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欢在山上溜达了一圈,不一会儿功夫拎着一只野兔一只野鸡下了山。
来到偏僻的山脚下,荆欢捡了木柴,指尖弹出一团火。火焰瞬间点燃木柴,发出噼啪声响。
荆欢用灵泉处理了野鸡野兔,将野兔包好丢进瑶琅卷里,用树枝串着野鸡,放到火上烤。
荆欢手上没有调味料,但灵泉足以让野鸡的味道鲜美可口。
等了一会儿,野鸡被烤成漂亮的蜜色,肉香飘出老远。
云团趴在光屏上眼巴巴的看着野鸡,兴奋的眼泪从嘴角流出来:;看起来好香哇!
荆欢漫不经心嗯了声,将野鸡用刀割成几部分,慢悠悠的吃了起来。
等填饱肚子,天色已经大亮。
荆欢处理了鸡骨头,把火灭了。之后又进山打了几只野味,丢进瑶琅卷里以备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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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说了,历飞白是没爹的野孩子,咱们都不要跟他玩。
;就是就是,我奶说历飞白他娘跟野男人偷情才有了历飞白,历飞白就是个小野种!
;咱们去河边摸鱼吧,别跟历飞白玩。
;走喽!抓鱼去喽!
欢呼哄闹声渐渐远去,荆欢走到山脚下,也看清了坐在大石头边的一小团。
如今是80年代,华国经济条件落后。
尤其是在上围村这样的小山村里,孩子们一年到头能有一件新衣服就算很不错了。
石头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的一小团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棉衣棉裤,鞋口露出的棉絮发黄成团,显然有些年头了。
听到脚步声,那低头揪草的一小团抬起头来。也让荆欢看到了他的脸。
小孩年纪不大,三四岁的模样,皮肤白皙粉嫩,一双眼黑乌乌的,偏棕的头发软软耷在额头上,看起来乖极了。
历飞白......
荆欢在心里默念,几步走到他跟前,蹲下身。
历飞白紧张的攥紧了手里的小石子,眨巴眨巴眼,悄咪咪挪了挪屁股,后背紧贴在大石头上。
像只炸毛的猫儿,耳朵都折成飞机耳的那种。
荆欢忍俊不禁,抬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尽量放柔了声音:;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历飞白感受着头顶有些温柔的力道,小脸有些红,轻声细语的说,声音带着股软绵的奶腔:;我叫历飞白。
荆欢笑了笑:;真好听,大早上的你怎么在这里啊?
历飞白绞着手指头,穿着深蓝色棉鞋的两只jiojio蹭来蹭去,有些紧张局促:;妈妈在山上,我等妈妈。
荆欢想起刚才下山时远远瞧见的年轻女人,顿时了然:;这里不安全,你妈妈要是知道会担心的,姐姐送你回去好不好?
说着伸出手,掌心朝上。
云团看见这一幕,忍不住说:;宿主,你这样好像试图拐卖小孩的人贩子呀。
荆欢但笑不语。
他现在还小,没必要把人拐回家。
等长大了再拐回家也不迟。
养成......
荆欢轻唔一声,听上去很不错的样子。
历飞白低头,纤长浓密的眼睫颤了几下,迟疑片刻还是把软绵绵的手放在了荆欢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