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燕和韩福生两个人都没有穿衣服,身上那一处处红痕和几道抓痕清清楚楚落在大家眼里,显见得之前“战况”颇为激烈。

  而且刘金燕的腿上还有一些很明显的痕迹,因为已经干了,反而让人看得更加清楚。

  结过婚的妇女,谁还会不知道这是什么

  张银桂憋不住,“啊哟”一声喘了口粗气出来:“金燕怎么就和福生”

  话音未落,童大妮就一阵风似地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韩福生:“福生,你怎么了”

  明明是让他到李家把安幼楠这死丫头给怎么现在闹成了这样子

  韩福生一看到童大妮,立即有了底气,抓着她的袖子更加闹了起来:“妈,二嫂坏她打我”

  韩福生一个“打”字,让童大妮心里一震,再一看儿子身上的那些痕迹,下意识就产生了歧义。

  儿子什么都还不懂,就是那些事也是今天自己赶急教的,刘金燕却是早就知道人事的,今天这事,难道是刘金燕拉着福生

  再一想自己那二儿子这一个多月都在外面跟着人跑车,刘金燕可不就是在独守空房

  二儿子跑车,挣的钱还不是为了他那个小家刘金燕就连这点寂寞都受不了,借着这机会勾引小叔子不说,还坏了福生一辈子的大事

  童大妮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见刘金燕还只顾忙着想穿衣服,直起身一巴掌就狠狠打了过来:

  “你这个贱货老二才出去几天,你就发骚忍不住了是吧”

  童大妮这一巴掌可没留力,刘金燕直接被打得偏倒在一边,半边脸颊马上肿了起来,刚穿上身的衣服也没能扣住,把胸口又敞开了。

  几个女人在这里看着也就算了,但是公爹韩家贵跟着童大妮一起走近也看到了

  刘金燕不仅脸上火辣辣的,心里也又羞又恼窝了一团火。

  她嫁进韩家后,一向嘴巧会办事,比起大嫂,公婆更加偏爱她这边多一点,给她家的东西也总是厚一些。

  所以婆婆童大妮今天把差使交给了她来做,而刘金燕也是想着好好办好这事了,讨好婆婆不说,以后能有个三弟妹可以照顾韩福生这个傻子,也免得还要牵连她们这几个哥嫂。

  可是之前明明看着韩福生进了安幼楠的房间,安幼楠还在里面叫喊来着,谁知道眼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再醒过来,居然就成了现在这样子。

  在众目睽睽之下,刘金燕一看到自己还赤着身子,怎么可能不慌张

  没想到婆婆不仅不帮自己一把,居然还一巴掌打过来,责怪自己勾引小叔子

  就韩福生那头死肥猪样,还勾引他

  要不是为了讨好公婆,多看那蠢猪一眼她都恶心

  刘金燕顿时气急:“我才没有勾引他,他明明是”

  “老婆子”韩家贵头皮一紧,急忙提声大喊打断了刘金燕的话,“这时候你还说那些做什么,赶紧把衣服给他们找出来穿上”

  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当着人的面已经成了这样了,要是再被听到他们之前的打算,那岂不是

  韩家贵一家人气急败坏地飞快收拾了一下就仓皇走了,廖文琴瞧着时间不早了,也和张银桂几人各自回家了。

  村尾这边很快就安静下来。

  李心兰拉着安幼楠回了院子里,还有些懵懵的:“刘金燕和韩福生这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算是偷人,刘金燕长得也不差,怎么就偷到了小叔子韩福生身上呢

  难道是看着韩福生是个傻的,好捂着这事不传出去

  就是这两个人也实在太不讲究了,刘金燕又不是不知道她回村了,居然还跑到她老房子后面这瓜棚里搞事。

  亏得阿乾赶过来了,不然只小楠一个姑娘家在这里,遇上这事岂不是脏了眼睛

  李心兰还在恼着刘金燕偷人脏了安幼楠的眼,安幼楠却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妈,其实他们这样,是乾哥帮我一起做的。”

  安幼楠从来就不是胡闹的孩子,而且还有凌少乾在这里,更加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搞这些事。

  想到了什么,李心兰一惊,急忙拉住了安幼楠细细打量了一番:“小楠,你没事吧”

  “没事,妈,你放心。”安幼楠笑着轻巧转了个圈,把之前的事简单说了两句,当然,重点是后面。

  “那两个人是被乾哥和夏同志打晕了扔过去的,我让乾哥剥了韩福生的衣服,我剥了刘金燕的衣服,又在他们身上掐了些痕迹出来”

  就是刘金燕那身上的那种痕迹,都是她折了路边的酢浆草,把草茎流出来的浆汁

  涂抹上去的。

  当然,她让凌少乾回避,拿着酢浆草涂抹完后刚走出来,凌少乾那一脸一言难尽的复杂神情的细节,安幼楠自然是不会说的。

  李心兰这才长松了一口气,又觉得解恨:“韩家贵这狗东西,还当村长呢,真是丧了良心,幸好阿乾来得及时,你这里没事”

  后面的话李心兰哽咽着说不下去了,心里一阵后怕。

  韩家贵这一环套一环的,当真是好算计

  她也是晕了头了,一心只想着那个政审证明,这才上了套。

  要是安幼楠出了什么事,她真的是跟韩家拼命的心都有了

  真是谢天谢地

  李心兰喉咙哽住了,安幼楠心里也不好受,被韩福生压在床上的时候,她也是恨得要死好不好。

  真的是幸好凌少乾来了,而且

  夏衡瞧着李心兰难过,赶紧岔了一句:“李姨,你也别伤心了,我们这边可是好好的,他们那里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安幼楠也立即收敛了心绪,重新笑了起来:“对啊,妈,你看,我们这是有仇当场就报,一点都不用记仇,多解气

  还有,今天晚上有这么多人在场看到了,廖大夫虽然是个不喜欢说人是非的,可张银桂和梁招娣能管得住她们那张嘴

  而且还是小叔子和嫂子的事只怕等到明天,这事儿就传得满天飞了,我们看姓韩的还怎么在外面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