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说了什么?”林东急忙问道。
张豪笑道:“他们说这修仙之路,远胜当今的三门四道,否则端木长琴就不会如此着急了!”
林东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这世间除了三门四道,还有第八条修行路!
不,这既然是五百年前的修仙秘籍,那么说明曾经这条路已经有人走过。
“张豪,你这次是得到宝贝了!”
林东赞叹一声,问道,“这玉册仙书究竟被你藏哪了?”
张豪骗端木长琴的那些话,他可不信。
玉册仙书肯定不在石斛村里!
张豪闻言,哈哈一笑,说道:“林东,你绝对想不到!你记不记得上次我回永安镇时,曾在夜里翻过你们吕宅的院墙过来找你?”
林东一想,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差点被王管家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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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追问道:“然后呢?”
张豪拍一拍他的肩膀,将泥土顺势一擦,笑道:“我在你房间里休息的时候,觉得无聊,就随手将那不知道用处的玉册仙书,丢在你床底了!”
林东无语,你可真会丢东西!
而且,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就当垃圾扔床底了?也不怕被老鼠叼走!
“张豪,你可真够可以的!”
林东掸一掸肩膀上的泥土,追着他打。
张豪哈哈一笑,往远处跑。
“林东,这玉册仙书就靠你了,晚上取到了,带来给我看看!不过,这玩意儿我得到时,就研究过一段时间,上面一个字都没有,根本看不懂用途!”
如果不是端木长琴找来,这本玉册仙书可能得永远沉寂在床底了。
林东追不上他,答应道:“好,那就等晚上拿到了,我们再一起琢磨!”
两人嬉闹一阵子,就收了心神,正式辞别。
林东回吕氏宅院。
张豪则在山脚潜伏到夜晚,再溜回镇东郭巷毛老夫子的院落。
……
永安镇,吉利酒楼。
“哎哟,张老爷,您快快请坐,今天喝什么茶?”
阿福在门口迎着客叫道。
吕四季从楼上下来,见厅堂里坐满了客人,甚是满意。
“诸位,你们可能不知道!这稷城长离学院除了是读书的地方,还是一处修行地。听说这世间有一群修行者,修习所谓三门四道的路,可以获得超脱凡俗的力量……”
元通先生一拍醒木,娓娓说道。
这时候,门外面进来一位老者,身后跟着两位仆役。
吕四季一看,不由堆满了微笑,迎道:“这不是蔺府的周管家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厅堂里喝茶的众人闻言,也齐齐看过来。
这位留着三角须的老者,正是永安镇蔺府的管家周禄,在这一亩三分地是罕见的头面人物。
据说蔺平将许多事,都交给这位周管家全权打理。
而且,周禄的妻子是出自镇守府吴家,在官方也是手眼通天,无人敢惹。
只是不知道,这位周管家今天怎么有闲心,来到吉利酒楼。
许多人心里犯嘀咕:“难道是因为蔺家少爷身死的事情?”
面对吕四季的笑脸相迎,周管家斜着眼说道:“吕掌柜,我听人说,这吉利酒楼是你的产业?”
他走进厅堂,向左右打量,似乎在丈量占地的尺寸。
吕四季连忙笑道:“周管家,这吉利酒楼确实是小人多年经营,小本生意,让您见笑了。”
周禄的脚步陡然一停,阴阳怪气的问道:“哦?”
众人都感觉到气氛不对,不由静坐在桌前,不敢随意交头接耳。
说到一半的元通先生也见势不对,缓缓停歇了话语。
吕四季心里惴惴,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只见周禄忽然向后拍了拍手掌,立即有一名仆役地上两册契书。
“吕掌柜!近日周某盘查蔺府的产业,这不小心就在库房里发现了这闲置多年的契书,你看看,这上面是不是写着,吉利酒楼还有这片地界……归我蔺府所有?”
周禄做出一副老眼昏花的模样,掀开文书凑到吕四季面前问道。
一边说,他还一边伸出手指,点向这吉利酒楼的四周。
吕四季直接就面色发白,哆嗦着手指,翻开那契书一看,上面确实写得明明白白。
而且,那契书下方还盖着镇守府的官印!
“周管家,您……您是不是搞错了?这吉利酒楼小人经营十六年,怎么可能有错!”
吕四季颤颤巍巍的说道。
周禄眼眸一翻,不愉道:“这么说,你是觉得我蔺府造假了!?”
两名仆役上前一步,各自手掌按在腰间,竟然带了武器。
吕四季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小人的意思是,这契书莫不是有他人弄错,恰巧落在了府里?”
他向身后的阿福使一个眼色,说道:“周管家,您稍作喝茶,我让阿福去将酒楼的地契、房契拿来,两相对比,一看便知!”
阿福会意,连忙慌慌张张的跑上楼。
这吉利酒楼的地契、房契一向由吕宅的王管家保管。王管家主外,在酒楼里兼任账房。
周禄微微眯起眼睛,笑道:“也好!我就在这里等候片刻,若是真的弄错了,那我也好给吕掌柜赔个不是!省得到处有人说闲话,说我蔺府……仗势欺人!”
众人听得心里齐齐一寒,这有时候,世上的道理,还不是权贵之人说了算。
吕四季全身冒出冷汗。
这时候,阿福跑下楼,说道:“掌柜的,王管家不在,怕是临时回了吕宅!”
吕四季急忙说道:“还不快去找他!没看周老爷在这等着呢!”
阿福应一声是,慌慌张张的向外跑去。
门口走进来一位灰袍短发的中年人,恰挡住他的道路。
阿福眼睛一亮,恭声说道:“罗首座!”
原来是三生教的罗祇,后面紧接着走进灰袍短发的年轻教徒阿难。
“阿福,你若是去了吕宅,记得把吕掌柜的安宅福灯也带来。”
罗祇单手立掌,慈眉善目的嘱咐道。
阿福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点点头,快速跑出去。
吕四季迎上来,擦着汗说道:“罗首座,今日我却是没有精力招待您,您看喝什么,先到里面坐,待会儿阿福回来再给您送来!”
罗祇点点头,示意无妨,径自走到一处空位落座。
吕四季慌慌忙忙的到内堂倒茶,先给蔺府的周管家奉上。
罗祇看着他的背影,随即垂眉低目,用只有他和阿难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一叹:“诸行无常,众生皆苦。这机缘……终究是到了。”
阿难倒水的手,微微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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