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盛大排场,让厉帝龙心大悦,不住的夸赞皇后道:“月奴啊,有你在朕身边,是朕毕生的荣幸。”
皇后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高雅性格,对于厉帝的夸赞也是淡然处之。
“能为陛下分担烦恼,也是臣妾的福气。”
皇后出身北方大家族,赫连复姓,小字月奴。也是与厉帝年少夫妻,互相扶持着走过来的。
几句闲白的工夫,被邀约而来的大臣也都纷纷向前行礼。
唯独今天的主角——宁氏父子,还未到场。
已经是入伏的天气,过了正午时分,温度骤然升高。
有些常年在家中娇养,没受过苦楚的姑娘们,忍耐不了酷暑的高温,纷纷开始头晕目眩瘫坐在地。
“好晕……我,我受不了了……”
“心口闷得很,想吐……”
“再忍忍,说不定国柱大人一会儿就来了。”
有人抱怨,也有人鼓励。
有一个姑娘实在忍不住,心口的恶心之感汹涌而出,差点就要吐出来的时候。
“上国柱,宁大人到——”
一声中宫太监嘹亮的通传,硬是让那姑娘生生的又憋了回去。
厉帝身处凉台之中,四面有冰盆围绕,还有宫女用蒲扇扇风,快哉畅意,体会不到暴露在太阳下耐受酷暑的感觉。
“宁爱卿来了,快过来坐。”厉帝脸上洋溢着笑容。
宁溯受到皇帝的亲自邀约,更不会客气了,径自搬了椅子与厉帝并排而坐。
这样逾矩的行为换了旁人是要被砍头的,但
厉帝却对宁溯十分地包容,谁叫他是自己的心腹之臣。
“宁爱卿,下面一共二十七个世家女,看看可有称心的人选?”厉帝问到。
宁溯给宁伯好示意了一眼,“去吧,自己去看。”
得了吩咐的宁伯好,十分得意的站在凉台的台阶上,俯视着下面的各家姑娘们。
“怪不得世间人人都想争着做皇帝,这么多平日高不可攀的贵女,如今却可以像摆件一样,任由挑选。真痛快!”宁伯好心想。
当目光扫向孟舒玉的时候,她迅速低下了头。
那张脸长得太恶心了,她多看一眼都想吐!
不料,就因为她低头的这个动作,引起了宁伯好的注意。
宁伯好走下来,停驻在孟舒玉的面前,“抬头。”他道。
她充耳不闻,任然低头盯着鞋尖上的流苏。
“本公子叫你抬头,看着我。”
大约宁伯好第一次被一个姑娘当众无视,面上挂不住,有些恼火。
“宁大公子有什么吩咐吗?”孟舒玉慢慢抬眼,装出一副反应迟钝,才听到的样子,淡淡道。
宁伯好被哽了一下,直勾勾的盯着她的杏眸,眼神中充满了探究。
这张脸面熟的很,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好像……好像是孟家的那个小外甥女。
“你就是孟舒玉。”他没有再疑问,而是十分肯定道。
“是呢,宁大公子。”
看着孟舒玉这张稚嫩的脸,宁伯好脸上的笑容越发张狂放肆。
他在这边停驻的时间太长,引得
大家纷纷瞩目。
“咳咳。”一声轻咳钻进宁伯好的耳朵。
原来是宁溯一直在台上注视着一举一动,发现了这边气氛的不对,用咳嗽提醒宁伯好,不要让他忘了正事。
宁伯好冷哼一声,从孟舒玉的身上收回目光,钻进姑娘群里转了一圈。
“回禀陛下,娘娘。微臣看上了这位姑娘,还望陛下娘娘成全。”
顺着宁伯好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那女子正是打扮的十分低调的三公主。
三公主心想事成,自然也十分乐意。
“儿臣对宁公子倾慕已久,请父皇母后成全。”
这个仪式本就是走个过场,如今皆大欢喜的场面,厉帝眼都不眨,欣然同意。
皇后眼看时机成熟,适时补充道:“陛下日理万机,操劳辛苦。已经很多年没有往后宫添过新人了,不如借此机会,也挑几个好的?”
后宫粉黛三千,皇帝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但也没有那个男人,可以抵挡住含苞待放的娇花儿诱惑。
皇后开口一体,厉帝自然顺水推舟,“朕全听爱妻的安排。”
姜还是老的辣!
孟舒玉耳朵听得清楚,忍不住吐槽道。
一句爱妻,直接的向其他人宣告了,皇后的地位不可撼动。又间接地给皇后表明心意,纵使有再多的妃嫔,也取代不了你在我心中是唯一的妻子。
嘴甜有糖吃,一句话就哄得皇后眉开眼笑,她伸出纤纤玉手,指向尚书左丞家的元玲琅,“那就留她
吧,册封婕妤,从今日起,你就是元婕妤了。”
听到皇后给元玲琅封的位份,孟舒玉忍不住心头一颤。
外祖母说的果然不错,帝王家的人只有有用和没用的分别。
虢美人育有三公主,直到三公主今日被婚配,也才是个四品美人,可能直到老死,都不会再有进级册封。
这元玲琅的父亲虽然品级也算不得高,但毕竟辅佐尚书丞相,佐领纲纪,日后也一定会大有作为。
所以这一进宫就被封了三品婕妤,在虢美人位份之上。日后会不会位列三妃,乃至成为贵妃,也是不可预测的。
对比元玲琅早上与孟晚柠说的话,一语成谶,她真的入宫成为娘娘了。
“臣,臣女……臣妾喜不自胜,谢皇后大恩。”
孟晚柠在后面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她还是忘不了早上丢尽人的场面。
“这丫头命真好,还真让她说中了,从此妃上枝头……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景家哥哥才是真正的少年郎才!”
说话声音虽然小,但她右边站着的就是景舒兰。
因为之前国公府抄家的事情,她对孟家二房和三房的人,也都提不起什么好感来。
今日见到这二房的长女后,更加坚定了景舒兰心中的想法——这样的女孩,给她弟弟做同房丫头都不配!
被选中的姑娘们都被带走了,原就是个过场,其他来凑数的按理也该被遣散回家了。
孟舒玉百无聊赖的用脚撵着地上的小虫子,
自言自语道:“怎么还没弄完,午膳都没吃呢,饿死了……”
“陛下,臣有一个不情之请!”
“宁爱卿大可讲来。”
快到结束的时候,宁溯突然站起来插了句话。
孟舒玉听到宁溯的声音,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控制不住心脏咚咚直跳。
“臣发妻因诞下二子的时候,难产而亡。这些年,臣为了我大绥的基业,为了将孩子们抚养长大,一直不曾注意过自己的事情。如今臣亲眼看见长子许配佳人,心里的一块病算是了结了。”
“只是……臣恐怕晚年孤独,无人陪伴,想借今日的良辰吉日,也给自己继一房妻室,还望陛下娘娘恩准!”
此话一出,便引起下面的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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