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熟悉的香味属于姚宓，萧涵记得很清楚。
被姚宓抱着，他也没有回眸看姚宓一眼。
他悠远深邃的眸仍然微眯着，眉心轻轻蹙起。
性感薄唇微掀，抽一口烟。
袅袅飘扬的白烟，升起，散落……他的心情也一样，飞扬，沉落……
萧涵没有扯开她双手，姚宓慢慢地抱紧他。
她的脸也贴在萧涵的背部。
隔着白色衬衫，她还能感受得到萧涵的温度。
……
有几秒了，姚宓率先打破宁静。
“我想跟你商量点事，可以吗？”
刹那间，萧涵的眸光黯淡了下来，透着一股凌厉的冰冷。
他的俊脸也阴沉了下来，眉宇间弥漫着一股阴骛的气息。
“说！”
语气幽冷，让人不寒而栗。
姚宓咬着下唇，眉心也微微皱起。
犹豫了几秒，她还是鼓起勇气说了。
“我想自己上学，我也可以自己回来。我知道自己的本份，我不会耍花样的，我也会按时回来。”
“为什么？”
“你的宾利车太招摇了，不适合我的身份，我也不想那么高调。”
忽然，萧涵转过身，看着姚宓。
他倾吐出的缭绕烟雾，全部喷薄在姚宓的脸上。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说白了，你还是想装清高。”
姚宓不喜欢烟味，嫌弃地看着萧涵。
她也不再抱着他。
他那样说她，她的情绪也上来了，没好气地怼回去。
“我坐你的车，我刷你的卡，我花你的钱……你是不是也想说我爱慕虚荣？我明明还你银行卡了，为什么又放回我的钱包里？明天，我把那100万退回去。”
萧涵嗤笑，“退？说得很容易！你这么有骨气，之前那两千万，你怎么忘了？你弟住ICU，有顶尖医疗团队治疗，一天要十几万，你怎么不说？嗯？”
姚宓没说话，幽怨地瞪着萧涵。
扬起一抹讥讽的浅笑，萧涵继续说：“啧啧……你的表现，太像过河拆桥了！做人可不能这么没良心，也不能这般不厚道……你爸应该没教过你？你现在看着我的眼神，我很不喜欢！”
说着，萧涵捏着姚宓的下颚。
他抽烟了，缭绕的烟雾喷薄在姚宓的脸上。
虽然姚宓很气愤，很想弄死萧涵，但她还要忍着。
他说得没错，她就是没有钱。
一天十几万的医疗费，她真的付不起。
也只有这点能让她心甘情愿低头。
“对不起！我错了！”
这个认错和道歉都太意外了，萧涵笑得莫测高深，“有长进！”
“没得商量，我可以出去了？”
“可以换车，但是，一定要让司机接送你。”
“我是个人，不是一只鸟。我想要私人空间，我也想要自由，我想去工作，我不想呆在这里做一个废人。那100万，我还是还给你，我平时没什么消遣，也不需要买什么东西，用不着那么多钱的。”
“你还想去那种地方？让男人随便吃你的豆腐？你置我的颜面于何地？嗯？我碰过的东西，不跟别人分享，请你牢记！”
“我没再去那种地方，我的工作很正经，那是艺术创作！你的提醒，我有牢记，我也不是那种水性扬花的女人。”
“我不喜欢我的女人抛头露面。”
“萧涵，求求你了，让我出去工作，我喜欢艺术创作，犹如我的命。你让我整天呆在家里，什么也不做，等于是我没了灵魂。”她要赚钱，不能不工作。
有了钱，她才有离开萧涵的底气。
姚宓双手不知不觉中抓着萧涵的双手，她的态度也很诚恳。
跟随萧涵的漠视，她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就在萧涵手上。
瞬间，她松开双手了。
姚宓微低头，睑眼，没去看萧涵。
本能的，贝齿轻轻地咬着下唇。
……
该死的女人又咬嘴唇了！
她不知道这样会引起男人的兴致吗？
这是无声的诱惑！
萧涵的脸冷峻，犹如猎豹般盯着姚宓。
“取悦我，我就考虑让你出去工作。”
瞬间，姚宓抬头，与萧涵对视。
“我……能不能自己回来？早上，司机可以送我去学校。我需要他接送，我会给他打电话。晚上10点前，肯定回到别墅。”
“你似乎没听懂我的话。”
姚宓不说话，又咬下唇了。
不是她不懂，而是觉得难堪。
萧涵让她取悦他，不就是让她主动献媚？
那也是要她割舍那点微薄的自尊！
那样，也等于是让她主动出卖自己。
这也是萧涵在羞辱她！
姚宓也是矛盾纠结的。
如果她被别人发现不堪的交易，身败名裂，别人也会唾弃她，辱骂她……
******
鄙夷地看了姚宓一眼，萧涵走去茶几那里，掐灭还没抽完的烟，准备离开。
刹那间，姚宓上前抱住他。
即使很伤她的自尊，她也迫于无奈。
她还是败给了现实。
“我还有问题。”
“说！”
“你……会炒股吗？”
萧涵扯开姚宓双手，转身，盯瞅着她，“我什么都会！”
“能不能告诉我，哪些股票是稳赚的？”
萧涵笑得阴沉，“你真贪心！”
“那一百万，我先收下。那张银行卡，我也留着。”
“随便你！”
“你就是想贱踏我的自尊！你也把我当软柿子捏！看见我难过，你很开心？”
萧涵像抚触珍宝那样轻抚着姚宓的脸，眼神也忽然变得温柔些，“这张脸配你，可惜了！你的自尊，本身就不值钱，你的确只能在我的手掌心里。”
姚宓冷冷地瞪着萧涵。
不情愿，她还是抱着他。
她没有吻萧涵的唇。
而是咬了萧涵的锁骨。
……
力道不大。
有点疼，感觉很怪异。
仿佛有电流在窜动。
忽然，萧涵把姚宓扑倒在沙发上。
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好学生可以受教的！
……
姚宓没有推开萧涵，亲昵地搂着他的脖子。
她还吻上了他的喉结……
为了她的目的，她第一次放下自尊取悦萧涵。
姚宓懂的不多，平时，萧涵是怎样对她，她就怎样对他。
她咬他，是带着报复的心理，力道也有点重。
……
呼吸都乱了。
萧涵的眼眸很炙热，也是深不可测。
沙哑的声音邪魅而冷血，炙热的呼吸吹进姚宓的耳朵里，“真想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