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家国行 > 30真案白假案做真 暂留一剑当赔罪
  真案白假案做真,暂留一剑当赔罪

  “哼,怎会如此野蛮。”

  青羽生见此人如此不懂礼数,莽撞不堪,果断从身后又拔出一柄长剑,这剑,乃是赵海盐赠叶婉清,又经叶婉清转赠于他的,其锋利程度,青羽生早已领教,相信不会差到哪里去,只要他动用真气,此剑对上那年轻剑客的剑应该不会断了的。

  不过,青羽生性子沉稳,自然不会莽撞应对,因而,他选择了以静制动的策略应对剑客的飞剑。

  青羽生立桩于此,静待飞剑袭来,既然此人如此蛮横,那他青羽生自然也不会惧怕于他,应该给他一些教训。

  一瞬间,那年轻剑客冲至身前半丈,那飞剑也来至青羽生身前,双管齐下,直取青羽生面门c胸膛而去。

  不得已,青羽生只得上下其手,一软剑,一硬剑,软剑于身前于剑客纠缠,硬剑于上弹飞飞剑。

  双剑在手,软硬兼守,倒也使得青羽生受的压力没有方才剑客第一招之大。

  虽然被空中飞旋的剑迫使得不得不一心两用,有些困难,但也幸好云水剑法分左右手篇,使得青羽生应对起来,也算应付自如。

  云水剑法分左右手篇,乃是柳家先祖所创,但修习困难,青羽生能学会也得益于经年累月的练习。

  他曾听师父说过,这个世界上会云水剑法的人也许很多,但会左手篇的,世上只有四人,一位是柳叶镖局镖主,也就是他的师公,一位是曾经的柳叶镖局少镖主,也就是他的师父,一个是他的小师妹柳若梦,最后一位便是青羽生他自己。

  因为柳叶镖局的云水剑法是家传剑法,柳叶镖局弟子只学习右手篇,左手篇从不外传,所以,江湖上都知道柳叶镖局镖主有一左手绝技,但并不知道其本身也属于云水剑法。

  且说这剑法,右手篇还好,稍加练习,便能运用自如。

  可左手篇,学习起来绝非易事,除了天生的左撇子,其他人要想练成,必须从小开始训练。就这左手篇,青羽生练了八年才勉强适应,却仍旧算不得炉火纯青,今日使出来还有点生疏呢。

  空中的剑再度飞来,青羽生换了一招,抽剑断水,将飞剑打了出去,同时,右手使出云水剑法中横剑拦阻抵住剑客刺来的一剑,并且一个贴身旋转绕到剑客身后,完美避开了剑客双剑。

  与此同时,被青羽生用抽剑断水打出去的剑,本以为那飞剑会伤及剑客。

  却不料,剑客一闪身躲开,待得飞剑飞旋至自己身后,剑客以躬身弯腰将手中的剑飞向青羽生形成新的飞剑,而他自己则是再度凌空一翻将飞向自己的飞剑接住,落地之后,他又一个箭步,冲向青羽生。

  动作顺畅,手法娴熟,想来也是常年练习才有这般惊人火候,于武,青羽生不得不佩服此人的功夫的,但于人,便不见得会佩服他的品质,至少现在还不会。

  青羽生也未曾想到那剑客会这一手,竟然可以选择将手中的剑变成飞剑,又将飞剑化作自己手中的利器,这般本事真是奇特,就好像他的云水剑法左右挟持。

  恰时,两柄剑同时飞向青羽生,避无可避,青羽生无奈只能再度运气,一个后箭步直线后撤,同时将软剑收回腰间,右手持剑上下格挡,飞剑和剑客手中的剑也不见得激进多少。

  后撤一定距离后,他又将软剑自腰间拔出,还是一招,逆水回流,他稍微一用力将飞剑甩飞出去,同时脚步一换,一个后空翻跳下断头台,喝道:“阁下虽然剑法了得,可你若再这般纠缠,误我大事,可不要怪我不再讲江湖情面。”

