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药!
蒋莹浑身发寒。
原来那不是安胎药,那是毒药!是把她的孩子变成怪物的毒药!
“夫……夫君……”她摇着头,不敢相信,“他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你怎么能……”
亲生骨肉?
夏侯祎轻蔑地斜眸:“它不知道是你跟哪个下人的野种,我从来没有碰过你一下。”
真舒服,说出来的感觉真舒服!
他戴了那么久的绿帽,终于可以摘了。
“什么?!”
蒋莹的大脑轰的一声炸了,双眼凸出充血。
要不是她虚弱不堪,怕是能爬过去,把夏侯祎的心掏出来看一看,是不是黑的。
她仁厚儒雅的太子殿下,一心仰慕的心尖人。
竟然毁了她的清白,还杀了她的孩子!
他不是君子。
是魔鬼!魔鬼!!
蒋莹害怕、愤怒得发抖。
直觉告诉她,她已经没用了,夏侯祎会杀了她。
所以她挣扎着,用全身力气往下爬,从床上滚下去,浑身苦痛,动弹不得!
“若不是你,夜九可能早就是我的人了。这个仇,就让它来替我报吧。”
夏侯祎的脸上的笑儒雅依旧。
一抬手,便把手上的怪物丢到蒋莹面前。
怪物一嗅到活人的味道,就像疯了般爬过去,扑向蒋莹!
“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府邸。
一群乌鸦惊飞。
夏侯祎泰然自若地走出屋子,用白手绢擦干净血污,吩咐暗卫:“把这个药倒进河里。”
“是。”
暗卫悄无声息地消失。
夏侯祎的侧夫人蒋莹因难产去世,去世时才被人发现,她原是落仙郡城主之女席莺。
席家流放,她投奔帝都亲戚家,改头换面成了蒋莹。
那一户亲戚,已经被查办革职,送入大牢了。
蒋莹就是席莺,夏侯祎早知道,却从来没有提起过。
因为他不在乎。
从始至终,他都没把席莺当成人看。
经历阴差阳错,席莺以为自己走了鸿运,却不想,是落入了恶魔的爪牙。
时光飞逝。
又是两个月后。
帝都内外忽然陆续出现怪物咬人的事件,受害人总是被啃食得不剩渣滓,只余一滩血迹。
众百姓人心惶惶,紧闭家门不敢出去。
但,他们还是死了。
因为吃人的怪物——就是他们的家人!
前一日还正常的人。
后一日就变成了怪物。
他们通体青筋暴起,皮肤红紫充血,眼球凸出,放出嗜血疯狂的光,见人就咬!
起初只有几个,被官兵制服带走。
后来竟越来越多,不少官兵都被包围分食。
他们就像一夜之间出现,如灵兽狂潮般涌来,帝都内外一片混乱!
起初。
下面的人觉得这是小事,不需要惊扰女皇陛下。
直到宫中也开始出现这种怪物。
那天,夜九刚把几个武将打趴下,便有一个变成怪物的宫人凶猛地冲上来!
“有刺客!”
“保护陛下!”
不等夜九出手,怪物就被禁卫军制服。
它好像无法思考,只是异常的暴怒,像疯狗一样张大嘴巴,试图去咬最近的活人。
“龟龟,这是什么怪物?”小汤圆怕怕地躲到夜九身后。
看起来像人,又不像人。
比人丑多了!
夜九踱步走过去,仔细端详怪物。
“陛下息怒,是臣等无能,没能控制住这些怪物,竟让他们进了宫。”几名武将跪地请罪。
“这些?”夜九微挑眉梢,还不止这一只?
其中一人道:“回禀陛下,自半月前起,城外就有怪物出没,我们处理了几个,却不想没有遏制住源头,越来越多……”
本以为把那几个怪物杀了,就不会再有了。
没想到,竟越来越多。
而且,增长的速度超乎他们的想象!
“就像丧尸一样。”夜九眯了眯黑眸,“给我说说,它们有什么特点。”
“喜欢吃人,攻击性不高,但异常凶猛。而且极难杀死,砍下头颅还能行动……”武将说道。
许多人说这些怪物像发了疯的鬼。
但鬼比它们聪明多了,它们就像吃人机器一般,除了吃人,脑子里没装其他东西。
夜九点头:“更像丧尸了。”
“丧尸是什么?”武将疑惑,“是这个怪物的名字吗?”
别说,挺形象的。
“陛下真是见多识广!”另一个趁机拍马屁。
“那是,母上大人就是最吊的!”冥琊牌脑残粉无处不在。
夜九又问:“你们试过治疗么?”
“试过,治不好。”武将答。
要是能那么轻易治好,也不至于如此泛滥了。
就在此时。
“啊!”
“怪物!吃人的怪物!”
“快跑啊!”
不远处响起骚乱与惊叫声。
夜九瞬移过去一看,原来是一批进宫的工匠忽然变成了怪物,正拼命追赶活人。
一群禁卫军冲上去。
夜九拉满伏魔弓,对准其中一个怪物的腿。
“嗖!”
光箭瞬间射断它的腿,它摔倒在地上,又很快爬起来。
哪怕是爬,也是非常疯狂非常迅速,用尽全身力气,不知疼痛,不怕死亡。
十分的恐怖!
冥琊抛出锁魂链,控制住它们的灵魂。
它们的肉体竟直接脱离,像机器一般继续吃人!
“麻麻呀,好吓兽!”小汤圆抱头逃进兽宠空间。
因为这些怪物没有思想,白软软甚至无法定住它们,直到石化成雕像的前一秒,都还在发疯发狂。
但这一波怪物太多了。
根本无法挨个控制,再拖下去,只会死更多人。
“杀。”
夜九果断地下令。
“遵命!”一众武将领命,冲入怪物群中。
而她再次拉满伏魔弓,光箭射中怪物的心脏,灵气猛然爆开,怪物四分五裂!
场面一度血腥至极,不少宫女直接吓晕。
距离夜九最近的怪物炸开时,血肉险些糊她一身。
幸好一个平平无奇的遛鸟帝大爷刚好路过,弹指之间筑起结界,保全了她的清白。
“可恶啊!”
慢了一步的冥琊无能狂怒。
夜九问老婆:“你知道怪物的事吗?”
男老婆摇头,表示他一直待在宫里没出去,并抬了抬鸟笼子。
夜九摸了摸下巴:“你宫门都没出去,哪来的鸟?”
“现抓的。”帝褚玦指着天空。
随手抓一只鸟什么的,还不是信手拈来?
“嗦嘎。”夜九点点头。
啊,不对。
怎么闲聊起来了?
一群武将禁卫军头顶问号,他们不觉得站在血肉模糊里闲聊瘆得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