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盘古之疯花血爚 > 各怀鬼胎
  宴席结束后,众人散去,幽冥来到尉迟爚的寝宫,想为刚刚解围之事道谢,顺便问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正想着如何开口,尉迟爚走了出来,二人四目相对。。。。

  看着她冷冷的眼神,幽冥有些不知所措,尉迟爚见此便先开了口:“幽冥魔君,有话要说”

  回过神的幽冥,略显尴尬:“嗯。。方才,多谢朱雀大人解围。”

  尉迟爚:“幽冥魔君言重了,小事而已。另外,魔君于神主有救命之恩,不必与他人一样唤我作大人,叫我尉迟爚或是爚都可以。”

  听到她这么说,幽冥心中莫名有些高兴:“既然如此,爚也不必唤我魔君,叫我幽冥就好。”

  尉迟爚嘴角微扬:“好,幽冥君。可还有其他事要说。”

  她笑了,她刚刚是笑了吗从见到她到现在,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笑过,她究竟怎么了,她到底是不是安宁,为什么。。。。

  本应有很多话想要问尉迟爚,但一见到她,幽冥总是不知如何开口,尤其在见到她刚刚的那一笑,尽管短暂的可能连1秒都没有。

  尉迟爚看着发呆的幽冥:“幽冥君”

  再次回过神的幽冥,慌忙的用笑容掩饰自己的尴尬:“嗯,没什么了,早些休息”

  看着幽冥走远后,尉迟疯走了过来:“爚。”

  似乎猜到了尉迟疯会来,尉迟爚在他开口的同时便打开了房门:“疯师兄,进来坐吧。”两人坐下后,尉迟疯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尉迟爚:“方才在宴席上。。。”

  她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平静地解释道:“是父尊有意安排让我帮他解围。”尉迟疯一听,双眼露出喜色。

  尉迟爚:“这次三界之首均未出席圣元节,除了西镜没有可疑之处,北冥的说辞略显牵强,想知道夜罗心中所思,只能从他最信任的人下手。”

  尉迟疯恍然大悟:“所以父尊故意让幽冥难堪,给你替他解围的机会,之后再由你护送北冥返回,以此来接近他。”

  尉迟爚慢慢抬起低垂的双眸,浅然邪笑。。。

  圣元节之后几日,天一门的三位堂主分别陪着三界众人在龙栖各处游玩。

  幽冥从慕寒口中得知四法神在这几万年里于四界平定了万千叛乱c降伏了无数妖邪,才得到了今日如此尊贵的地位。

  另一边,元无双好不容易和众人相见,激动的天天和南宫羽粘在一起,但眼看着分别之日将近,元无双着急地拉着南宫羽的手撒娇道:“过两天你们就要走了,我怎么办啊”

  对于她的担忧,南宫羽不以为然,轻描淡写地说:“你跟着我们一起走不就行了”

  从她轻蔑的语气里,元无双突然明白南宫羽是永远无法体会孤身一人是什么样的感受,看着身边始终有百里逐日陪伴的她,元无双不禁有些羡慕,不过想到元令德对自己的宠爱,她也忍不住炫耀起来:“你不知道,我那个爹虽然对我很溺爱,但家教实在是太严了生怕我被别人吃了一样”

  听着她炫耀那虚幻的父爱,南宫羽有些嫌弃:“又不是真的,我们过几天就走了,你自己想吧,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南宫羽鄙视的态度让元无双很不高兴:“我知道不是真的但他真的对我很好”

  面对她突然的情绪激动,南宫羽这才想起虞怡芝的父亲去世好多年了,不管现在是真是假,对她来说一定十分珍贵,于是立马软声细语道:“哎呀那肯定是和我们在一起更安全嘛现在情况这么复杂,如果真的像逐日他们分析的,我们现在真的是身处险境”

  见对方放软了姿态,元无双自然也顺着台阶往下走:“我知道啊你们得帮我想办法,我一个人怎么行啊”

  和软弱无助的元无双相比,如今的南宫羽虽不能说呼风唤雨,但前呼后应已是常态,想带她离开的确不是什么难事,于是她不禁洋洋自诩:“这有什么难的,这几天逐日已经解锁好多技能了把你偷偷从家里带出来,再藏在我的马车里不就行了”

  南宫羽并不知道自己高高在上自命不凡的态度早就让元无双心有不满,所以为了灭一灭她嚣张的气焰,元无双故意提及法力低微的事来刺激她:“你们都好厉害怎么我什么技能都没有啊。。。你看看那个尉迟爚,那天多威风啊”