  那剑客一挑空中的飞剑,落入手中,同样似青羽生一般双手持剑,禀然怒道:“哼,能与这等最大恶极之人为伍的,也不见得是什么英雄好汉,休要与我谈论江湖情面,免得玷污了我辈江湖道义。吃我一剑。”

  说完,他再次将手中的剑飞向台下的青羽生,纵使跃下,一剑刺出,果断凌厉,丝毫无情面可讲。

  青羽生见此人依旧是如此蛮缠,不讲道理,再次抽出他的软剑,仍是一招,逆水回流,将飞剑缠住但并没有将它甩出去,同时右手持剑与跳下断头台的剑客打将起来。

  由于左手持着软剑,而软剑又缠住了飞剑,派不上用场,身体微微不协调,青羽生的动作变得有些僵硬,隐隐落于下风。

  但剑客失去了飞剑这一大助力,攻势也弱了不少,显然他的剑法和飞剑休戚相关,少了飞剑的帮助他的招式变得没有之前那般和谐,连贯,做不到一气呵成c行云流水的动作。

  虽然落于下风,但青羽生的压力也减轻了不少。

  见此,青羽生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此人的剑

  法和飞剑休戚相关,因而,不能将飞剑甩还给他。

  但纵使如此,二人内力相差无几,但丝毫不影响二人力战,不知觉间,已经相交十几回合。

  正当两人打得难分难解,酣畅淋漓之时,一杆梅花青龙红缨银枪突然闯入,并直挑青羽生和剑客交缠的双剑之间,将双剑挑开。

  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枪,惊住,迫不得已强行分开。

  这枪是谁刺来的呢

  原来不只青羽生知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白衣少年也懂得,在青衣少年与那剑客少年纠缠之时,东方贤长枪策马,长驱直入,生擒了知州宋为德,而宋知州被擒住,诸将士也得以制服,不敢轻举妄动。

  白衣少年见青羽生和此人打得难分难解,一时也分不胜负来,又不知这剑客是何许人也,不愿偷袭于他,便三步化作一步飞身刺出一枪,直接挑开缠斗在一起的两人。

  “大哥,怎么”

  白衣少年东方贤本欲开口说话,不料这剑客如此执着,如此蛮横,竟再次向靠拢在一起兄弟二人杀来。

  和青羽生对视一眼,东方贤无奈只能和大哥联手杀向那不知进退的年轻剑客,剑客失去了一柄飞剑,剑法使用上本就落了下风,如今,又有东方贤加入,被那梅花青龙红缨银枪上的红缨干扰了视线,还要面对一柄刁钻古怪的剑的剑招,没有几招便处于下风,节节败退。

  三招过后,青羽生再次将软剑上的飞剑甩向剑客,剑客不得已闪身避开这一剑,正要将手中之剑飞出形成新的飞剑,去摘取空中利剑,但很不幸的是,他并未如愿,因为下一刻,他的脖子上便出现了一杆鲜红白亮耀眼的红缨枪头,还有胸前的一剑也离他的胸膛只有一寸之距。

  索性东方贤青羽生兄弟二人并没有要杀他的意思,否则,那剑客只怕是已经飙血当场

  兄弟二人将他制服,见那剑客不再轻举妄动之后,方才慢慢收回武器,同时,打量这位年轻的剑客,剑客长得眉清目秀,与他们二人年纪相差无几。

  自觉并未见过此人,又不知道方才对方为何出手阻拦自己,出于好奇,东方贤冷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什么要帮这狗官”

  那年轻剑客也不正眼瞧他们兄弟二人一下,不屑道:“哼,尔等宵小鼠辈,悬空剑自认技不如人,既已落入你等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须多问”

  那剑客有着自己的骄傲,被蒙在鼓里的他仍旧认为南宫博做了采花大盗的勾当,仍旧认为那些商贾喋血街头制造了百人惨死案件,因而,即便被擒住也不愿与青羽生这等腌臜之人往来,不耻与他们为伍。

