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驾崩的消息传出,除阙黎以外的皇子们都慌了。
父皇早不死晚不死,怎么偏偏赶在这个时候死?!
好歹等他们把阙黎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他们坐上去再死啊喂!
他们匆忙进了宫,走进魏帝停灵的殿宇中。
入目是一片白色,漆黑的棺椁上刻着金纹,魏帝被收拾干净了躺在里面,面容安详。
棺椁前跪着阙黎和魏帝生前的嫔妃。
阙黎身着太子规制的锦袍,挺直了腰板跪着,耳畔是嫔妃们的哭声,他心里没有丝毫的波动。
魏帝对阙黎,对他所有的儿子都不上心,可以称得上冷漠。
魏帝驾崩,阙黎并不难过,反而有种尘埃落定的畅快之感。
“父皇好好的为何会驾崩?张德生你还不如实招来!”
“父皇身体康健,上个月本皇子还看见父皇吃了一碗饭,为何突然驾崩了?”
“......”
阙黎瞥了眼上蹿下跳试图搞事的十几位皇子,眸底遍布着冷漠。
“太子,你可知道父皇为何会突然驾崩?”
阙黎直接无视了咄咄逼人的十二皇子,看着墙上的牌匾,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十二皇子愤怒的瞪着阙黎,又像是顾忌着什么,硬是忍下了这口气。
一旁年近花甲依旧姿态雍容的皇后出声:“皇上得了急病,张德生招来太医已经来不及了。”
众皇子眼神闪烁不定,神色各异。
皇后和一旁跪在文官之首的丞相对视一眼,丞相立刻膝行着上前,朝阙黎行礼。
“国不可一日无君,臣恳请太子殿下早日登基!”
“不可!”
两道声音一前一后,大家不约而同看向说话的睿王。
睿王满心焦急,说话也没了顾忌:“父皇才驾崩,太子就急着登基称帝,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阙黎转头看向睿王,漆黑的双眸凉如寒星:“孤乃太子,魏国储君,睿王慎言!”
睿王还想说什么,只听得一旁传来娇呼声。
众人循声望去,赫然是睿王的母妃榕嫔。
皇后再度出声,她看了眼晕倒在地上的榕嫔,口吻严肃:“睿王,你送榕嫔回去。”
睿王......睿王心底暗恨。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
皇后是站在阙黎那边的,连丞相也是!
想到前不久他亲自监斩的姨父,睿王突然感觉前方一片迷茫。
他外祖家没什么势力,外祖只是个五品官,他母妃还是因为生子有功被封了嫔位。
唯一的倚仗没了,阙黎还是板上钉钉的新帝,睿王让宫人扶着榕嫔往外走。
罢了,阙黎不是个好相与的,狡诈阴险,他争不过,不争了。
等阙黎登基,他随便要个封地,当个闲王,没事喝喝茶溜溜鸟,岂不快哉?
睿王想得很美,谁知阙黎登基后,竟然不许他们离开皇都!
阙黎一番话说得是冠冕堂皇,说什么朕与诸位皇兄皇弟感情深厚,不忍他们到封地吃苦,所以请他们留在皇都。
众皇子:“......”
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怕我们在封地搞事情就直说啊,装模作样搞兄弟情干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