  果然,一击即中痛点,南宫羽瞬间暴跳如雷:“有什么了不起的说不定。。。现在就是游戏只不过她给我们玩的是不一样的版本,游戏是她设计的,我们怎么可能玩的过她”

  元无双的那些小心思,全被百里逐日看在了眼里,只不过为了不伤和气,他才没有揭穿:“如果还是游戏,那当然是最好的。但。。。走

  一步算一步吧,总之,我们现在一定要处处小心”

  二人见气氛凝重,纷纷点头赞成。。。

  七日后,三界众人于龙栖宫向苍擎敬辞。四法神受命分别护送西镜c南渊c北冥众人返回。

  走出九霄宫,西镜左使鹤禁向四法神行礼道:“有劳四位法神了方才青翼王已邀请南渊白长老c灵爵和灵主在返程之前,一同前往西镜庆贺赤翼王寿辰。只是要劳烦朱雀大人和螣蛇大人在护送北冥返回之后,再赶来西镜赴宴”

  尉迟花一边把玩手中的玉扇,一边走上前,好似交际老手般回应着对方的客套:“鹤禁左使见外了,赤翼王待我们向来关怀入微,此次她的寿宴,我们定是要出席的。”

  鹤禁:“哈哈哈,赤翼王见到四位法神,定是心中欢喜不已”

  心不在焉的尉迟疯听着他们的对话,双眼却未曾离开过身旁的尉迟爚,终于他还是没有忍住心里的担忧,开口嘱咐道:“爚,此次前去北冥,多加小心。”

  见尉迟疯好似老母亲一样婆妈,尉迟血忍不住发出嘲笑:“疯师兄多虑了,不说平日里那夜叉根本近不了爚的身,更何况他现在这一路都得躺着回去。”

  尉迟疯并不在意其他人的言语,他依旧满眼不舍地盯着尉迟爚:“总之,小心为上。”

  城门外,看着尉迟爚远去的队伍,尉迟疯不禁有些失神,尉迟血不解:“疯师兄,爚又不是第一次去北冥,不必担心,何况还有小花在,没有人能近得了他们的身。”

  仅是一瞬,那低垂的双眸下闪过一丝悲伤,尉迟疯自言自语道:“真的没有人近得了吗”

  如此忐忑不安的他,让尉迟血十分的不知所措:“当然近不了啊,疯师兄,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是啊,到底怎么了。。。收起了所有的情绪,尉迟疯立刻恢复了往日里法神该有的样子:“没什么,出发吧。”

  队伍出发不久后,躲在了南宫羽马车里的元无双,便被尉迟疯c血发现,碍于兰若鸿伯c南宫无影等人的求情,二人只能同意让她一起随行前往西镜。

  北冥马车内

  “啊。。。疼死了叔父,你叫他们停下来快颠死我了”这已经是夜叉第四次发牢骚了。

  炎罗放下手中的酒杯,几乎拿出了恳求的语气,只是希望夜叉能够安静一会儿:“你都躺着了就消停会儿吧,你再闹下去,那朱雀非把你打晕了不可”

  现在夜叉一听到朱雀c尉迟爚这些字眼,就恨得咬牙切齿:“她何止想打晕我,她根本就是想要我的命啊疼疼疼”

  伴随着夜叉的鬼狐狼嚎,队伍的最前方却是风景如画,三个骑着马的年轻人宛如诗画中的王公贵族,那样的夺目闪耀。

  只见过幽冥三次的尉迟花,看着眼前这个一身藏蓝长袍,乌黑半束发的俊美男子,不禁赞叹:“幽冥魔君,这四界如若要评出第一美男,恐怕只有你,可以和疯师兄一较高下了。”

  幽冥露出了招牌的迷人微笑回应尉迟花的赞美:“螣蛇大人,谬赞了,苍龙大人气宇轩昂,乃人中龙凤,我怎可与其相提并论呢。”

  虽是说给尉迟花听的,但他的眼神却总是看着尉迟爚,而她却用余光看了看客套的两人,完全没有想要加入话题的意思。

  幽冥的随和潇洒是尉迟花没想到,毕竟传闻中的他不问世事c性情寡淡,如今却如此健谈,让尉迟花甚是喜欢:“幽冥魔君叫我螣蛇就好,或者也可以像爚一样,叫我小花”

