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祭酒见到楚尧,毕恭毕敬的迎上去,“王爷,您过来了。”
“本王再不过来还了得,抓重点说,”楚尧走的急,说话也急,听起来便更严厉。
何祭酒不敢在奉承,只能如实禀告:“小郡主在考核时突然晕倒,卑职也不知是为何,院医已经来诊治过了,也暂时还没找到原因。”
楚尧越不说话,何祭酒便愈发心慌。
祭酒堂休息间,院医的手还搭在季裳初的脉搏上,想努力搜寻出什么异样来,但小郡主的脉搏确实没有异常,人却就是喊不醒。
院医实在无奈,着急的手都开始抖。
楚尧进来后,他直接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楚尧先看了眼床上躺着的小丫头,小丫头就像是睡着了一般,没有任何生病的样子。
他将小人儿抱起来,摸了摸季裳初的眉头,人也没有发烧。
“人本王带走,但并不是就说,太学一点责任都没有了。”
楚尧不喜言表于色,但此时确实是动怒了。
人是在太学晕倒的,太学却给不出一个说法。
薛浩守在太学外,见主子将小郡主抱出来,他上前回禀道:“王爷,陈医已经到王府了。”
楚尧骑马单手抱着小姑娘,不知是不是风太大吹得,他只感觉怀中小人儿体温越来越凉,从一个灵动的小丫头变成了个没有温度的布娃娃一般。
来时骑马一刻钟的路程,他回王府时用了连半刻钟都不到,甚至路上不知撞到了多少行人。
陈益乃是楚尧门客中罕见的医者,平常则隐匿与山野中,此人诊治只看病患平生功过,不看银子,邪门的很,经他手的人就算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也能给拉回来。
楚尧将季裳初抱回寝殿后,陈益便给季裳初诊脉,确实,脉象正常,平常医者实在难以发现端倪。
陈益将一只银针扎在了季裳初的虎口处,辗转着缓缓扎向深处,不多时,一直血红色的小虫子在季裳初的掌心皮肉下蠕动狰狞了一番,挣扎在季裳初的皮肉下翻腾。
陈益将银针扒出来,那只虫子立刻消失不见。
他的眉头也出了冷汗,随后他收起银针,起身告诉楚尧:“王爷,是母子蛊,小郡主身体里的是子蛊虫,若是找不到母蛊虫引出子蛊虫,那七日后,这子蛊虫会将小郡主的心脏啃噬掉,从而控制小郡主的心智,让其成为行尸走肉。”
这是楚尧给的答案,十分坚定,“你想办法,本王要这个女儿。”
他要季裳初。
“如今之计,只能找出母蛊虫来引出子蛊虫,小郡主接触过什么人,什么人会看小郡主不顺眼,或者是王爷的敌人报复到小郡主的身上,都有可能,这虫子还很小,说明入体时间不长,时间大概是昨天,敢问王爷,小郡主昨天可接触过什么人?”
楚尧认真想了一番。
什么人会将蛊虫下到一个孩子身上,而且季裳初不过是他收养的女儿,若是他的敌人,没必要去害一个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