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萱跟裴从容在餐厅跟成扬汇合。
成扬正从二楼上下来,仿佛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唇角上的笑意都还没有压下去。
裴从容问了一句:“什么事这么高兴?”
成扬轻咳一声:“没,没什么……”
虽然嘴上说着没什么,但是,是个人都能看出他笑的嘴巴要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毕竟看着狼犬追着朱谨玉跑也太有意思了。
江述平瞥了成扬一眼。
成扬落座,立刻跟个儿子一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收了笑:“平叔,你老看我我怪紧张的。”
“我看你这几天没回部队,要故态复萌了。”
“没有没有,那可是没有的事儿,您别这么说我。”
成扬为了躲避江述平的视线,主动去厨房里端早餐出来。
早餐吃的清淡,一笼包子,每人一碗豆浆。
是家里的婶子做的。
江述平一边吃碗里的小咸菜,一边问顾成萱:“你刚才见到他,有什么感想?”
顾成萱被江述平问到,正好心里也有颇多疑问,就顺着开了口:“叔叔,以深他怎么受伤的?我看他胳膊上面添了新伤。”
“一个月前回来的时候,就受了这伤。”江述平喝了一口豆浆。
抬起眼,又补充:“一个月前,他出了趟远门。”
“远门?”
听见江述平说是出远门,成扬跟裴从容都心领神会。
江以深是军医,被召回出任务,自然是办的上面给的事情。
江述平看着顾成萱,还以为顾成萱会问这趟远门是做什么的。
却不想,顾成萱问了这样一句话:“很危险吗?”
江述平望着顾成萱,似乎是在审视她。
顾成萱正视江述平,脸上没有半分怯意。
江述平回答:“很危险。”
“他除了胳膊受伤,还有哪里受伤吗?”
顾成萱又问。
江述平回答:“没有别处了。”
“他的伤全好了吗?”
“没有。”江述平回答。
顾成萱产生了新的疑问:“既然没有好,为什么不出门就医,却一直闭门不出?”
听到这句话,江述平笑了:“看起来,你已经打听了不少关于以深的事情。”
“以深是我的爱人,我自然会格外关心一些。”
江述平被她说的笑了:“小小的年纪,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叔叔,我行的端做得正,待人待物都是真心,没有不敢说的话。”
江述平将筷子伸向了那边的小咸菜碟子,继续说顾成萱想知道的事情:“以深一直闭门不出,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家里人多次劝他出门就医,但是他都不肯答应。”
“那他平时都在做什么?”
顾成萱问,江述平便回答:“早上跟晚上,家里人没睡醒跟家里人睡着了的时候,他会自己去院子里面溜达,有时候看星星,有时候看月亮,有时候淋雨。”
江述平越是说,顾成萱的眉头就拧的越是紧。
江以深这种情况,像极出现了心理上的问题。
而且,不只是出现了身体上的伤口。
她在大学的时候,辅修过心理学。
如今,江以深这样是跟一种情况对的上的。
“叔叔知道以深出远门的时候,受了什么刺激吗?”
顾成萱问。
江述平垂下了眼皮:“这是秘密,我一无所知。”
有了江述平这句话,顾成萱的心中便更加确定了。
她的猜测,多半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