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重生嫡女美又娇 > 第一百五十章:美人壶
  就在白卿言已走至门前时,皇帝突然开口:“白卿言,你此次去南疆,若中途叛国”

  白卿言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不等皇帝说完转过身来,对皇帝行礼后道:“南疆此行,前有祖父乃为臣尽忠,后有白卿言是为子尽孝”

  忠,孝

  白威霆的确是为他尽忠了,正如白卿言所说那般,白威霆带走白家满门男儿不为白家留余地不为子孙不留后路。

  活着的人,但凡思及他亏欠过的已故之人,忆起的都是已故之人的好。

  白威霆的忠义之心,让皇帝心中愧疚难当。

  再看白威霆这孙女,她应当是铁了心要去为她白家男儿复仇的吧

  皇帝更心软了些:“去吧”

  “臣女告退。”

  大长公主立在大殿门口朱漆红柱旁,握着虎头拐杖的手心起了一层腻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白卿言刚烈顶撞皇帝,让皇帝生了杀心。

  思绪在心中百转千回的大长公主回头看向紧闭的殿门,余光不经意扫到了一身污血的肖若海,不知是大长公主心中不安的缘故,还是肖若海本人不够引人注目,大长公主这才注意到身后有一个肖若海。

  她问:“今日捉拿刘焕章之事,阿宝知不知情”

  肖若海忙躬身,依旧是大殿内那副温润从容的音调,缓慢道:“回大长公主,大姑娘非神又岂能未卜先知”

  肖若海没有说实话,因大长公主为白家庶子杀纪庭瑜之事大姑娘已经同大长公主反目,肖若海信不过大长公主,他的主子只有大姑娘一个。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大殿门再次打开,白卿言完好无损从大殿内出来,大长公主吊在嗓子眼儿的一颗心终于回落,忙向前走了两步,一把拽住白卿言的细腕:“陛下和你说了什么”

  “叮嘱我去南疆只能胜不能败,败了就别回来了。”

  白卿言语调平静又稀松平常,大长公主却惊得身形不可察的晃了一晃:“什么”

  听到这话,大长公主还能不明白皇帝的打算

  明着派人过去商谈宜和之事,暗地里却打算派白卿言过去反扑。面对南燕西凉联合的大军,若是兵力未损白家男儿与白家军尽在,还可一战

  可如今战将已死,残兵苟存,如何与南燕西凉大军相抗

  白家满门男儿已经系数葬身南疆,皇帝怎么能连白卿言都不放过

  大长公主手克制不住的颤抖,转身要进去大殿求情:“我去同皇帝说”

  “外有强敌虎视眈眈,内无强将江山堪忧,南疆我必要去。”

  天色已经沉了下来,气势恢宏的宫殿廊下,宫人正将硕大的如意宫灯一盏一盏点亮。

  白卿言纤细单薄的身姿立于忽明忽暗的摇曳灯火之下,风骨傲然,从容不迫,又无所畏惧。

  大长公主望着孙女漆黑如墨的眸,那里透着坚韧刚强的冷光,勃勃野心被藏于一层坚定不屈的沉稳之中,尽是为将者的风华同威严。

  她大长公主心中陡生不安,可想起那日孙女称为白家世代护卫之民不能反之言辞,她心绪稍稳又如困兽陷入家国两难之间。

  白卿玄被捆了丢进柴房里,整个人惶惶不安。

  已入夜,还没人来给他送水送饭,外面护卫安静的像个死人。

  他来回在柴房里走来走去,凑在门前对外叫骂:“我告诉你们,你们最好放我出去我是白家最后一个男丁,独苗你们现在张狂,等我出去了一定要杀了你们还要杀了那个白卿言你们给我等着”

  门外带孝的护卫如同听不见一般,静静守在外面一语不发。

  白卿玄坐立不安,想起大长公主今日的态度,想必爵位是不要想了,那他们会不会杀了他

  白卿玄顿时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出一身冷汗,应当不会吧他可是白家最后一个男丁了

  正想着,白卿玄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他立刻站起身。

  柴房的门打开,只见白锦绣c白锦桐带着一众护卫仆从而来,白卿言只身立在柴房门外,不曾进来。

  原本处理这庶子,是白锦绣一人前来,毕竟这是她父亲留下的孽障。

  可祖母唤诸人去长寿院,她路上遇到了长姐同三妹。

  她本意是让长姐和三妹等一等她,不成想三妹白锦桐硬拽着长姐一起来了。

  双手结结实实被困在身后的白卿玄向后退了两步:“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国公府唯一的男丁了你们难不成还敢杀我吗”

  从满江楼前第一次见,再到这庶子强逼纪柳氏撞墙而亡,又将纪

  柳氏斩首分尸着命人将尸身抛出去喂狗这庶子的所作所为,已经远远超出了白卿言的容忍。

  原本她念在这庶子是白家血脉的份儿上,可以给他一个痛快,可如今她已经不容这庶子死的这么便宜。

  此等心狠手辣的畜牲,该死于他折磨别人的手段。

  她绷着脸,手握手炉立在门口不愿踏入那柴房一步。

  “杀了你,未免太过便宜。”白锦绣眸底带着凌厉了冷色,“听说你很喜欢美人壶,既然如此我便将你变成美人壶”

  白卿玄脸上血色尽褪,十分没有底气:“你敢”

  白锦桐沉着脸开口:“大都城内喜欢这些玩意儿的士族子弟不在少数,我等必会将你送于最精通喜好此道的公子,每日必会有人为你涂脂抹粉,让你成为最漂亮的美人壶,供人玩乐”

  “你们敢我是白家最后的男丁我是白家最后的男丁我是要继承镇国王爵位的”

  白卿言面色阴沉寒凉,连冷笑都懒得给那庶子,看着白卿玄就像看着沾染了秽物的物件儿,漫不经心抖了抖大氅上的落雪,视线失焦的望长廊望去。

  “还做梦呢”白锦桐眼底掩不住的嘲弄,“祖母已经自请去爵位,最晚明日圣旨就会下来而你这个逼死白家恩人的庶子,今夜白府便会对外宣称你挨不住家法已经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