  幽冥惊讶地看着尉迟花:“小花很难想象如此亲昵的称谓,从爚的口中说出来会是什么样”

  虽然年少,但尉迟花也看得出这个男人对于尉迟爚格外的关注,他调皮地在幽冥耳边细语:“爚只有在私下才会这么叫我,平时在外人面前都称我为花师弟。”

  “前面就到北冥边境了,今晚就在客栈休息一夜吧。”尉迟爚打断了二人的交谈后,随即策马奔驰拉开了和他们的距离。

  一行人入住洛河客栈后,各自回房休息。尉迟爚将抵达信号发送给尉迟疯后,便坐在屋顶上注视着眼前这片表面平静的土地,开始陷入沉思。。。

  “北冥虽不如神域繁华,但也别有一番风情。”幽冥见她在屋顶发呆,便一跃而上,想借机试探出些什么:“现在的四界,和你想象中的样子是一样的吗”

  那双没有任何情绪却深不可测的眼睛看了看幽冥,接过他递来的酒壶喝了一口,尉迟爚继续看向前方略带浊气的景色:“从我有记忆开始,四界一直都是充斥着浊气,黑暗混沌的。”

  她没有抗拒和自己独处,这让幽冥有些欣喜,于是他也拿起酒壶喝了起来,刚入口不禁眉头微紧:这么烈的酒,她为什么毫无反应她的酒量明明不好,为什么。。。。

  感觉到幽冥在看着自己,尉迟爚突然侧身,二人对视,她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好奇:“幽冥君比我年长一些,应该。。。看

  到过四界原本的样子吧”

  这双熟悉而陌生的眼睛一直在搅乱他的心,她究竟是不是她,如果是,为什么不和自己c和其他人相认不可能是为了游戏体验,那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游戏故障了那个神经装置导致她失忆了如果她不是她,那她到底去哪里了,眼前的人又到底是谁又或者是大家猜测的另外一种可能,现在。。。根本不是游戏,所有人都穿越了

  这次,没有等尉迟爚提醒,幽冥自己回过神来整理了表情,露出了招牌的迷人微笑,深如海水的双眸好似神秘的银河直直的注视着眼前人:“在我的记忆里,天地间充满灵气,四界一片祥和,随处可见祥瑞之兽出没,即使是黑夜,看到的亦是皓月当空,朗朗星河。。。。。”

  听着幽冥绘声绘色地形容,尉迟爚却怎么也想象不出如此圣境,只好继续喝着酒,望着隐约可见点点繁星的夜空出神;在她的记忆中只知道现在的四界,相比几万年前的横尸遍野,血流成河已经好太多太多了,而这些都是她和三位师兄弟拼尽全力才换来的。

  就在幽冥想再次试探的时候,尉迟花也来到了屋顶:“有酒喝居然不叫上我”他顺势坐到幽冥身旁,拿起酒壶喝了起来。

  见尉迟花出现,尉迟爚心想今晚是套不出什么了,于是便起身告辞:“你们慢慢喝,我先回房休息了。”

  一个纵身而下,尉迟爚轻盈落地,走回了房间。察觉到幽冥眼神里的失落,尉迟花笑了笑:“幽冥君,莫要失落,这不是还有我陪你喝嘛”

  幽冥转念一想,既然今晚不能从尉迟爚嘴里套出什么,那就从眼前这个小屁孩下手:”不错小花君,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两人喝完了一壶又一壶,没想到这小屁孩的酒量居然也这么好,幽冥假装叹了口气:“如今的四界不知何时才能恢复曾经的样子。”

  贴心的尉迟花拍了拍他的肩膀,温柔地安慰道:“幽冥君莫要感伤,待我们为父尊寻回神兽元灵,天地平衡迟早会恢复的,往日的祥和圣境也终会重现。”

  终于找到了机会,幽冥顺势说道:“我看爚比小花君大不了多少,为何她却好像完全不记得四界以前的样子。”

  似醉非醉的尉迟花拿起酒壶猛喝了一口,轻描淡写地说道:“爚不一样,当年圣元大战后,我们这群孤儿被一个鬼医抓住,关在地牢里,每天挨饿受冻还要试各种药。有一天,鬼医从外面带着昏迷不醒的爚回来。她醒来之后,问她什么也不说,一开始我们还以为她是哑巴,后来发现她头上有伤,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当时大师兄说她可能撞到了头,所以失去了记忆吧”

  幽冥心头一紧。。。。难道她是在那个时候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