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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女的出剑速度倒是超乎了秦舟的想象,却被秦潭叫了停。

  秦舟醒来之后就一直在观察秦潭,直到秦潭的咳嗽声秦舟才终于确定秦潭是个没有武功的人,而不是武功在她之上的高手,倒是眼前的侍女有些难以对付,秦舟想要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突破侍女那简直是有点异想天开。

  于是泡茶是个好理由。

  秦舟拿着剑对着中间那人而去,没有任何要改变方向的想法倒是令中间那名黑衣人想不到。

  黑色的面纱之下是一抹苦笑,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反而是自己的面上一凉。

  (很好曹睿同学的马甲掉了。)

  秦舟从一开始就是奔着曹睿的面纱而去,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还是认不出吃惊了一下。

  不过此刻的秦舟倒是没有时间和曹睿谈话,杀手们也都停了手,自然不是因为忌惮秦舟而是因为他们的主子发话了,秦潭的手只是简简单单的抬起落下,这群人竟然就明白了意思。

  “先生,我这人向来行事稳妥,毕竟事关自己答案还是要确定了再说,此人正是曹睿!”秦舟站在曹睿的面前,倒是让曹睿觉得自己活像个被抢的小媳妇儿瞳孔震惊了一下。

  秦潭的斗笠下面是满眼的笑意,只是这笑有几分意思就没人知道了,也不曾有人能够领会。

  “行了,那你走。”秦潭大手一挥杀手们让出一条路来,秦舟的脚步还没有迈出去,只是一个转身,“但是,只有你可以走。”

  “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了你猜对了便放你走,没说放他走啊!小姑娘以后和别人做交易可一定要仔细一些。”

  此时的秦舟倒是不忍心丢下曹睿,也不能说是不忍心,毕竟人家是来救她的,可若自己就这么走了,日后若是曹睿回家跟中书令聊起这件事,那自己在中书令的面前岂不是没有面子了,毕竟自己求人办事的时候多着。

  嗯!一定是这样的,一定不是因为本公主不忍心!

  “那你要怎样才肯放他走?”秦舟下意识的将受伤的曹睿护在身后。

  “听闻五皇子善丹青,替我描一幅画像。”秦潭的

  话轻飘飘的说出来,不仅仅是他身边的侍女就连杀手们都放大了自己的瞳孔。

  曹睿躲在秦舟的身后看着面前的老怪物,凑近了秦舟的耳朵:“也许是个机会可以让他揭下面纱!”曹睿的声音带着呼吸声钻进了秦舟的耳朵,耳尖在曹睿的注视下悄悄的红了,得逞的曹睿躲在后面勾起了笑容。

  “那还请先生解下斗笠。”

  未等到秦潭出声,身旁的侍女却拿着匕首像秦舟飞来。后来据秦舟回忆那位侍女的眼神和出手应该是直接奔着她的心脏而去,而自己当时竟然能被对方的眼神压迫得一时间走神忘了闪躲倒是令秦舟羞愤。

  曹睿的武功不弱,就是连秦舟正儿八经和他打起来都不一定能打过,但是经过刚才的激战加上曹睿又受了伤,接下侍女的这一刀怕是不行,到时候恐怕还会误伤秦舟。

  于是在秦舟还没有挪动脚步的时候秦舟被曹睿封了穴,定住了。眼看着逼近的侍女秦舟觉得自己就要交代在这里的时候,曹睿转过身来抱住了她,趁着自己还能动的最后一秒又解了秦舟的穴道。

  曹睿整个人是挂在秦舟的身上的,像是依恋一样,倒是没有昏死过去,脑袋沉沉的放在秦舟的肩膀,“那日同你去买酒,我跌下水的时候探过你的脉了,公主,臣找到你了。”

  曹睿的话像是一个炸弹,炸的秦舟的脑子嗡嗡作响,忽然有个声音响了起来。

  “公主,臣找到了公主了!”

  “臣又找到公主了!”

  “以后臣都会找到公主的!”

  脑海中的画面断断续续的回忆起来,两个孩童在玩儿着捉迷藏,穿着绿色袍子的那个小孩总是能找到那个穿紫色袍子的小孩,无论她躲在那里,总是能被找到。

  “你怎么不穿绿色的袍子了。”秦舟的话在曹睿的耳边响起。

  曹睿偏过头看,委屈巴巴的看着秦舟:“明明是你嫌弃绿色丑了,让我以后都别穿了。”

  秦舟眨巴着眼睛,逗着他:“是吗?我不记得了,不过你这一身黑色倒是也挺丑的。”

  曹睿的后背有些发疼,又将头满在秦舟的脖颈处:“谁家的夜行衣不是黑色的?五颜六色的那能叫夜行衣?怕是还没靠近马车就被发现了。”

  “可你穿着黑色的夜行衣也被发现了。”

  曹睿馒满头的黑线,手臂上的伤和后背的伤此刻都有些火辣辣的发疼,曹睿借机不想说话。

  秦舟觉得有些好笑,这人怎么几副面孔!

  那侍女刺了一刀之后倒是没有在行动,好似在她的眼中只要这一刀刺中了人,无论是谁都行。

  秦舟看向马车里的那个人,“先生这是几个意思?”

  “本座的面容不能示人,这是给你的警告。”

  “警告?这算警告?若是他没有挡上来,您的侍女此刻应该已经在替我收尸了。”秦舟的脾气并不好,不过大多数的时候会看着场合压抑这自己的秉性。

  “想不到你竟还有这样的性子,实在是好玩儿!”秦潭的声音带着些许玩笑,但还是好心的解释道,“不会的,我这侍女是我最贴心的一个,最懂我的心意了,她一早便是算准了他的心思,看着是朝着你的匕首实则本就是他要挨着一刀。”

  “虽然是你说错了话,但是本座同你有缘不忍心伤害你,于是便觉得兴许你身后的人可以为你承担一下,再者说方才不是你自己说的嘛,此人你不认识。”

  秦潭的话倒是让秦舟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不过秦潭倒也不是岁愧祸手,真正的祸首是那只掉在她肩头的脑呆,带着些鼻音和一丝完全没有威胁力道的威胁话语:“不认识?嗯?”

  秦舟没有再搭理曹睿,久别的重逢对于秦舟而言还有些陌生。

  从天而降的侍卫让秦舟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些侍卫的武力值并不算太高,但是拖住他们让秦舟和曹睿先行离开还是能办到的。

  秦舟将曹睿扶起:“还能走不?”

  曹睿干咳两声,想引得秦舟有些心疼,却发现秦舟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身上,于是只好干脆利落的回答:“能。”

  一听这声音,这中气十足的份上,秦舟就知道此人一定能跑。

  侍卫们掩护着秦舟,但身后的那些人并没有追上来。

  秦潭身边的侍女端着泡好的茶,轻轻吹了口哨那群人便换了身衣裳,装作赶马的车夫。秦潭卧在马车里,看着那壶龙井若有所思。

  秦舟带着曹睿找了间客栈休息,等到赶到客栈的时候曹睿这次确实真

  的晕了过去,两个侍卫架着曹睿就往床上扔,秦舟看着两位满头的大汗没好意思开口说这是她的床,毕竟这些侍卫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寻了大夫来说不是中毒,只是失血过多,秦舟放下心来。使唤人给他收拾了伤口留下来一名侍卫照看便转身出去了然后再走近了另外一间屋子。

  于是等到第二天醒来曹睿看着那张在自己面前的巨大无比的一张男人的脸的时候,小客栈响起了一声惊叫。准确来说是一声嘶吼,然后等着曹睿出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个侍卫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神都不可置信的变了变,有惊悚的也有震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