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跟他闹着玩，他喝得太急了。”看到主人来了，布兰达一边讪笑着一边拿食品台上的纸巾帮他擦脸，而对方已经呛到不能开口了。
还好周围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一幕。里奥把她拉到身边，憋着劲努力淡定，“原来是开玩笑嘛。谢谢你陪我的女伴，那么再见。”
德普也回过神来，对那人说，“你上一部戏演得不错，有机会合作。也谢谢你友·好陪伴我们的小女孩。”
主人势大，这姑娘也不是好惹的。又见她有里奥这个大制片人和导演都看好的新星做靠山，对方只好通红着脸勉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一场闹剧迅速开始，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结束了。
一起来到德普的小会客厅里，布兰达又开始装乖。里奥坐在她身边笑个不停，还大胆地摸上了她的头发：“你就不怕他人脉广，影响到你的事业吗？”
布兰达狡猾地回应：“现在看到你们的反应，大概也知道他没什么势力了。”
德普瞪大眼睛：“如果我们没帮你呢？你会威胁他还是灭口？”
他自己都把自己说笑了，摇着头无奈道：“怎么会有这么暴力的女孩，连人人都装模作样的party上也不收敛。你可比里奥任性多了……这个人大概是蹭谁的邀请函过来的，我记得他演过一些肥皂剧？虽然不算太出名，但他的圈子大概都是对女性比较执着的人。嗯，倒也问题不大，看到我们护着你，应该暂时不会有麻烦。说起来，即使有麻烦你也不会屈服，对吗？”
“对。”布兰达坦诚点头。
德普这才把一直沉默观察她的第三人介绍给她：“这是CBA的经纪人，罗宾·赫伯特，曾服务过数名顶级明星，目前还在竞争这次的奥斯卡最佳女配角提名。罗宾，这就是我对你说过的，很美丽又很会打人的小女孩了，她叫布兰达·贝克。”
罗宾正当壮年，身材高大英俊，即使靠在桌边不动，也无形中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场，倒好像华尔街精英似的——一点也不像德普的朋友。
德普介绍完两人后，即使是没正经钻研过社交礼仪的布兰达都知道，他应该和她微笑对话了。不论他对布兰达有什么看法，是否满意到想签下她，都不能避免第一次见面的客套寒暄。
可不知是布兰达刚才的野性难驯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所以不在乎面对她什么态度？还是对方天生傲慢性情冷硬，习惯了摆出高傲脸？
总之他的冷漠表情让气氛沉默了一瞬。
布兰达率先站起来走到对方面前，甜笑着伸出手来：“嗨，我是布兰达，很抱歉刚才惊吓到了你们。正常情况下，我还是懂得规矩和礼貌的。”
德普和里奥都给面子得笑了起来。只有这位赫伯特先生，无视了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声音也冷冰冰的：
“贝克小姐，你确实很美。但我必须得说，如果你习惯依靠暴力而不是脑子在好莱坞的名利场上处理事情，或许连发光的机会都捞不着，就被人封杀在底层了。我想你不适合我。”
布兰达笑容迅速敛去，伸出的手也缓缓落下。她的嘴唇抿了起来，眼神中迸射出丝毫不弱于他的、冰冷的光。
德普不错眼地看着两人，里奥仿佛想打破尴尬：“我说……”
“shut up。”
布兰达转头喝止住他。再转回来面向罗宾时，她重新挂上完美的笑容，眼里也全是玩味。她脚步轻移继续缩短她和罗宾之间的距离，直到伸手搭在他胸前。
“我也必须得说，赫伯特先生。”她仰头看他，吐气如兰，“如果你只能看到女人的外表和动作，而看不到她的动机和头脑，或许也只能平庸地当个普通经纪人，而不可能再进一步了。”
“哦？这么说你鲁莽针对明星宴会上的成熟演员，还是深思熟虑过的了？要知道你对他一无所知，虽然不算出名，但万一他是幕后的大制作人或导演呢？”罗宾问。
布兰达斗志昂扬地退一步，举起一根手指：“一，他靠过来时，我看到有些人目光中含着幸灾乐祸与敬而远之，说明他是惯犯且人际关系不佳；而明显是捞女的小模特路过时不理他也不笑，说明他并不是什么大人物。当然，或许当时并没有分析出这么多，你可以说这是我的直觉，或者说，生存智慧。而我一向拥有足够的智慧。”