  悬空剑

  东方贤是知道的,但他印象中悬空剑早已在江湖上成名二十年之久,如今悬空剑的剑主怎么会是这么一个与自己年岁相差无几的少年呢他还想再逼问两句的,但却青羽生所拦阻。

  青羽生不知道什么悬空剑,但也知道此人肯定是和鹤州城百姓一般蒙在鼓中,因而,秉持着不知者不怪的原则,语气平淡道:“我们不杀你,拿上你的兵器离开这里吧请不要再妨碍我们的正事,否则,下一次,我们将不再讲情面。”

  随后,青羽生真的不理会他,走向监斩台,白衣少年看了悬空剑一眼,也跟着上了监斩台。

  见二人真没为难自己,年轻的剑客微微诧异,在心中为这些人下定的宵小鼠辈定论跟着摇摆。

  是的,如果他们真是那种大恶之人,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吗

  显然不会,悬空剑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里的一切,他使起自己的双剑,正要准备离去

  台上,青羽生逼迫其中一个捕快去敲鼓,被刀抵着脖子的宋大青天宋为德脸上的肉都随着他的害怕颤抖着,再无那副大义凌然姿态,但仍旧不知死活的c紧张的威胁青羽生说道:“青羽生,本官告诉你,你别乱来啊,杀了朝廷命官,可是重罪,死罪,你也跑不了的。”

  青羽生没正眼看他,也懒得理会他。

  此时,要不是南宫博他身上有伤,也提不起力道,以他的性格,估计早就将宋为德这狗官给手撕了。

  随着,捕快的敲鼓声有节奏的响起,原本被青羽生等人闯入法场时扰乱的人群又重新聚了起来。

  青羽生见百姓们聚得差不多之时,高喝一声,道:“诸位鹤州城的乡亲们,我们”

  话音未落,一个臭鸡蛋袭来,自台下袭来,是那些百姓,是宋大青天刚刚收获的忠实粉给予的。

  “放了我们青天大老爷,你们这些强盗,我们与你们拼了”

  “放开我宋大人,强盗,恶贼,我们跟你拼了”

  “对,大家和他们拼了,一起解救我们的青天大老爷啊”

  “”

  伴随着台下声浪,无数臭鸡蛋c烂菜叶c小石子朝着刑场上青羽生诸人砸来,更有甚者情绪高昂已经跃上断头台去与青羽生诸

  人拼命。

  “这”

  面对这突然慌乱的场面,不只是侠义山庄的人愣住,便是青羽生等人也没反应过来,倒是那本该惧怕的胖子知州忽然展露笑容,得意起来,因为他曾未想过自己一个假青天,竟能得到如此多的百姓拥戴,说实话,这一刻,他这个贪官感觉还挺好。

  腰杆不自觉挺直,底气也足了起来,宋知州得意洋洋道:“青羽生,东方贤,本官劝你们还是放了我才好,本官还可以念你是初犯,不与你们”

  话音未落,胖子宋大人便挨了侠义山庄之人的一拳,瞬间口吐鲜血。

  宋知州诧异回头看向那莽夫,“你”

  “你什么你,在说话,老子弄死你”那人冷冷回应道。

  而青羽生对此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心思全在如何安抚住百姓的情绪上,“诸位乡亲我们”

  场面一顿陷入混乱,要是宋为德还在侠义山庄手中那些将士早就围杀过来,但如今也是跃跃一试。

  “轰隆轰隆轰隆”

  正当青羽生等人犯难之际,刑场旁的旗帜开始颤动起来,开始只是微颤,但之后是愈演愈烈,接着是整个刑场,慌乱吵闹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回头望去,只见身后黑压压一片尘土扬起,尘土上方,宋c赵二旗帜高高飞扬。

