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老江湖企图对我以身相许 > 第24章 拜师学艺
  待叶云卓走后,叶云韶盯着面前的两盘诱人点心,心里反复斟酌有毒没毒。自打被人谋害,他对自己的小命珍惜得紧。

  穆长风看他想吃不敢吃的样子,索性说道:“没毒,他没这个胆子。”

  说的也是。

  叶云韶随口问道:“怎么好像你更了解他?”

  “阿韶还记得找我那次?我为了证明不会伤你二弟,才把佩刀送到你这里。我消失了一天,就是去调查叶云卓。”

  叶云韶险些被噎住,道:“你调查他干嘛……”

  他当时还以为穆长风要暗中行凶杀人,吓个半死。

  “有些时候,你看到的并非是真的,要用心去感受别人。叶云卓说的没错,当时他正与秦夫人争辩,话语间处处维护你。”

  如果穆长风说的是对的,那他竟然误会了二弟,而且这么多年一直都与二弟水火不容。

  其实二弟一直在认真做自己,反倒是他,因为过于敏感谨慎,像是浑身带刺的刺猬,把别人都当作了敌人。

  他对穆长风也是,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用心去感受,这才导致穆长风不敢将事情说出来。

  因为害怕被人伤害,却不知不觉推开了许多人。

  叶云卓那小子,虽然不讨人喜欢,到底也算是他的亲人。

  穆长风对他却自始至终都是一样的,不论被他如何斩断情分,都不计前嫌地接近他,包容他。

  现在想来,原来自己这样差劲。

  穆长风从来不喜欢吃这些甜腻腻的东西,像个柔弱的女孩子家。今日不知怎么了,看阿韶满足的表情,竟然也想尝尝。

  叶云韶只觉眼前忽然放大了穆长风的脸,渐渐靠近,唇上被一个湿热柔软的东西轻触。

  来不及躲闪,穆长风拦住他的后腰,索性退无可退。不同于上次的轻吻浅啄,甜腻的触碰不断被加深……

  抵住穆长风胸膛的手好像没有力气,推拒不开,连空气都要被剥夺。

  穆长风还不想让他窒息而亡,不舍的放开他。

  叶云韶喘息不稳,傻子都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穆长风又发疯了。

  “的确很甜,难怪阿韶喜欢。”穆长风不知羞耻地说。

  “想吃桌上就有,偏……偏做出这种……这种丢人的事……”

  糟糕,他的脸一定又红了,耳朵也烫烫的。

  穆长风满怀笑意,像个捕到猎物心满意足的小狼,说道:“就是这张伶牙俐齿的小嘴,月黑风高把我咬伤了。我向你讨回一丁点,你就不乐意了?”

  “满……满嘴胡话!”

  为了不让二弟被父王整治得太惨,叶云韶有尽力练习。

  其实早在与三皇子同窗共读的时候,他也尝试过与承胤一同练功。不过那师父总说他不适合练剑,身子娇弱像个女娃娃,再加上母妃不愿他参与那些打打杀杀,就彻底放弃了这条路,再也没有动过练武的心思。

  穆长风力气强壮,强而不失韧劲,更适合用刀一些,过于秀气的剑反而受不住他的气劲。同样的武器放给叶云韶,他连拎起来都费劲。

  所以穆长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决定让叶云韶选一种合适自己的武器。

  叶云韶没什么力气,从来不习武,身体四肢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既然这样,只能借助外力的帮助。

  叶云韶只知穆长风武功高强,刀耍得好,没想到连弓也用得顺手。远在百步外的树上搁置一枚铜板,穆长风的箭准准地射穿了铜板中心的四方孔洞。

  “阿韶,这回看清楚了?拉弓时要用巧劲,先朝上张开,再放平。看到目标要稳住,万无一失之时再放手。”

  穆长风话音落,又一只箭窜了出去,箭锋刺穿了上一支箭的尾巴,“铮”地一声停了下来,与上一支箭的落点处无二差别。

  叶云韶不得不崇拜,过去他保护小疯子,现在穆长风变得这样厉害,而他还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废物。

  “多练练就好了,不过弓只能远击,不能近身防护。所以阿韶的近身,由我来保护,绝对不会叫别人伤你一根汗毛。”

  叶云韶笑骂:“原来你早有打算,让我以后离不开你半步。”

  “那是自然,我怎舍得让阿韶一人面对。”

  不心软是假的,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还能被人这样捧在手心里,终于明白母妃当年对父王是何等的情深义重了。

  ……

  很快到了九月初二的日子,是母妃的忌日。

  母妃走了许多年了,父王的正妃之位却还留着,以至于秦夫人到现在为止还只是个妾室。

  梨园居冷清,平时闲杂人等是不许进去的。叶云韶提前两天叫人去将梨园居打扫干净。

  每到这天,父王都会推去所有事务,在梨园居里守上一整天。有时候多喝了些酒,也会睡过去一夜。

  他提早到了父王殿前等着,本不想叫穆长风来,但甩不掉还是跟过来了。

  掌事进去催了好几声了,父王却还不见出来。

  “少爷,王爷政务压身,让您先去宗祀。”掌事说。

  父王事务繁忙,除了要处理西陵境内的安定,还要为皇上应对朝政。同在王府,他却因此与父王不常见面。

  直觉不是这样简单,哪怕再忙,在父王心中,还是母妃最重要。

  他对穆长风说道:“你先在这里等我。”

  世子正得王爷宠爱,掌事不敢拦他。进了偏殿书房,父王一副愁容不解的样子,听有人来了,头也不抬。

  “没叫你进来。”

  “父王,是我。”

  日子特殊,他不得不谨慎些。母妃病重离世,父王其实是怨恨自己的。可惜他确实是母妃的孩子,父王又不能不管。

  叶卫城终于放下手中的笔,抬起眼时,眼下的乌青显示昨夜也没安稳休息。

  朝政之事,向来有父王顶着,他从没上心过。想到之前父王与诸位伯父不欢而散,商谈并不成功,他反倒有些担心了。

  叶卫城摸了一把脸,叹气道:“韶儿,密旨只有你知我知,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