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龙宝靠卖萌成了全仙界的团宠顶流 > 第一百一十六一章 我心悦于你,等不及了
  白千里和江陵似有默契,走到幽静的河边。

  白千里本就不善言辞,加上今日所言,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故而,只好漫无目的地走着。

  好几次,江陵见白千里似要张口,临了却又把嘴闭上,很是为难的模样。

  最后,还是江陵先开口,问道:“你下月就要去乡试了?”

  “是。”

  江陵本想问他是否有把握,可见白千里一副心思重重的样子,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劝慰:“你文采斐然,定能高中,不必忧心。”

  “我不担心......”白千里吞吞吐吐。

  “不担心便好。”既然不是忧心科举之事,那干嘛这般紧张兮兮,江陵觉得奇怪。

  这才想起,白千里说有话和她说,便又问:“你今日何事找我?”

  “我......”他偷偷望了江陵一眼,白玉般的肌肤吹弹可破,乌发红唇,一举一动皆是风情。

  若说初见之时,她像朵娇艳明媚的桃花;如今她就像是成熟的蜜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去采撷。

  看着她水润的红唇,他的喉头忍不住滚动了一下。

  “到底何事?”

  “那个,这个,给你。”白千里词不达意,从身上掏出那支用帕子包好的红豆簪子,慌慌张张递了过去。

  “此乃何物?”江陵没接,更生疑惑。

  “你且打开看看。”白千里往她怀里一塞,然后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头看地。

  江陵将那块包得严严实实的帕子,层层摊开,终于露出了一支闪亮的红豆簪子。

  “这是?”

  “送你的。”白千里依旧低着头,闷声道。

  “如此贵重之物,我怎能收?你赶紧拿回去。”江陵用帕子将簪子匆匆一包,便递还给他。

  白千里没接,依旧低着头。

  “白千里,你是读书人,怎能这般私相授受?你不嫌有辱斯文,我还怕坏了名声。”江陵又急又恼。

  “非也,”听言,白千里连忙抬头,眼睛定定盯着江陵道,“绝非私相授受!我同母亲说过的,她知道此事。再过些日,家里应当会遣媒婆上门......”

  白千里的声音越说越低,江陵却听得一清二楚,心里当时成了一团浆糊。

  她手中攥着那支簪子,傻傻问他:“白千里,你到底何意?”

  此刻,白千里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直直对上江陵的目光道:“江陵,我心悦于你,想要娶你为妻。”

  这话像是一记响雷,在江陵的脑袋中炸开。一时间,她脸上飞霞,整个人晕晕乎乎。

  还有,这是今日第二遭,蓝轻舟一个时辰前,才说过这话......

  江陵心里又变成一团乱麻,胡乱问道:“为何?你下月,不是要去乡试?”

  世人眼中,读书人考科举都是头等大事,来不得半点轻慢,更别提儿女情长。

  “正是下月要去乡试,往后还要接着会试,我才要同你说。”

  “婚嫁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江陵稍稍清醒过来,“不论如何,你都不该这般跑来送我簪子,说这些不着调的话。”

  “可我更看重两情相悦,我等不及,想知道你的心意。”白千里的性子有些轴,有时固执到别扭。

  “我的心意,我,没想过......”不知何时,江陵对白千里心生好感。但她不知道,这是否心悦于他?也从没想过嫁给他。

  “那你能不能,认真想一想?”白千里一把握住了江陵的手,手心中的簪子有些硌手。

  江陵像是被火撩着毛的猫儿一般,手一哆嗦,想要抽出来。

  白千里却死抓着她的手不放,低沉的声音像是会蛊惑人心:“江陵,我知你心中有我。答应我,回去好好想一想。”

  “嗯。”此刻,江陵的脸,红得好似喝醉了一般。

  听她应了,白千里这才缓缓松开手。从她的掌心处,拿起簪子,轻轻往她发髻上一插,赞道:“江陵,你真美!”

  江陵像是被白千里彻底迷惑,任由他摆布。

  后来,连自己怎么离开河边的,她都记不清了。只记得,白千里最后对她的承诺:“江陵,你等我,将来我给你挣个诰命。”

  江家,白千里出门寻江陵后,白母邬氏拿着十两银子,觉得格外沉重。

  白莲花昨夜闹了一通,怕早起哥哥还要训斥一番。于是躲在屋里,连早膳也没出来用。

  她算着哥哥大约用过膳,回房温书了,这才从房间里踱了出来。

  见到母亲一人在厅堂里发呆,喊了声:“娘。”

  邬氏这才清醒过来,心不在焉应了声:“莲花。”

  为了保险起见,白莲花轻声问邬氏:“娘,哥在温书?”

  “他出门了,不在家。”听女儿提到儿子,邬氏又是一阵头疼。

  “出门了,”白莲花松了口气,“怎这么早就出门了?”

  “哎。”邬氏重重叹了口气。

  “娘,你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唉声叹气的。”

  “还不是,为了你那个不省心的哥哥。”邬氏又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还剩了些粥,我去端来,你将就对付一下。”

  听到从邬氏口中说出,哥哥“不省心”三个字,白莲花也是惊到了。

  从小到大,不省心从来都是她。哥哥是家中的顶梁柱,若下月能一举登科,更是光耀门楣。

  白莲花觉得自己听错了。

  等到白莲花喝粥之时,见母亲还是闷闷不乐,于是她又问:“娘,你这到底怎么了?且说给女儿听听。”

  邬氏看了看白莲花,想着女儿的确贴心,可她不过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就算和她说了,又能如何?

  于是,邬氏挤出一丝笑意道:“没什么,娘就是在担心,你哥下月乡试之事。”

  “嗯,我也担心。可惜,我们不能陪着哥哥一起去。”白莲花自不是担心白千里。她从没去过省城,若能跟着哥哥,去见见世面才好。

  可惜家里太穷了。莫要说带她,就是哥哥一人去赶考的盘缠,也是他靠给书局抄书,攒了好久才存够的。

  想到钱,白莲花又想起昨天那支贵重的簪子,趁着白千里不在,她连忙打听:“娘,昨儿那支簪子,是哥买来孝敬你的?”

  “孝敬我?我哪里有那福气。”白莲花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邬氏当时脸就垮了下来,恨恨道,“给秀才家江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