久，肖夜寒、江晚晚还有凌清柔的三角恋就上了热搜。
而且攻略帖，分析帖一应俱全。
江晚晚一脸嫌弃地看着手机：“什么奉子成婚啊！下药啊！横刀夺爱啊！小三啊！”
她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绯闻。
秦朗此时开口问道：“要不要下了这些热搜？”
江晚晚摇了摇头：“不要，让它们热，最好是热火朝天的热。”
秦朗脸上带着些为难：“会不会太委屈您了？”
江晚晚使劲点了点头：“很为难，但我这也是卧薪尝胆，等我揭穿她的时候，看她的脸疼不疼。”
听到这里，秦朗一下打了个寒颤。
晚晚小姐看起来虽然纯真直爽，但是却深谙制胜之道。
她要的不是简单的胜利，而是让对方完全溃不成军。
只是，现在的凌清柔也不是好惹的，最后鹿死谁手，就只能拭目以待了。
但，他知道晚晚小姐一定会赢，因为主子会站在她的身边。
江晚晚中午就回到了蓝夜园。
到了下午，她午觉睡醒的时候，走出卧室就看到凌清柔端坐在楼下的沙发上。
江晚晚一个哈欠没打完，就愣在那里。
但很快，她就穿着拖鞋和睡衣到了楼下。
“江晚晚，你还是那么放荡不羁。”凌清柔唇角一勾，脸上的嫌弃几乎满溢出来。
江晚晚将之前没打完的哈欠打完，也笑了笑：“你还是跟从前一样矫揉造作。”
凌清柔此时听着江晚晚的话，脸色并不为之所动。
这下，江晚晚倒是高看了她几分，从前江晚晚若是说她不好的时候，定是要气得离校出走。
凌清柔越过了她的嘲讽，继续说道：“你今天如此开口污蔑我，是不是该给些赔偿？”
江晚晚冷眼看着她：“凌清柔，你是不是脑子少了根筋？你竟然想要赔偿？！”
说着，她就打开了电视，随后是项桓拍摄的画面。
“今日殷金枝跳楼的时候，你就在那里操纵她。”江晚晚笑眯眯地说道。
凌清柔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
随后，她轻笑道：“江晚晚，你把每一个人都变成自己敌人的能力还是那么强。”
江晚晚看着她不慌不忙的样子，有些难为情地点了点头：“没办法，肖夜寒在手，全世界都是我的情敌。”
凌清柔闻言，顿时神色难看起来，这分明就是在讽刺她。
不过，很快她再一次挂上笑容：“江晚晚你这样编造，不怕这样会遭报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