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魂灯里全是自己的元神之力,它正在不断的温养着白露的灵珠和三魂七魄,而自己的体内却多了几分文曲星君的元神之力。
文曲星君的出现,的确让流霰始料未及。但是文曲星君的表现,也的确让流霰怒从心中起。
流霰到现在都不明白文曲星君到底在想什么。
流霰想要相信文曲星君,可是文曲星君并不是罗明。经历过之前的事情之后,她可以永远相信罗明,但是她无法做到永远相信文曲星君。
流霰轻轻地叹了口气,把养魂灯好生的放了起来。
然后就拿起一粒有助于元神之力恢复的药开始打坐,恢复自己的元神之力。
文曲星君越想越气不过,于是把所有的账全都赖在了紫薇星君的头上。
文曲星君怒气冲冲的闯进了紫薇星君的大殿,若不是门开着,就差直接一脚把门踹开。
“王母命你封存养魂灯,是封存,不是保管,你怎么能随便借给别人呢!”文曲星君此刻完全没有了以前云淡风轻的模样。
“我这是为了帮流霰,我总不能让她一辈子带着遗憾。”紫薇星君一本正经的道。
“你不知道那个东西有多危险吗?你这哪里是在帮她,你这分明就是在害她!”
“你不知道白露对流霰来说有多重要吗?我如果不给她,那才是真的在害她。”紫薇星君道。
“你!”文曲星君被气到原地转圈,“那你也应该先跟我商量商量,然后再做决定。”
“要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不去找你,而是直接来找我,还不是因为压根儿就不想让你知道。”
文曲星君听了这话就更加生气了,这次生气里面还带了几番吃醋。
“凭什么能让你知道,就不能让我知道。我...”
“就凭刚刚你说的话。”紫薇星君耸了耸肩,“你八成不会同意,为什么要告诉你?而且东西在我的手里,你压根儿就没有必要告诉你。”
文曲星君一时间有些语塞。
紫薇星君见文曲星君如此语塞,于是又接着问:“你说有告诉你的必要吗?”
文曲星君不服气的想了半天,道:“怎么就没有?怎么说我们都是在人间认识的,能跟你说,怎么就没必要跟我说?”
紫薇星君听了这句话,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还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问:“某些人不是一直秉承着人间的事和天上的事,互不相干吗?而且我还听说,你刚回来的时候,还特意和流霰说过要划清界限的,怎么流霰做什么事儿,还得向你汇报?”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你听谁说的?”
“天璇虽然爱说八卦,但他传的那些八卦也都是根据事实改编的,绝对不会凭空捏造,你敢说你真的没说过这样的话?”
文曲星君大脑短路了,一下猛的反应过来,自己好像真的在天上第一次见到流霰的时候,就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我好像真的说过,但那个时候...”文曲星君心情复杂的,就像是一盘染料,什么颜色都有,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自己说这句话时的初衷以及现在的心情。
“你看你看你话都说出口啦,这可比泼出去的水还要难以收回,你总不能把流霰的记忆给清除了。”紫薇星君说话的语气分明是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
小红低头反映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紫薇星君身为自己千年的好兄弟,这会儿怎么还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了:“你怎么回事儿?咱俩可是兄弟,你不帮我就算了,你怎么还幸灾乐祸呢?”
“诶,我这不叫幸灾乐祸,我这是看好戏。”
“看好戏也不行啊!你得帮我。”文曲星君道。
“我帮你,我怎么帮你?我帮你什么,你说的不清不楚的,我怎么帮?”紫薇星君耸了耸肩。
文曲星君为难的说不出话来。
“你说你到底是不想承认呢,还是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呢?”紫薇星君问。
文曲星君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此刻脑袋糊涂的如同一锅粥,先是被流霰连连逼问,随后又被自己的好兄弟也不断的逼问。这上千上万年的书好像都白读了,到此刻居然看不懂自己的心意。
“我是你兄弟,又不是流霰,你心里想什么,有什么样的小心思,直接说出来就是了。你在我面前,还用在乎面子吗?”紫薇星君道。
“你让我仔细想想。”文曲星君道。
“你说你承认喜欢流霰能有这么困难吗?”紫薇星君一句话,直接让文曲星君抬起了脑袋。
“我喜欢她,可是我究竟是作为文曲星君喜欢她,还是在作为罗明喜欢她?”
“你就是在纠结这个,所以才不肯承认?”紫薇星君问。
“对,我就是在纠结这个,她说我不是罗明,我永远都不是罗明。她喜欢的是罗明,不是我。而我也一时间分不清我到底是罗明呢,还是文曲星君呢。我到底是在作为罗明喜欢她呢,还是在作为文曲星君喜欢她呢。”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罗明就是文曲星君,文曲星君就是罗明。”紫薇星君道。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罗明是我的投胎转世,当他并非完全是我。而且流霰喜欢的是凡人罗明,而不是神仙文曲星君。”文曲星君道。
“我懂了,说到底就是你怕流霰不喜欢你,所以你也不肯承认你喜欢流霰。”
“不是!”
“不是,怎么不是?那你说说,你到底为什么不肯在流霰面前承认。”
“因为...因为我不想让他把我当做罗明。罗明只是我的一部分,但完整的我是文曲星君。”
紫薇星君被文曲星君的逻辑绕的头疼,难受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我觉得你就应该少读点书,都钻进书眼里了,非得抠这一点小字眼,有意思吗?”
“你不懂。”
“对,我是不了解左右都是自己,还有什么可纠结的。莫名其妙,活该你难受。我要是流霰,我也什么事都不和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