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面色顿时灰白,元启帝这话说的可以说是相当严重了,明着说慕容嫣然,实际上是在说未来的皇帝。  即便皇帝有自己的生母,嫡母的地位也是高过生母,皇帝的生母见了嫡母也要行妃嫔的礼。  “陛下,臣妾与两个孩子绝无不敬皇后之心,臣妾一定好好管教嫣然,绝对不会再让她胡言乱语。”  不但淑妃慌了,连苏韬玉也跟着跪下磕头。  皇后看着元启帝为她撑腰,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丝感动。  “陛下,皇后娘娘,这里没有微臣夫妇什么事,微臣还是先告退了。”裴焕朝上面两位拱拱手,戏到这里就差不多了。  “本宫得了一块暖玉,焕儿的腿上受过伤,天冷难熬,你带回去。”皇后和颜悦色的对裴焕说道。  裴焕也没推辞,拿了玉带苏清浅出宫去。  “你跟皇后关系好像不错?”  男人捏了捏小姑娘的脸颊,皮肤很滑,手感不错,闻了闻手指,还残留着少女独有的香气。  “我在宫里住的那几年,是皇后照顾我。宫里头我唯一能信的,只她一个人而已。”  苏清浅打了个哈气,靠在软枕上,有些可惜没把戏看完。  “别想了,慕容嫣然毕竟是公主,只要过错不太大,皇帝都不会对她怎么样。我们在场,皇帝碍于国法或许会处置,不过也是做做样子给咱们看。”  裴焕仿佛看穿了女人的心思一般。  苏清浅撇了撇嘴,果然有一个好爹比什么都重要。  不过,慕容嫣然要去和亲北域,那不是给慕容桀增筹么?  正要问,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男人一把将人拉进自己的怀里,警惕地听着外面动静。  “主子小心,有刺客!”  无数箭羽朝他们射了过来,只听见马儿一声凄厉的嘶吼,裴焕抱着女人一个翻身从马车里滚了出来。  “保护主子!”  裴焕一手护着苏清浅,一手挥舞着鞭子挡住敌人的攻击,全程没有站起身的意思。  苏清浅只觉心都快蹦了出来,如鸵鸟般将脑袋埋在男人的怀里。  口哨声响起,初五等人抵御刺客的攻击,满满向裴焕这边靠来。  这些刺客不像是江湖杀手,反倒像是训练有素的内卫。  “花语,你带着主子和夫人逃,我来断后。”  初五的功夫虽然不差,但刺客胜在人多,要击退敌人怕是不容易。  苏清浅突然想到了什么,“裴焕,他们是来试你的腿。”  裴焕自然也想到了,这些刺客都是朝他的双腿招呼。  “花语,保护好夫人。”  裴焕松开手,将苏清浅交给花语,他慢慢地站了起来。  他如黑夜中的神,就那样站在夜色中,孤直挺拔,看不清相貌,那双眼不再含笑,冰寒到了极点。  他身形快如闪电,迎上敌人,两个刺客还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人已经倒地。  他仿佛是一尊死神,掌握着这些刺客们的生命,瞬息之间打乱了刺客的阵型和攻势。  “抓那个女人!”  几个刺客朝苏清浅这边包围了过来,花语迎了上去。  苏清浅知道自己在这里只能给他们拖后腿,趁着天黑朝旁边的小道跑去。一边跑,一边用意念在空间找可以防身的工具,选来选去,最后选中了麻醉针。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前面没有路了,转身,一个黑衣人就站在身后。  刺客手中的长刀泛着寒光,苏清浅吓得一啰嗦,将麻醉针藏在袖子里,缓缓地举起了双手,“大哥,投降能不杀吗?”  刺客步步逼近,刀架在了苏清浅的脖子上,一记手刀将苏清浅劈晕,扛在了肩膀上,翻过围墙,几个起落到一个宅院的后门,敲开了门。  门,打开,两个嬷嬷出来,一人勾起苏清浅的下巴,大量了苏清浅的面容,皱眉道:“怎么是个妇人?主子只要十三四岁的少女。”  刺客嗓音低沉,“这个是裴三夫人,是在下送给王爷的礼物,只管带了人去,王爷必定会重赏二位。”  两个嬷嬷相互看了一眼,接过人搀扶了进去。  苏清浅被放在一个暖阁里,两人犯了嘀咕,“主子要真喜欢,就不会娶咱们王妃了,别一会儿让主子不高兴,要不然放柴房去?”  另一个嬷嬷摇头,“今晚若是没人,咱们拿什么跟主子交代?反正人也不是咱们送来的。”  正说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朝这边走来。  两个嬷嬷过去开门,跪下。  男人先去看了床榻上的女人,顿时脸色阴沉了下去,“谁把她弄来的?”  两个婆子吓得战战兢兢,“是......外面的人送进来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慕容桀坐到床边,端详着苏清浅的容颜,以前没怎么在意过,这么一看,也不输第一美人苏韬玉,甚至在气质上,还胜过苏韬玉几分。  两个嬷嬷很有眼色地退出房间。  慕容桀凑近,伸手去解女人的衣带,突然,一只手拍开了他。  “慕容桀,你要干什么!”  女人惊醒,一脚朝男人的小腹踹了过去。  “浅浅,你别怕,是我。”慕容桀柔声安慰,企图再次向女人靠近。  “这是什么地方?”  苏清浅警惕地打量着四周,见男人凑过来,厌恶地呵斥道:“慕容桀,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女人缩在床的一角,像极了一只受了惊吓还张牙舞爪的小猫,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勾着男人那颗悸动的心。  “浅浅,你别忘了你是本王的未婚妻,如果不是你自己作,早就是本王的人了。裴焕还没碰过你是不是?来,让本王好好疼疼你——”  “滚开!”苏清浅抓起一个枕头狠狠地砸了过去。  慕容桀轻易躲开,朝女人扑了上去,将人按在身下。  此刻,慕容桀仿佛是一只失去了理智的兽,他双眼通红,凶狠地撕扯着女人的衣服。  苏清浅握着麻醉针正准备出手,突然,一把长刀架在了慕容桀的脖子上。  “敢对我的女人动手,你是活腻了吗?”男人的声音冷冽如冰碎,带着浓烈的杀气。  慕容桀瞬间恢复了理智,眸底闪过一丝慌乱,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