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夜冥肆无忌惮的目光，冷月侧眸，不悦的瞥了他一眼。
夜冥面具的脸，划过一丝浅笑，并没有收回目光。
四目相对，一个清澈深邃，一个浑浊不见底。两个人似乎都有说不清楚的思绪，看似平静的目光，夹杂着两人无声的缠斗。
谁也看不清对方的想法。
良久，毕可军开口打断了两人的对视。
“抱歉，家父被急招入宫，无法现身。夜王请回，至于慕容冷月，也可以回将军府，今日之事，我们不打算追究了。”
“入宫了？那正好，我也去。”
“休得无礼。”毕可军拦住冷月，“慕容府女眷，只有老太君可以入宫，你没有资格。”
秀眉微蹙，冷月对北国的规矩，不甚了解。
还有这样的规矩？
“想去？”
夜冥突然凑了过来，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还用问？
自然想去啊。
冷月不语，夜冥继续说道，“谈笔交易，跟我合作，我带你入宫。”
“没兴趣。”冷月直接回绝。
她连夜冥是什么人都没搞清楚，为什么跟他合作？
况且，她的身份，进出北国皇宫轻而易举。
哪里轮得到跟一个不想干的人合作？
话音落地，冷月就迈着优雅的步伐朝外面走着，路过被她教训的下人身边，勾唇冷笑，“谁说宰相府的地牢有进无出？我不就出来了？”
狱卒听见她的话，瑟瑟发抖，赶忙压低了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个女娃娃是个魔头，他可惹不起。
走出宰相府的大门，冷月回神看了一眼高挂的匾额，凤眸闪过一抹冷意。
很快，这里便不复存在。
但凡欺辱她弟弟的人，都要死。
缓缓走在京都大街上，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夕阳西下，斜照在她身上，拉长了她的身影。
路过转角的时候，冷月突然停下脚步，回神冷视着来人。
“为何跟踪我？”
来人晃晃张张，支支吾吾，“我，我没有。”
“说还是不说？”冷月素手微抬，看看纤纤玉指，嘴角浮现一抹似有若无的杀意。
“慕容小姐何必动怒，一个无名小卒而已。是本王让他跟着你的。”夜冥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银色的面具在光下格外晃眼，与那双漆黑的眸子形成鲜明对比。
“又是你。”冷月有些不耐。
“你似乎不愿意见到我？”夜冥勾唇，漆黑的眸子闪了闪。
冷月盯着他，丝毫不顾及他的颜面，微微点头，明知故问，“我警告你，不要再跟着我。”
“恕难从命。”
冷月是他盯上的猎物，他怎么能轻易的放弃？
“慕容小姐要做的事情，刚好也是我要做的事情，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合作。”
“不需要。”冷月看得出来夜冥并非普通人，也是因此，她更不想与他有什么纠缠，“我做的事情，我一个人便能处理。你若是能力有限，放弃便好。我对废物没兴趣。”
废物？
冷月居然说夜冥是废物！
山海站在一旁，嘴角不停的抽出，他没听错，这世间居然还有人敢说他家王爷是废物……对方居然还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