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符篆，道士，障眼法，死人
众人不解地看着他，都觉得他就一棒槌。
还往上冲，有老大在，怎么可能会有危险？难道他这么些年的“活阎王”名声是白叫的？连条鱼都对付不了？
好在老大没听见，要听见了，绝对往死里练他。
那边几个人叽叽喳喳说了什么，白扬帆和陆景恒都没理会，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条鱼上，游的近了才看出来，这应该是条大头鱼。
因为它的头很大，张着嘴巴“哗啦哗啦”地喝水，往鱼鳃两边排出去。
那双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盯着岸上的人，充满了戒备。
陆景恒紧张地看看水里的鱼，又看看一言不发，脸色阴沉，没有发出什么奇怪声音的白扬帆。
难道她不懂鱼类的语言？
想想也对，鱼是水里的产物，估计接触的少，不懂也没什么。
看白扬帆跟那条大鱼对视，陆景恒在边上感觉很诡异。
片刻后，大鱼发出了声音，类似于婴儿的啼哭，或者是春天里，发情的母猫在叫。
只不过音量不大，刚好他们能够听到，离的远了，周围环境嘈杂一些都没办法听见。
陆景恒却是实实在在地听见了，还看见那鱼缓慢地改变了一下姿势。
白扬帆嘴里也发出了类似的声音，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大鱼缓慢地把姿势收回来，身边的水在“哗哗”作响。白扬帆冷漠地盯着那鱼的眼睛，像是在跟它对瞪。
等那鱼没有弄出声音了，她的喉咙里才发出一阵呜呜咽咽的音调。
过了一会儿，大鱼尾巴一甩，发出一串音调，头往下一扎，潜进了水里。
水面上再次出现了漩涡，但这一次明显比上一次的流速要快，没多大会儿，漩涡就不见了，剩下的是水面的波纹，一圈一圈的荡漾着。
“呼！”看那大鱼不见了，陆景恒松了口气，把手枪别进腰上，“扬帆！你没事！跟那大鱼交流了什么？”
转头睨了眼狗男人，白扬帆淡漠地丢出了几个词语：“符篆，道士，障眼法，死人。”
没头没脑的几个词语，把陆景恒搞懵逼了。
真的。
非常懵逼。
他就不明白了，这几个词语里只有“死人”这两个字还靠谱一点，其余的根本就联系不起来。
“什么意思？”上次白扬帆就说过了，动物没有能力组织语言，只能从他们片段的词语里得到一些信息。
可这大鱼也太胡说八道不靠谱了，无端端给这么几个词语，这要怎么解释？又怎么联系？
“我也不知道。”白扬帆望着水库平静的水面，“你该回去查查司机和售票员的社会关系，不是明眼可以看见的这种，而是比较隐秘的那种。
从这几个词语当中，我们可以假设一下案情的发展，当然，这只是一种假设，到底该怎么论证还得靠你们去查。”
“假设？”陆景恒皱眉沉思，“扬帆！你的意思是说那一车的人都是障眼法弄出来的？是因为有人使用了符篆，请了道士？”
白扬帆眼底闪过一丝欣慰：“孺子可教也。这种假设要是成立，那就能解释的通为什么那一车的人不见了，却无人报失踪案的原因。”
这么一点拨，陆景恒的心里燃起了希望。他不是眼界狭窄的人，他也知道世上有些歪门邪道可以迷惑人的眼睛。
很多事，耳听不一定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得根据事实真相说话。
“你说的对，这个方向估计是没错的。”对于女人的敏锐感光，陆景恒从来不反对，“符篆！道士！障眼法，死人。如果障眼法成立，那就一定有道士和符篆。”
“还有死人也是真的。”白扬帆做了个补充，“那辆公交车就不必要去查看了，只要找到那道士，所有的事情都会真相大白。”
看了眼白扬帆，陆景恒眼底全是钦佩：“没想到你还懂鱼类的语言，扬帆！你就是个奇人，太让我震撼了。还有什么讯息吗？这鱼存在了多少年？”
话一问出来，就得到了白扬帆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目光洗礼。
瞅的他都不好意思：“你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我看你像个傻逼。”白扬帆瞪着狗男人，淡漠地解释，“鱼是没有记忆的，可这条大鱼它记得那几个关键的词语，你觉得它是因为什么？”
啊？因为什么？陆景恒蹙眉，猛然就想到了之前白扬帆说的那句话，她说这东西来头不小。难道说这鱼已经有了人一样的记忆？
“你的意思是说它开了智？”陆景恒问出这话连自己都不信，“不会！这鱼有那么聪明？”
白扬帆也不想去解释什么，不管狗男人信不信，这条大鱼已经有了记忆，不管它是不是开了智，这家伙都不容小觑。
“以后让有关部门在湖边竖一块牌子，禁止人来这里游泳，以防出事。”白扬帆说完转身朝岸边的公路走去。
看他们要走，张勇说什么都藏不住了，马上爬起来跑去开车，就怕被陆景恒逮住了要削他。
斐文望着他的背影，暗自好笑：“这人真没劲，跑什么，老大和小白同学还能不知道咱们的行为，莫名其妙。”
白汉本来也想跑，一听他这话，硬生生顿住了脚步：“你说的对，咱们早就暴露了，现在跑是不是晚了点儿。”
徐克山没好气地说道：“那咱们去跟老大会合，等着那傻小子开车来找咱们。”
三个人都同意，来到了陆景恒和白扬帆身边，斐文好奇，凑到白扬帆身边：“小白同学！刚刚那大鱼游到你们面前你怕不怕？”
淡淡地瞟了眼他，白扬帆淡淡地摇头：“不怕。它在水里，我在岸上，它奈何不了我。要说怕，应该是它更怕我。毕竟人类才是地球的主宰，任何生物再厉害，它们依靠的只是本能的凶猛。而我们人类，已经学会了依靠智慧来规避风险。”
她这么一说，大家都跟着点头，想想也是，那大鱼是厉害，可他们不在水里，能奈何？
要真的在水里，也不会任由那大鱼靠近，何况老大手里还握着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