  伴随着大地轰鸣,甲胄撞击,尘土间,黑压压的大军逐渐露出形态,清晰可见,几千大军自街道一旁而来。

  已经知晓是何缘由的青羽生等人心下稍安,同样自以为知道是何缘故的宋大人得意洋洋,“哈哈青羽生,东方贤,今日纵使你们长了翅膀,也逃不出鹤州城,还不速速放了本官,若是本官心情好,还可以不与你们”

  “狗官宋为德勾结金贼,背叛朝廷,欲卖我大宋河山,奉通判大人赵海盐赵大人军令前来擒杀这狗贼,以保我大宋河山。”

  那军队至前,为首的将军勒住高头大马,眸光冷略的看向刑场上诸人呵斥道,鹤州城的百姓对这一转变,一个个愣在当场,面面相觑,不知道那位将军他唱得是哪一出,怎么前一秒自己的青天大老爷就成了卖国贼了呢

  就连宋为德本人都愣住了,对于自己预料的反转,诧异自问,我怎么成了卖国贼了我,看向台下那将士,郭怀安,赵海盐的人,他似乎好像知道怎么回事了,然而,此时却没有他插嘴的份了。

  致果校尉郭怀安迅速控制住场面后,走近前来,对青羽生道:“青羽兄弟,通判大人说了,你可以讨回你们要的公道,今日便在这了结吧”

  青羽生微微拱手,随后看向台下诸人,朗声道:“诸位乡亲,今日我等并非是来劫法场的,只是想替我三弟讨个公道,替这些商贾讨一个公道,替你们讨一个公道,请诸位乡亲不要害怕,留在这给我们做过见证,一起见证一下这位所谓的青天大老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百姓们不知所以然,但此时他们的内心还沉浸在宋大人宋青天卖国一事上,青羽生也不解释,就让韩叔将邱柴胡带上来,对着百姓们问道:“在座的各位乡亲,有谁认识这人吗”

  台下的百姓听到这话,心思回转,看向台上那人,窃窃私语起来,纷纷猜测此人的身份。其中有一个眼尖的认出他,说道:“这人不是我们宋大人身边的捕快兼管家邱柴胡吗”

  “是呀,这事宋大人的家的管家,怎么”

  旁边的人听到这话纷纷议论了起来,不知道这个邱柴胡惹了什么事,跟青羽生所说的公道有什么关系。

  青羽生再次说道:“诸位乡亲,静一静。”

  众人纷纷闭上了嘴,等待着下文。

  只见青羽生一剑劈向邱柴胡将他的右耳削了下来,疼得邱老四邱柴胡捂着右边空荡荡的消失了的耳朵,哭爹喊娘的叫唤着。

  百姓看到这一幕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道:“这个年轻人也太狠了点吧”

  青羽生没管众人怎么想,而是厉声对跪在地上哭爹喊娘的邱老四邱柴胡道:“你若不如实说,小心你的脑袋,便犹如此耳。”

  邱柴胡闻听青羽生的话,知道这是个狠人,当然,昨晚他也领教过,早就知道青羽生是个狠人,再也不敢再存有一丁点儿的侥幸心理,将宋为德指使他做的事情原原本本字不落的说了出来,并将自己怎么偷取南宫博的腰佩,如何强奸了高小雨的事情和盘托出,是一点细节都没落下。

  甚至还抖落出一些宋为德平时欺压百姓c作威作福的令人不齿的小人行径。这件事过后,又有几个漂亮妇人哭哭啼啼的诉说自家老爷被冤枉抄家之事,那些百人被杀惨案也跟他们没关系。

  百姓们听完邱柴胡和那些商贾的妇人的叙说,倒吸了一口冷气,感觉自己背后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自己认为的青天大老爷,竟然是这样一个阴险狡诈c小肚鸡肠c厚颜无耻c两面三刀c作恶多端的十足小人。

  将此事解释开后,青羽生等人也不再管这些

  ,将主场还给郭怀安郭将军,最后,他带着南宫博走了,事已如此,他们并非朝廷中人,既然洗脱了南宫博的清白,其它事也就不归他们管了。

  医馆门口。

  韩叔语气很不友善的说道:“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已经将南宫博送至医馆处理伤势,众人本无暇理会剑客的,但青羽生听到门口的吵闹声,寻声出来,一看,是韩叔和那少年剑客似乎在争吵。

