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我,所有天赋都点满唯独差修炼 > 第83章 学得所成
  九泉瑶池。

  留下乾坤宗和地藏宗双方弟子面面相窥。

  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领头师兄早已回到宗门汇报,双方最后只好接连消失在瑶池附近。

  打了三月余的瑶池机缘,被他人所夺一事立马在双方势力掀起小范围波动。

  至于为何没有传出?谁丢起这份脸啊,加上对方身份始终不明,自然得在内部先讨论上一番。

  极北之地,地藏魔宗。

  这一年魔教

  可以说是相当不好过,本离圣者之位只差三份机缘,按理来说如今早已夺得一席,甚至绰绰有余。

  可谁知道到头来还差一份。

  这些祸事源头,皆得从雪巫山说起。

  嗜血宗魔珏。

  按理来说应是魔宗内的新圣者,按照轮这份机缘也应是嗜血宗。

  魔教如今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大事面前自然也不会顾及什么宗门之分。

  尤其是魔教本就差正道三席。

  本该追回一层。

  现在看来不倒退都不错,先是雪巫山,如今又是九泉瑶池。

  两边事件加起来不过七日,可魔教却耗进去快半年时光。

  只好出兵攻打正道薄弱之地夺回两份机缘,才导致局面好看些。

  地藏宗主相柳想到这些头就疼。

  本来因为到了收尾阶段,跟正道那边三天两头便有摩擦。

  现在又出来一堆莫名其妙的圣者。

  都不知道那个犄角旮旯冒出,偏偏就奔着大份机缘来。

  差点没把他气死。

  对着门外大喊道:“苍何……”

  呼声响起不过片刻,宫殿大门缓缓拉开,鬼魅般身影虔诚跪地。

  “主人。”

  相柳踹了那男子一脚,那人却仿若未察觉一般依旧保持着原先姿势不动。

  仔细一瞧。

  便能发现跪资之人周身波动镜是圣者。

  他听从相柳之言,抬起头时,那双无神双目格外显眼。

  像是被夺走神魄一般。

  只知痴痴地望着相柳,嘴上除了主人二字外蹦不出任何言辞。

  “苍何,你可真是魔宗耻辱。”

  说完又是狠狠踹上一脚,相柳心底才觉得解气些。

  圣者席位何足珍贵,可偏偏给了这么个废物。

  三魂七魄偏偏只留一魄。

  其余皆不知所踪。

  本该助魔教更兴一层楼,却反倒成为拖后腿的累赘。

  反差这般大,相柳又怎可不气。

  他日在苍何身上倾注多少心血,如今心头悔恨便有多少。

  天色渐晚,正殿上声响才小些。

  相柳走在前边。

  相隔三米处便有一道身影牢牢跟着后方,仿若最忠实的仆从。

  魔宗开会。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自从雪巫山被夺后会议一日都不知道开多少场。

  问题一个接一个冒出,几乎全都围绕李慕白这号人物。

  比起那些后患,相柳对这繁琐会议厌恶更深。

  魔灵亭。

  周围皆被圣者结界围绕,层层加起高达百层。

  魔宗会议历来都在这召开。

  非圣者。

  无资格入内。

  因此历来商讨之事都与魔教未来息息相关。

  魔教圣者尽数降临,无一不是穷凶极恶之徒,并非指外貌,而是指做了何事。

  在场六十人。

  手上沾的血怕不是能把整座八岐界的天都给染上赤色。

  将座位拉开,相柳自然落座。

  周边看到圆桌旁蹲着的身影,无一不发出惊呼。

  “苍何怎么来了?”

  “带这废物来做甚?晦气!”

  “若非相柳还不死心,那真是好笑哈哈哈……”

  嘲笑生不绝于耳。

  相柳那张死人脸是愈发冰冷,微微抬起底下的头,眼神转了一圈冷声道:“怎么叫得那么欢,修为都没狗高还这般高兴,怪不得魔教接连失去机缘。”

  说完还伸手摸了摸苍何的头,继续低头不语。

  场上却无一人再敢发声。

  说什么嗜血、地藏、追魂三宗鼎立。

  这种话向来只有不知内情的人才敢说出,魔宗向来是地藏一家独大,何来三足鼎立之说。

  只要相柳一日不飞升。

  地藏便将其余宗门远远甩在身后,就是拍马也追不上。

  见场面一度陷入死寂,焚云只好顶着压力出声将这次会议延续下去。

  围绕着九泉瑶池。

  一时间亭内吵个天翻地覆,又将雪巫山一事拉出来鞭尸。

  “圣者不断冒出,你们还在这责怪宗门当真是可笑。”

  忽略周边嘈杂声音,将话放下后相柳带着苍何消失在魔灵亭内。

  余光消失后。

  大家还是不敢出声,不是惧怕相柳而是不敢细想。

  中立派统共就那些人。

  通过这些年打探早就将对方知道个八九成,一个李慕白也就罢了,今日平白无故又冒出一人是为那般?

  这哪是什么中立派之事。

  而是外界之事。

  天地机缘一共就那几份,现在还没有任何势力凑出份新的席位。

  那今日之人又是哪来?

  这些惶恐不安的情绪笼罩着魔宗,却始终没有漫及到相柳头上。

  现在还在卧榻上泡茶,除了被子内颜色红了些,看去也就跟普通茶水没什么两样。

  看了眼跪地之人,相柳叹声气,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

  “苍何啊苍何,你可真是本座命里的劫。”

  那道身影又是懵懂的喊声主人。

  什么都不懂。

  地藏宗成立多久,相柳便在八岐待了多久。

  比起那些成为圣者后,千百年便可飞升天外天的魔修而言。

  他已经在八岐界待了万年有余。

  不是不想走,而是走不掉。

  蜷缩着跪在大殿上的苍何,向来是相柳的死穴。

  执念放不下。

  飞升就如同天边的云一般,一碰便散。

  杀了苍何?

  相柳想过不下千遍,可未曾动过一次手,最多只是踹上几脚。

  跟别的弟子不同,苍何可以算作是他养大的。

  虽说无血缘更谈不上师徒。

  可确实是相柳从山沟沟中捡的婴孩,讨要食物一点点喂大。

  那时他还不是什么地藏宗宗主,还为功法发愁,粮食担忧。

  苍何成日只知道不停的笑着,叫唤着。

  “为何你偏偏要做出那等事?”

  “主人……”

  又是这般,相柳是又气又想笑。

  无论怎样发问,当年那档子事都已石沉大海追寻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