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早在蜀山的祖师爷长眉道人在此开宗立派之时,这清渊就已经存在了,当时清渊之中住着一条修行千年的毒龙,其心性十分凶残,时常到山下骚扰百姓,蜀山一带的百姓可谓是苦不堪言。
无奈那毒龙修为强大,而且残暴万分,百姓们是敢怒不怒言,只能每年自发的向毒龙献祭,这才勉强获得半刻的安宁。
当年长眉道人云游至此,听闻山中有毒龙作怪,于是自动请缨前往山中诛杀毒龙,最后在清渊一战成名,不仅斩杀了毒龙,而且还获得毒龙留在清渊之中的一枚龙珠,以及大量的财宝。
最重要的是,清渊之中居然还藏着一件上古时期的法宝,那就是幽冥照骨镜。
长眉道人在诛杀毒龙的过程中,发现蜀山这一带风景秀丽,而且灵气充足,绝对是一个修养生息的好地方,由于他在与毒龙的大战之中受了重伤,所以便在蜀山之中长住了下来。
等到伤势好转一些之后,他便萌发在了蜀山开宗立派的想法,山下的百姓听闻这位犹如神人般的长眉道人要在蜀山之中长住,自然也是万分欣喜,于是纷纷自发的来到蜀山之中,帮他建造了第一个庙宇,也就是现存的蜀山太清神殿。
自那以后,蜀山的香火越发旺盛,而蜀山弟子也开枝散叶,终成修仙界中的第一大仙门,而这一切的故事,都是从清音谷的清渊之中开始的。
由于清渊之中藏着幽冥照骨镜,长眉道人心知此物非比寻常,不敢轻易挪动此物,故而在找到幽冥照骨镜之后并没有自私的据为已有,而是花很大的力气在清渊之设置了结界,就地将毒龙留下来的那些财宝,以及幽冥照骨镜一并封存于清渊之中。
如此一来,清渊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了蜀山的禁地之一,而且若是论地位的话,清渊的地位应该还在丹书阁之上,毕竟幽冥照骨镜的杀伤力之强,可不在太清仙之下。
只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导致幽冥照骨镜丢失,而这清渊的防守力量也就随之减少了,但是幽冥照骨镜丢失一事,其它的仙门目前并不知情,只有少数几个与诸葛子庸交好的道友
知道此事罢了,故而清渊如今仍然有弟子镇守,以防被人发现幽冥照骨镜丢失一事。
赤松带着宋立来到清渊之时,在清渊的入口处,正有六名弟子在镇守着,这六名弟子的修为皆是灵虚后期,隐隐有迈入化虚初期的迹象,就修为方面来说,他们六人的修为还是相当可观的,与蓬莱大弟子林以陌的修为在伯仲之间,同时又比宋立要略高一些。
也许灵虚后期境界的高手间里个确实也算不得有多厉害,但是六人相加在一起,组成蜀山独有的六合幻灭剑阵,那么情况又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就算是五鬼天王何阳这个级别的强者,也未必能轻撄其锋,所以由他们六人镇守这清渊,这些年倒也没有出过什么大乱子。
“赤松师叔。”六名弟子一见来者是清音谷的掌教仙人,立即齐刷刷的朝着他打起招呼来,神态间倒也充满了敬畏。
“唔。”
赤松道人略一点头,询问道:“这两日清渊之中可有什么异动?”
“不曾出现异动。”
六大守卫中为首的男子踱步走上前来,冲着赤松道人抱了抱拳,朗声道:“弟子知道近日蜀山在召开除魔大会,所以加紧了对清渊的防守,包括四周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在师兄弟们的监视之中,并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
“很好。”
赤松满意的扫视了来人一眼,朗声道:“清松,近些日子山中时常有魔门中人走动,而且还在清音谷中残杀了三名蓬莱仙宗的同修,以你那警惕的心性,相信此事应该已经有所耳闻了?”
“弟子确实有所耳闻。”
那位被称作清松的蜀山弟子轻轻点了点头,回应道:“关于这件事情,弟子已经派人在清音谷中调查了,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得到任何有效果的线索,一旦有什么情报,会在第一时间向太清神殿传达。”
“另外……不知师叔今日到这清渊走动,又有何事?”
“哦……”
赤松闻言眼珠子一转,在脑海中思忖片刻之后,解释道:“此番在山中行凶之人,乃是魔门的五鬼天王何阳,他的幻化易容之术天下无双,而且诡计颇多,我怀疑他可能潜入到了清渊之中。”
“不会?”
清松有
些疑惑的与赤松道人对视一眼,皱眉道:“这几日我师兄弟日日把守着清渊,从来没有见过任何陌生人进入啊,这五鬼天王纵使幻化之术出神入化,也不太可能潜入到清渊之中?”
“不过赤松师叔既然要例行检查,那倒也无不可。”
言罢,清松往后退了两步,示意其余的守门弟子打开清渊的结界入口,放赤松道人进入。
赤松四周环顾一眼,随即带着宋立往清渊之中走去。
清渊是一处天然形成的洞府,早年那条毒龙又加以修整,所以这个山洞后期被拓宽了许多,并且洞府之内还具备一定的规模。
而洞府的入口则是由一道结界组成,这道结界是蜀山上任掌教布下的逆反五行大阵,此阵一旦结成之后,除非深谙五行运转之术,并且具备蜀山纯正的太清罡气,否则无法开启这个结界,若是强行冲撞的话,还有可能会被结界里散布的罡气给击伤,从而被生拎。
这个结界自布下以来,还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的差错,若是正常情况下,单凭五鬼天王的法力,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冲破结界进入清渊之中的,因为五鬼天王何阳无论如何潜修,其修为也不可能与上一任的蜀山掌教相提并论,想要强行破开他的结界,那更是痴人说梦。
赤松担心的则是五鬼天王的易容幻化之术,他若是幻化成镇守清渊的弟子从而进入其中,那则相对简单许多,而且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