解释完，她想要对他的偏见主动出击，于是伸出第二根手指：“我够美，看到过的演员明星之中，应该能占据前列了；有演技、悟性高，虽然没有证据，但我有自信；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她转身瞥过德普和里奥，再次微笑着伸出一根手指，“结合头脑使用我的武力值，所以吸引了约翰尼和里奥，相信也能吸引更多的人。告诉我，在好莱坞，有女明星会比我更特别吗？”
“确实。她与其他人不同，很有吸引力。也很美。”里奥插话道。
德普喝了口酒没说什么。罗宾目光深邃地看着她，而布兰达也毫不退让地回视过去。
终于，他开口说了一句话：“头脑、美貌，自信又特别是吗？或许明天我们可以详细聊聊。”
布兰达接过了他的名片。
××
他们并没有在德普家待到很晚。回去的路上，里奥给她介绍了他所知道的罗宾·赫伯特。
罗宾不算正统演艺圈出身，据说曾做过医生，在大学挂名过教授，还是西北某传统财团家族的一员。因不明原因投身好莱坞，短短数年间，积累了足够的资源和人脉，成为CBA头部经纪人之一，也正在冲击CBA的合伙人。他曾捧出过两名Blist演员，目前手上虽然没有专属的Alist大明星，但有演技派老牌明星，也属于数名顶级演员的联合经纪人团队。
“最近私下流传的一个消息是，戴安·威斯特——就是他带了好几年的老牌女星——与他产生分歧，正在商谈解除合作，大概冲击完奥斯卡女配后就会换经纪人。所以大概因为这样，罗宾才需要挑选合适的、或者有潜力的演员？这种大经纪人会被很多人争抢的，你很幸运，如果顺利签约的话，你起码不用担心角色和机会。”里奥揉捏着她的手说。
听完以后，布兰达才把自己的手拽了出来，继续问道：“这么说我得礼貌一点对吗？你觉得明天见面我需要准备什么？”
里奥换个姿势，把手搭在她身后的靠背上：“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好，没见他今天已经被你吸引，改变偏见了吗？要相信你有足够的内在和外在条件，足够吸引他的气质，会被他接受。”
布兰达点了点头，看向窗外。
“……所以真的不需要我明天陪你去吗？”里奥又开始摩挲她的肩膀，“或许见到我和你关系密切，能为你带来加分呢。”
布兰达抬手握住他不安分的手，调侃道：“谢谢你了大明星！他今天已经见到啦，我想已经足够了。”
“可是对我来说不够啊，我想要天天见到你，想搂住你不放手，想每时每刻都听到你的声音，闻到你的香水味。”他说完，歪头吻到她赤果的肩头，一触即分，让布兰达都来不及抗议，只能鼓着嘴瞪他。
里奥反而得寸进尺起来，笑得灿烂无比：“别生气，甜心，你该尝尝真正亲吻的滋味，我可以教你。”
“谢谢，暂时不需要。”
“做演员也需要会这个啊，我们经常有吻戏的……OK，OK，我不再用这个理由了，别打。”里奥躲开她的拳头，车内狭窄，布兰达也没有多少发挥的余地，反而像打情骂俏似的。他继续说，“你一向这么对待追求者吗？还有男人敢跟你亲近吗？”
布兰达瞥他一眼。
里奥笑嘻嘻地，“你真的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吗？虽然暴力，但你够美，我不相信没有人追你。而且高中女生都想着谈恋爱，还想要毕业前破/处，你该不会还是处/女？”
“这种理念太蠢了，一点道理也没有。”布兰达反驳完，也有点好笑地想起高中的事，“有很多人追求我，尤其运动男孩们，他们总是试图让我看到犯蠢的一面。不过如果他们烦到我，就会被我揍趴下，所以后来就没人敢烦我了——他们全都变成了我的跟班。我想靠着我，学校里几乎没有霸凌了。”
“哇噢，你真厉害！包括橄榄球队的大块头们吗？我和托比、卢卡斯高中的时候都很瘦弱，几乎没有女孩喜欢我们。嗯，卢卡斯还好一点，他那时很漂亮。但大部分女生都去喜欢球队运动员了。”里奥靠在她耳旁，笑个不停。
“相信她们现在一定非常后悔错过你。”他的头发抚在布兰达的皮肤上，竟从里到外都让人痒痒的。
“那你呢？你很高兴遇到我吗？”
布兰达看了眼他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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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宾赫伯特是虚构人物，CBA就当是CAA。
黛安威斯特是真实的，曾跟德普在剪刀手爱德华里合作。87年、95年两次获得奥斯卡最佳女配。但她的性格、炒掉经纪人等等都是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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