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姑姑,这事刚才你若承认,我或许可以拼尽全力保住乔十八,不让你的事情传出去,誓死保住这个秘密,但若你执意不肯承认,要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这下我真的包不住!”
萧静认真的看向王茹问道。
她冷不丁的一句,问的人一头雾水,不明白话中含义,众人相互对视两眼,皆是摇头。
唯有王茹的脸忽地一僵,像是萧静的话戳中她的心头,她木木的转头不敢置信和萧静对视,揣度她话中含义。
半晌,她嘴角微微一抽:“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说完转而扭过头,不再看萧静。
萧静跪直了身子不再和她对视,面无表情道:“既然王姑姑不懂,那我便说到你懂。”
“诸位大人,民女能否站起来向大人们回禀?”她跪的腿麻了。
乔誉点头:“你起来回话。”
萧静感谢了声,便站起来道:“大司马和夫人想要实质性的证据,这个很简单,润公子醒来就是最好的证据。”
不是说王仆妇参与送书信的事,怎地又和润公子扯上联系。
乔台献糊涂了:“我说萧女郎,你能把这两件事别混合一起说,你说话自带方言,我听着糊涂。”
萧静微微歉意礼:“大人莫急,之前民女说过,这两件事看似是两件事,实则是一件,且是一伙人所为,而这伙人中,其中一人便有王茹王姑姑。”
“大人冤枉,大人冤枉啊!”王茹立即扑倒在地大喊着。
只是在场的人被萧静说的一惊,思绪正沉溺在萧静的话中,没人回应王茹。
萧静冷笑一声:“冤枉,你现在敢让人搜身吗?”
扑倒在地的王茹身子一僵,脸朝着地,众人不知她的神情。
乔誉听到搜身,立即看了眼乔夺:“找两外院婢子,搜她身上。”
乔夺领命,快速出门去找外院婢子前来。
萧静看着众人疑惑,赶紧解释:“大人,夫人,刚才着急让人请王茹姑姑前来,是因为她想故技重施,趁着安春院后院没人,想再次向润公子下蛊毒,好在民女临走前嘱托了乔目校尉看守着润公子,否则此时润公子定会再遭毒手,以润公子是身子,再遭蛊毒祸害,大罗神仙也难救,民女若预料不错,如今蛊毒毒粉就在她身上。”
说话间,乔夺带着外院婢子走了进来。
“你们两个去搜她的身上。”乔夺吩咐。
两婢子听从着上前,将地上的王茹拉起,然后开始搜身。
等到搜到衣袖时,婢子似乎摸到了什么,王茹快她一步,伸手从衣袖中拿出一小布包,将一整个布包,一口吞了下去,速度快的令人猝不及防。
只是乔誉快速推开两婢女,一拳打到王茹的腹部,刚吞下去的小布包,瞬间又吐了出来,落在了地上。
萧静从身上拿出一块粗布,小心的将布包捡起,递到众人面前看:“这就是蛊毒粉包。”
众人没见过蛊毒毒粉,疑惑地看着萧静。
萧静说道:“可以找来带生血的肉,最好是蛇血肉。”
乔台献皱着眉:“这恐怕有点难,商阳城年下很难找到蛇,就算有,也是死的晒成干条条了。”
“若是带血的牲畜肉不容易看出,没有温血养着,长不出虫子。”萧静解释。
说着她将毒粉放在鼻尖轻轻一嗅:“这是金甲带,大梁最毒的蛇其中的一种,做成粉的话,需要一段很长的时日。”
萧静连蛇种都说出来了,众人自然相信。
听着萧静的说辞,王姿看到那蛊毒粉包,想到这几日为乔润担惊受怕,不敢置信的瞪着王茹问:“不可能,为何,你为何”
王茹被乔夺押着,见王姿理解不了,她目光含着歉意看向王姿。
如今事情败露,她已经没什么好说的,只不过她唯一对不住的人是自己的主子。
“夫人,奴婢对不起你,奴婢糊涂啊!”王茹痛苦的垂下头哭泣。
“是谁指使你,你说!”王姿斥问。
王茹摇了摇头:“夫人,没人指使,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见不得润公子这般活着受罪!”
“胡说!”王姿站起来喝问:“说,是谁指使你?”
王茹低下头一直流眼泪。
沉默半晌,王茹低着头没有回应。
“拉她出去,让他尝试大梁酷刑后,看她招不招!”乔台铭道。
凶手已经出来,只是这幕后主使人却不知是谁,小小的仆妇,还
没这个胆子谋害嫡子。
王章略微颔首:“没错,必须施以大刑,王郎中,你这就去安排。”
王骁云接到指令:“是,相邦大人。”
此时,一直不语的乔誉也开口了,“慢着,这事是乔氏的事,凶手既然认罪,怎样都要由乔氏来审,不用特意去安排。”
萧静吭了一声,走到王茹跟前:“王姑姑我既然能指证你,便有十足的把握让你什么都招,你若不说,我多说了什么便不好了!”
王茹自顾自摇着头,不说一句,闷闷哭着。
萧静转身抬头,看向高坐上的人,不理会她的沉默:“大人,夫人,你们想知道王茹姑姑为何一定要让润公子死,其实不难,这个问题一开始也困扰我许久,也是一直不敢断定王茹是凶手的原因,直到我将乔十八藏匿起来后,王茹在府上暗暗找寻他的下落,我才明白,原来润公子那天晚上听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这才引来杀身之祸。”
“是什么事?”乔台献急着问。
王茹蓦然回头,死寂的目光狠狠盯着萧静,她难以置信的摇着头,从喉咙里发出撕裂的愤吼声:“你不可能会知道,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
萧静瞥了眼王茹,转身走到乔十八跟前道,轻声问:“乔十八你知不知道这几天她为了找你,把乔府翻了个遍,你知道她有多着急吗?”
乔十八诧异看着王茹,摇了摇头:“她找我做啥?要亲自送我去绝户窟?”
萧静将王茹瞬息万变的脸色收入眼底,心里暗讽,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前世在几位郎主跟前鼓捣着要将姐姐送去王氏时,那股子狠劲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