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等一等……什么回收？”
“灵魂回收。”
“灵魂什么？”
“灵魂回收。”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灵魂回收。”
“为什么回收？不是，不带解释的吗？我白天还在好好的当皇帝，怎么就突然要被回收了……我又死了？！”
饶是朱钰再神经大条，也猜到了此时的情况，八成是自己又莫名其妙丢了性命。
上一世怎么死的还没弄清楚，这一世怎么又把小命弄没了……
朱钰很失落，同时，由于失望和不甘心，灵魂的颜色由半透明变成了张扬的红色。系统愣住，这样暴戾的颜色，即使回收了也没办法重复投入到新的生命体中，只能做报废处理。
自己就得被扣工资了。
“2668号，请你冷静下来听我讲。”
一个温润的男声响起，朱钰抬头忘了望四周，依然没有看到人影，但这声音太过动听，似乎还带着一丝安抚情绪的功效，使他在不知不觉间平复下了内心的躁动。
他定了定心神，心想此时我既然已不在人世间，急也无用，不如听他狡辩一番。
“我倒要看你能说出个什么。”朱玉原地打坐，灵魂依旧在空中漂浮，以手撑头， 做出倾听的模样。
“你愿听我讲就是最好的。”男声再度响起，此时你已再度丧命，那我就从你上一世开始讲起。”
“你可还记得上一世是如何去世的？”男声问道。
“当然记得，仔细算算不
过是一天半天以前的事情。”想到这儿朱钰就郁闷，当了半天皇帝，人就又没了。
“或许你并不清楚那群追杀你的人是何来历，但作为天道，我看的一清二楚。”
“那些人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也就是朱文耀……”
“我就知道是他派的人！”朱钰愤愤地打断了他的话，“我活着的时候，他什么都要管，我的一切都被他控制着……呵呵，果然最后狐狸尾巴藏不住了，怕我来跟他抢遗产，要灭我的口。”
“……事实上，你该听我把话说完。”
“啊？难道我猜的不对？”朱钰疑惑的问道。
“你猜的确实……完全相反。”清润的男声语调透着一丝无奈的解释道，“那些人是对家的人，你哥哥那段时间在生意场上遇到困难，对家想从他这里以低价购入一项无形资产，用你来做威胁，逼你哥就范。”
“……哈？”朱钰愣住了，不曾想到，这竟不是他哥刻意为之。
“你哥当时觉得把你保护的够好，就没有答应对方的要求，谁曾想你私自跑出去旅游……”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是自己作死的？？”
“确实。”
“……”朱钰扶额，内心情绪十分复杂，一时半会儿有些接不上话，理不清头绪。因而他选择先放下这个问题，解决眼前的麻烦。
“然后呢？为什么我现在又死了？”朱钰问道。
“因为刺客的刀有毒，无色无味，太医也瞧不出异样
。就在一刻钟前，你和吴沐阳都毒发身亡。”
“……行吧行吧。”朱钰的接受能力得到了很大提升，因而觉得这个死法似乎也还不错，没什么痛苦。
“那所谓的灵魂回收又是什么？你要对我做什么？”朱钰问回了重点。
“那是天道一直在进行的轮回，死去的灵魂会被天道系统回收，再投胎转世，每个子系统负责的灵魂都不一样，你是我的第2668个灵魂客户。”说到这里，系统停顿了一下，语气更加柔和了一些，“希望你配合一下，不要让我拿不到工资。”
“啊？哦。就没有重来的机会吗？”朱钰有私心。
他想继续当皇帝。
不是到那七年的窝囊倒霉皇帝，而是当十几年，几十年，当一个对国家有利，有所成就的皇帝。
他想要在这也是充分掌握自己的命运。
“……您的意思是想留在这一世？”系统道，“但你要明白的是，您能附身在明代宗朱祁钰身上，这一结果纯粹是系统bug，如果您要继续，天道系统就无法及时修正bug，这会对系统造成一定影响。”
“那就是没得商量咯？”朱钰惨笑，难道自己到此为止了么……
“并不是，您还有其他选择。”系统像一个客服一样，开始为他介绍天道系统其他业务。
朱钰浏览完所有的可供选择项目，最终将目光停在了最后一个。
就他了。
也只能搏一搏，争取单车变摩托。
……
“陛下，该早朝了……”大太监金英的声音传来，朱钰睁开眼睛。
他缓缓坐起身，意识到自己回到了肉体里，伸出手，查看手臂，伤痕依旧在，裹着的白布隐隐透着血迹，这告诉他，昨天的一切经历都不是错觉。
自己重新活了过来，与系统的对话反而像黄粱一梦。
那吴沐阳呢？
“金英。”朱钰低声唤道。
“老奴在这儿。”金英恭敬地弯腰上前，“陛下有什么吩咐给老奴？”
“替朕去看看曦光伤势如何了。”朱钰捏了捏微痛的眉心，想要立刻验证系统的承诺是否真正兑现了。
“回禀陛下，老奴见陛下对吴侍卫关怀备至，今天一大早便遣了底下做事的去问过了，吴侍卫言道，伤势已没有昨天那么严重，想来再养一阵就会好了。”
“……如此甚好，甚好。”朱钰愣了愣神，悄悄松了口气。
这说明与系统的交谈都不是虚假的，是确实存在的，伤疤都在，命也都在。
他做了交换。
朱钰回想起昨日的交谈——
“就选这个。”朱钰指向了最难的悬赏任务：
【任务描述：寻找无尽能源石下落，并将之交给负责的子系统。】
【任务期限：十年。】
【完成奖励：任选时空居住，并获得陪伴系统所有权，即金手指永久使用权。】
【失败惩罚：轮回永不做人。】
系统男声安静了一会儿问道：“你确定不做人？”
“会不会说话啊你，你才不做人…
…哦我忘了你不是人。”朱钰吐槽道。
“好的，没什么问题请您签约，系统将为您分派任务系统助手，助手将于24小时内到岗，请留意。”
“明白。”
……
朱钰遥望门外，想着助手什么时候能来。突然脑海里出现一阵声音。
“咳咳……我到了。”是一个清脆的女童声音，把朱钰吓了一跳。
【宿主2668，您好，我是子系统0053，您可以叫我阿蓝。】
【欢迎开启悬赏任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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