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手撑在她身体两侧,“花辞。”
她看他。
然后她眼睁睁的看他低下头,那俊朗的五官还有倨傲的神韵,一束光照过来,从他下颌穿过去,精致,没有一丝赘肉,线条轮廓硬朗清晰。
花辞的眸半眯,拉着被子,“走开!”
他没动。
手肘放下来在她头两边,离她好近好近,“我不走。”
“……”
“花辞。”他柔柔一声,带着让人沉沦的男低音,“我好像真的喜欢你了。”
花辞一直都是冷静的人,即使司御离她这么近,说出这句话,她还是没有给出什么表情。
只是平静的叙述,“那以前说喜欢我,是在过家家?”
司御在她的头上揉了一把,把她的头发弄乱,有些许遮住了她的眼睛,挡住了清冷,只有鼻子以下的部位。
“你就当是。”
花辞抬手,她抬手的动作很慢,牵扯着胸膛很不舒服,把发丝扒开。
“既然喜欢我,那应该多少听我的话?”
“……”
花辞漠然的看着他,“你消失几天。”
司御的舌尖在压根上过了一遍,“不想看到我?”
“嗯。”
“那别做梦,我不仅会在这儿,晚上也睡这儿。”
花辞抿唇不吭声。
“别做妄想,起来吃饭!”
……
花辞在医院里住了一个礼拜,一礼拜后出院,回到锦瑟休养。
这七天里,司御还真是每天都在,大部分都在。
她进屋不到五分钟,司御抱了一束花进来,鼻梁上挂着一个墨蓝色的墨镜,看起来像极了风流韵事里的公子哥。
“你过来。”他招手。
花辞慢吞吞的过去,他把花放在她怀里,“抱着,养好,十天之内不准死,不准掉一片叶子。”
“……嗯。”花辞把花拿去了客厅的柜子,转而肩膀被抱住。
“送你花,不高兴?”
“没有,花挺漂亮。”
“笑笑?”
花辞侧头对着他,在他眼镜的镜片里看到了自己,也印出了玫瑰花的火红,那一片亮丽堂堂。
她盯着他的眼睛,启口,“辣眼睛。”
“嗯?”司御薄唇一抿,把眼镜往下一勾,挂在鼻梁,黝黑的瞳仁和墨蓝色的镜片,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更衬托着他双眸的深幽。
这幅玩世不恭的样子,花辞,“摘了。”
司御把头递过去给她,“你给我摘。”
花辞把眼镜摘下,司御从它手里拿下给戴上,墨蓝和她的脸颊,那份深与白,仿佛是杂志里的甄选冷硬角色,把她的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烘托的更高了一层。
司御,“漂亮!”
花辞,“……”
他在她脸上啄了一口,“给你了。”
花辞沉默,只有一种感觉,肩膀上的手臂肌肉结实,线条硬朗。
这时,门铃响了。
司御拉着花辞坐在沙发,门开,是季飞。
“大少,唐小姐。”
司御,“进来。”
“要不我就站这儿。”不是不让人进么,上次是例外。
“我特许你进。”
季飞笑眯眯的,换鞋,进来,乖巧的坐在司御和花辞对面。
他看到了后面柜子上的玫瑰花,还有花辞手上的墨镜,又笑了一下。
“季飞。”
“啊?”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司御问。
“就我和我父母。”
“他们是做什么的?”
“我妈是教师,我爸腰间盘突出,提前退休。”
“住哪儿?”
“就月半弯那一个区。”
“好,月半弯以后就是他们的房子,另外我会给他们配备司机和保姆,若你母亲不想上班,也可以提前退休,他们的晚年,我养。”
花辞愕然。
她不禁侧头看他,端坐着,两腿自然打开,禁挨着她的腿,黑色的西装裤,没有一丝褶皱。
他不是那种猛男型的身材,却见体魄上的健硕和肌肉有型,大腿处张力有度。
司御忽然抓起她的手放在他的大退上,并且有意无意的带着她,往里侧一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