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霜霜抹了把泪，“是啊祖母，您罚我，这事和二婶没关系，不是她教我别对受手足留情的。”
姚氏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气得脸上肥肉直颤！
“姚氏，这事你确实有责任。”老夫人叹了口气，缓缓扶着莫霜霜起来，“但霜儿，你今日也是太过鲁莽，对自家弟弟怎能下此狠手？”
莫霜霜乍舌，尼玛她的苦情白莲花演的出神入化竟还是不敌祖母心中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
“祖母说的是，霜儿认错，还请祖母责罚。”
姚氏眼色狠戾地还想补上一嘴，被莫青青拉住，摇了摇头，能让莫霜霜吃瘪就行，切勿冒进。
老夫人见莫霜霜态度好，微微颔首，“就罚你禁足三日，在海棠院里好好反省反省，以后可别再惹是生非，听见没有？”
莫霜霜乖巧点头。
“一会儿我会让大夫去你院子的，女孩子家的，脸上可不能留疤。”老夫人瞧着她额头上的血口子，心还是软了下来。
莫霜霜认了错，谢了老夫人关心，识趣地退下。
老夫人转而看向墨青青，“青儿也先回去休息，这里有你娘伺候就成。”
墨青青心里不情愿，面上却收敛得极好，“孙女先告退了，晚膳后再来给祖母问安。”离开的时候瞥了眼姚氏，见对方胸有成竹才发心离去，
待门关上，姚氏先一步给跪了下来。
“母亲，这么多年来儿媳待霜儿比待亲生女儿还好，有什么好的都是第一个想到她，这些母亲您都是亲眼看到的！儿媳真的从未教导过霜儿心狠手辣，母亲一定要相信儿媳啊！”
姚氏情真意切，见老夫人沉着脸不说话，暗自生恨，挪动膝盖更近一步，“母亲您还记得五年前海棠院的事吗？原本那院子是专程为青儿建的，就因为霜儿一句话，我就将院子送给了她，青儿为此差点与我断绝母女关系，还是母亲您从中说合的。”
提起这事，老夫人的脸色才好了些，缓缓叹了口气，“你呀你，就是对霜儿太过溺爱，瞧瞧现在都养成了什么样，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尽给侯府蒙羞。”
摆摆手，“起来。”
姚氏低头窃笑，老夫人对莫霜霜的厌恶可是她多年来一点一滴筑起来的，莫霜霜以为哭闹两下就能挽回老夫人的心？做梦！
“哎，我这不是见霜儿自幼丧母，心疼她嘛！”姚氏走到老夫人身后给她捏肩。
“我知道你心善，但也不能总是惯着对不？”老夫人道，“慈母多败儿，以后你可要对那丫头严苛些！”
“是，儿媳知道了。”姚氏眼里闪过暗光，“母亲，霜儿的身边只有两个婢子，其中一个还受了罚铁定不能再近身侍奉了，儿媳想……是不是应该再拨几个婢子去海棠院？”
老夫人皱着眉头指了指她，“方才还说知道了，现在又光想着那泼猴，你呀你，就是改不了！”
姚氏配合地笑了笑，慈母的形象演的惟妙惟肖。
“不过也是，这丫头身边需要个体己的好好教引。”
“那儿媳——”
“这事就不必你操心了，晚膳后我会挑老嘛嬷嬷送去，趁着她禁足的时候好好立立规矩。”
姚氏应下，藏在衣袖下的手捏出了青筋。
老夫人不像从前那般信任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