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感受到玄真的紧紧牢固,玉道韫想安慰安慰,但却被一个压抑又低沉的声音咽了回去。
“老婆,你可知你让玄真真的好找,你怎么那么不听话啊。”像在无奈的训一个小孩子,可是语气却温柔到连玉道韫都产生了极大的愧疚。
“对不起,玄真,我又让你担心了。”他抱歉的从那宽阔的肩窝里吐出一句话,双手揽住了那微微颤动的背脊。
而喷颈而来的温热气息,无声的叹气将那人的无奈和倦乏一展无遗。
玄真终是放开他,俯视这张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俊容的脸,玄真突然觉得老婆才真正是一个让他操碎了心的小孩。
下一刻,又将玉道韫的全身看了遍,拽着他的手转了几圈,四处打量:“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人欺负你。”
玉道韫可谓是哭笑不得:“怎么,你还希望我被人欺负啊,”他拉住忐忑不安的玄真,示意他放心:“你大可安心,我只是刚刚想要去找你,但没想到之后迷路了。”
这个理由确实充分恰当,玉道韫想着应该可以让玄真相信。
但却见那张脸画上了一层本不该有的淡漠,深眸一眯,泛着冷冽极其犀利:“当真如此?”
玄真的确有所疑惑,但这老婆倒是说得真真切切,那眼里是无处不在的真实和平静。
若是撒谎,定会有他察觉的慌乱,但为何,他又半信半疑呢?
玉道韫连连点头,空灵
的眼眸没有波澜:“自然是真的,我岂会骗你?”
再次用审视的目光扫过,玄真终是打消了心中的那缕疑问,道:“也罢,相信老婆也不会撒谎,但是老婆以后想再下山,玄真都不会带你去了。”
说完,径自往前走,玉道韫在后面紧跟追问:“为何不能?”
“因为老婆长的太危险,带你下山,随时都要提高警惕,与其这么累,还不如就在这山上享世外桃源,岂不是最好。”
“玄真,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何为我『长的太危险。』”
“老婆那么聪明,自己悟去吧。”
“玄真,你等会我,莫走的那么急.......”
一前一后的追赶,玉道韫像个跟屁虫一样巴巴的跟在玄真后面。
这位置,怎么整的自己在玄真面前才是孩子一般?
为防玉道韫之后的安全,玄真给他传授了一些识别好人坏人的经验。
当说到那种外表温润翩翩,但却是个斯文败类之时,玉道韫将流转的秋波转向侃侃而道的玄真。
直觉发现被一道目光袭来,玄真回过头,正瞧玉道韫以审视质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
那眼色,虽说是行云流水般的掠过一遍,却觉如万千银针在他身上通通扎了一遍。
那种感觉,导致他别扭的避开眼,上下摸了摸脸,疑惑的道:“老婆,我脸上有东西吗?”
见老婆一本正经的摇头:“没有。”
“那你这么看着我作甚,象是要把我吃了一般
渗人。”
“玄真,你让我小心那些斯文败类,那如果遇到像你这种的呢,我又该怎么识别?”
这句话彻底将玄真问个哑口无言,他怔怔的看了看玉道韫,在脑中不停的消化着这句话。
转而摸摸稜角分明的下颚线,修长的手指伴着若有所思的思绪转了转:“我不太明白,老婆所说像我这种是哪种?”
“就是你说的表里不一那种。”
玄真上挑的眼尾留有几丝玩味,半眯着眸,继续揣摩玉道韫的话:“老婆可是已经把我和这些相提并论了?”
敢情,玉道韫也把他列为斯文败类型的了?
“你要这么理解也不错。”
话落,玄真只觉心里承受了千万个打击!
转而拽着玉道韫的手,头靠在他的肩上,不停地撒娇磨蹭:“老婆,你这么说孩儿真是伤心,你见过像孩儿这种长得如此纯真无害的吗?”
玉道韫眉间立刻上了一条黑线,纯真无害,这词他居然好意思说出来?
他无语的敲敲这人的脑袋,淡淡一瞥,又带着一丝冷笑:“呵,我还真没看出来你长得纯真无害,不应该是邪气腹黑吗?”
要说邪气,玄真的眉眼间却是无形间有种邪魅,一勾唇一挑眉,更是多了几番英俊洒脱的韵味。
“那老婆也不该把我列为同等啊,我可是你的孩儿,能跟那些登徒浪子比吗?”
“我就是打个比方,你无需介怀。”
“没这个比方,你也不会遇到像我这种的。
”
玉道韫蹙眉瞅着他:“你怎的如此确定?”
见玄真挽梦一笑,却足以妖魅惑众:“天底下除了我和老婆能有这般容貌,谁还有资格与我们相媲美?”
玉道韫黑脸,这脸皮真是空前绝顶的厚!
但事实,好像并非如此,直至现在,他依然记得另一张美的不切实际又妖娆倨傲的轮廓。
带着非一般的美与妖,也在俊与冷中完美的转换游刃。
“老婆,你在想什么?”
“哦,没有,刚才说到哪儿了?”
回过神来,他又换为古波不动的一面,但方才的寻思已被玄真看穿。
该说的已经都说了,在教完玉道韫人情世故之后,他凝望着玉道韫,生出丝丝柔情,认真又坚定,却又欲言又止。
终究,他鼓足勇气,试探的问道:“老婆,身为妖,你相信,这世间有天荒地老的爱情吗?”
象是在暗示什么,玉道韫心头一滞,眼中有些许的慌乱,尴尬的咧唇一笑:“你怎的问起这个?”
“老婆想要了解凡间,这凡尘的爱恨情仇必然是不可缺少的。”
玄真平静自如,却也用微弱的余光,捕捉玉道韫变幻不定的神情。
他不奢求玉道韫能够给出如何完美的答案,只求,能让他心底有个希望还可以依靠。
“世间皆有变量,谁知道,在前一秒还软语温存,后一秒,就会悲欢离合呢。”
这个声音,云淡风轻,淡漠如水,他似是在讨论天气,神色自如,毫无波澜。
一个没有答案的答案,玄真终究是妥协了。
暗自苦笑,他早该想到,像老婆如此慢热的性子,怎会轻易的给他一个明确的回复。
但说来,这辗转离合,悲欢惆怅,多少人,都是为情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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