  青羽生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问道:“韩叔,发生什么事了”

  不等韩叔回答,剑客插嘴质问道:“你刚刚为什么不杀了那狗官”

  刚才他是想离开的,但他还是没忍住好奇留了下来,知道了法场上的前因后果,所以才有此一问。

  青羽生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之前是他维护那狗官拦阻自己劫法场的,现在又追问自己为什么不杀了宋为德,再这说了宋为德是朝廷命官,朝廷命官是自己想杀就能随便杀的吗

  可即便能杀,他若是随便杀,那这样,他自己和宋为德有什么区别

  何况这是鹤州城并非单一的江湖,宋为德也非江湖众人,江湖都一套于他不管用,他是朝廷命官,自认有王法约束,怎可使他青羽生随意杀了

  就算要杀,也要等朝廷的律法制裁他,何须他青羽生动手

  暂时对剑客没有好感的青羽生,他眼中带困惑打量剑客,沉声问道:“你不是和那个狗官一起的吗怎么让我杀了他再说了,他所做的一切自有朝廷律法制裁他,为何要我动手”

  剑客被青羽生问得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反驳。

  青羽生又道:“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朝廷也有朝廷的王法,若我现在杀了他,纵然是江湖义气使然,得人称赞,但我等为何又要因为一时的快意,平白担上朝廷钦犯的罪名”

  剑客凝目,眉头紧锁。

  片刻后,只见他从后背抽出一剑,双手奉上,低头说道:“是我听信了谗言,误会了少侠,差点误了少侠的要紧事,害少侠的三弟差点因此丢了性命,也差点害了那些商贾丢了性命,更是差点害了鹤州城百姓,为了向少侠表示歉意,这把剑暂且留在少侠手中,待我凑够十件好事弥补今日之错后,再向少侠取回这柄剑。”

  青羽生听他这一番陈词,言辞显得颇为诚恳,想来此人也是条坦荡的汉子,心中对此人的好感倒是增加了不少。

  侠义心肠,知错能改,倒不失为一条汉子,他青羽生没有理由厌恶此人的。

  可既然对方已经诚心知错并愿改,青羽生但无拒绝的道理,若是自己拒绝对方,对方肯定会认为自己不愿原谅他的莽撞,心里也肯定会过意不去的。

  那接下来便会面对对方执意如此的将剑塞给自己,与其如此,他还不如坦荡接受,省得麻烦,因此,青羽生便接过剑客手中的剑,道:“也好,既然少侠有此决心,要为江湖做好事,青羽生也不是小气之人,倒是愿意帮你这忙,只是”

  剑客知道青羽生要说什么,宽慰道:“少侠,无需顾虑,不过是少了一剑,只要我心中有剑,剑就在我手中。”

  好一个只要我心中有剑,剑就在我手中。狂傲,绝对狂傲,是一名剑客的做派。

  青羽生没想到此人如此自信,哪怕少了一柄和自己剑法休戚相关的剑,依旧不在乎,骨子透露着作为剑客的自信和骄傲,倒是个值得敬佩之人。

  顿时,青羽生想结交了这位朋友,便自我介绍道:“在下青羽生,不知道少侠如何称呼,相互认识一下,就当交个朋友。”

  剑客没想到自己误会了他,他反而没有因此生出嫌隙之意,还真诚的想要与自己结交,但他心中有自己骄傲,使得他此时不愿与青羽生结交,他坦诚道:“我此行是向青羽少侠赔罪的,不敢攀交青羽少侠,待我完成承诺,取剑之时,若青羽少侠不嫌弃,定当与青羽少侠把酒言欢。”

  说完,转身便离开,也不等青羽生回复。

  青羽生也未加阻拦,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难得一见的笑了笑,道:“倒是个有趣的家伙。”

