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安静得很。
只有轻微的喘息声。
温夏坐在沙发上,脸色通红通红的,抬眸白了一眼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男人的上嘴唇处,有一块地方渗出血来,那是被她咬破的!
;解气了吗?他盯着她问。
温夏别开眼,抿了抿唇,只觉得嘴唇麻酥酥的,好像已经是不属于自己身体组织了。
见她不回答,男人弯下腰,手肘撑在她的两侧,把脸凑到她的面前。
;你……温夏往后仰了仰头,努力和他保持距离。
只是这般凑近一看,她看得更清楚了,他的嘴唇上有一块裂开的小口。
;战司宴,你要是敢再轻薄我,我下次就更用力地咬下去!她找到了治他的办法。
只不过,有些血腥罢了。
;要是今晚阿琛没出现,那些男人被你带走,你也会这么对他们?男人那双墨眸忽明忽暗,面容一如既往的严峻。
;你在说什么!温夏惊讶地睁大了眼,脱口而出:;我怎么会看上那些男人!
;我知道你都打算付钱了,而且,那些人也是你选的?战司宴故意问道。
温夏一双杏眸睁得更大了,;你别血口喷人,我付钱那是因为我不想惹出麻烦,我可没打算带那些男人走。
;而且,那些男人也不是我选的,是溪溪随便挑了十个。
;战司宴,你怎么老是污蔑我?
不管是这十位男士,还是说她和裴廷易怎么怎么,她真后悔刚刚咬轻了。
说完这番话,温夏仍一脸气愤,可面前的男人却勾起了唇角,脸上浮出淡淡的笑意。
;你在嘲笑我?还是在耻笑我?温夏气得伸出手,掐住了面前男人的脖子,;随便你相不相信,总之我没有吃鸭子的习惯!
;既然随便我,为什么要解释?男人狭长的眼眸,挑起一抹弧度。
温夏眨巴了两下眼睛,一时之间愣住了。
是啊!
她为什么要和战司宴解释那么多?
;夏夏,你嘴上否认着,实际上心底是重视我的。战司宴凑近她几分,两人的鼻尖几乎快要对上。
温夏现在想否认都否认不了了,要是再否认下去,解释的话语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她现在真是后悔,刚刚为什么要和这个男人扯出那么多话来!
;战先生,就算我重视你,那又怎么样呢,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她干脆承认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
;像您这么优秀的男人,还帮了我好几次,对你心动也是正常的,若我不心动,倒算是不正常的了,毕竟我性取向是异性恋。
她眨了眨眼,露出娇俏的笑容,;但我绝对不会接受做你的女人。
把话挑明了也好,温夏也懒得再否认,懒得再解释什么。
战司宴放开她,起身站了起来,姿态随意的站在那,就好像是上帝雕刻的一幅画。
他一直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屏障是什么,是温曼。
他很清楚这一点。
正是因为太过清楚,所以两个儿子的身世,他才一直没有告诉温夏。
;战先生,我相信你心里也明白,该说的话我也说了。她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淡淡开口:;时间也不早了,我得回江南苑,你现在回去吗?
;若是不回去的话,我就自己打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