  叶婉清也听到了医馆门口的吵闹声,从医馆出来时,那剑客已经离开,她听到青羽生的话,问道:“青羽大哥,是在说谁有趣”

  青羽生晃了晃手中的剑,说道:“法场上那个剑客,还留下了一柄剑。”

  刚说完,青羽生才看清手中的剑,发觉这剑着实有些奇特。

  之前,他一直都没有注意,此时发现,不由得“咦”了一声。

  叶婉清听得青羽生的轻咦声,却轻声问道:“怎么了”

  青羽生认真细看手中这剑,剑匣中空,本应该能看到剑身的才对,可偏偏看不到剑身。

  好奇之下,他抽出剑身一看,发现此间剑宽三寸,却中空了两寸,形成了一个回字形,剑柄与剑身的衔接处采取了一个圆环式。

  但按说,这样的剑,真要打起架来,根本不吃力,没两下就应该被人砍断才是,怎么之前自己和剑客打斗了那么久,这剑还完好无损,反而是自己折了一柄剑。

  而且三尺三长的剑的重量应该在六七斤左右,但这柄剑又中空了两寸,应该重量只有三两斤才是,可偏偏这剑重达二十余斤,入手还有一股冰凉感。

  不得不使得青羽生感到奇怪,同时,他将自己看到的c感觉到的都告诉了叶婉清。

  叶婉清也有些好奇说道:“我看看。”

  青羽生将剑递给她,提醒道:“小心些,不要伤了手。”

  叶婉清接过青羽生递来的剑,只觉得一股冰凉感沁入手心,同时,拿在手中感到有些吃力。

  她在剑身上摸了摸,心中已然有了答案,问道:“青羽大哥,此剑是不是通体乌黑,却闪着一丝寒光”

  青羽生回答说,“是。”

  叶婉清欣喜一笑,道:“青羽大哥,可曾听说过悬空剑”

  悬空剑,青羽生是见过的,在江湖百晓录上,可能是时间久了,便忘了,因而,表示并没有。

  叶婉清解释道:“悬空剑由千年玄铁所铸造,剑长三尺三,剑宽三寸,剑身中空两寸,重二十余斤,通体乌黑,出鞘自带一丝寒光,入手冰凉,共两柄。”

  “它的伴生剑法为悬空剑法,轻巧灵动,沉稳有力,飞剑在天,手剑在地,一上一下,力压群雄,迫使对敌之人不得不一心两用,应对悬空剑剑招。”

  “而创造出这套天才剑法的人就是当年的悬空剑剑主苏影城,那么由此说来,刚刚这位年轻的剑客应该就是悬空剑的传人无疑。”

  苏影城,二十年前,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两柄悬空剑,几乎横扫了整个中原武林剑客,唯一的一场没胜的比武就是对战墨守剑兰文生。

  他最大的遗憾就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和柳叶升c陈应龙c求无形三人交过手。

  出江湖十载,剑道未逢敌手,无奈心灰意冷之下,他归隐山林不在过问江湖之事,从此,悬空剑之名,便少有人知晓。

  除了从一些江湖老前辈口中知道此人的相关信息,就只能在江湖百晓录这本号称知晓江湖所有奇闻异事的书籍上找到些悬空剑的只言片语了。

  青羽生听了这悬空剑的来历,不由得心中敬佩这位前辈和他的传人了。能创造出这种天才剑法,世间能有几人。

  敢把如此贵重的宝剑交予一位可以说是素不相识的人,又是一个怎样的坦荡君子呢

  青羽生不再像之前的那般不在乎姿态,反而以一种既然忠人之事,那就要好生保管此剑,才不会辜负悬空剑传人的信任的态度面对此剑。

  数日后,南宫博的伤势稍微好转了一点,几人又重新踏上了前往重庆府的路途。

  这一路倒是少了些趣味,没有再遇见像宋为德这样欺软怕硬的狗官,也没有遇见李剑城那样的痴情种子,更没有遇到像兰文生这样有趣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