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二十一世纪,一款名叫骑马与砍杀的以中世纪为背景的单机沙盒类游戏风靡全球:其中华夏市场最为火热,几乎每一个网内都有它的身影。

  同时,这款游戏也吸引了大量的军事、历史、冷兵器爱好者并成功得到了他们的青睐。

  曾仕强就是其中之一,只不过他和别人不一样;他距离死肥宅就差一个肥了。

  曾仕强大学读的是理工科中最受欢迎的军工业主打轻兵器,却因为过于懒散在距离成功毕业不过几个月的时候成功被学校劝退了。

  失魂落魄的曾仕强不敢告诉家里人只能自己在大学附近租了个几平米的房子靠着自己学到的仅有的一点本事去做一些兼职一样的工作:帮助各类游戏设计兵器、盔甲、服装等。

  目前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参与国内一家知名的互联网公司旗下仿骑马与砍杀的网络游戏设计武器盔甲和战术动作、队形、阵型等等。

  工作对于曾仕强来说也挺不错的,不用出门每天仅仅只要坐在电脑旁边来着视频和上级在视频中面对面和商谈工作相关的内容就好,最多动动鼠标和键盘去设计一些武器盔甲、服装之类的。

  “仕强啊,工作马上就要收尾了;我们要不要聚个餐一起庆祝下啊?”电脑屏幕中的一个中年程序员微笑着看着曾仕强,他是仕强在这份工作上的领导;也算他的半个师傅,师傅主动提出约饭曾仕强怎么敢拒绝。

  “没问题,到时候约个时间就是了。”曾仕强说话间瞟了眼自己脏乱不堪满是泡面盒和外卖餐盒的房间,唯一的室友竟然是苍蝇和小强。

  要不是昨晚睡觉的时候一只蛆虫差点爬进曾仕强的嘴里,他才不会走出去活动活动顺便清理下房间内的垃圾呢。

  “唉,日子难过啊。”曾仕强叹了口气,掏出手机通过手机的反光屏幕看了看里面的自己;几个月没有见过外面的阳光且整天坐在电脑旁边导致他的精神面貌很差,脏乱如鸡窝一般的头发散发着头油和一些难以言喻的味道。

  整张脸看上去都失去了一些血色,唯有眼眶处的黑眼圈让曾仕强看上去不像一具苍白尸体那般吓人;

  其实曾仕强也不是这样的死宅,只不过为了生计只能如此;没有毕业证的他只能做一些兼职或者服务员、快递员那样的体力活。

  为了不浪费自己仅有的一点才华才选择了才做了不要求学历各大临时工,等做完这一单仕强就打算去健身房好好锻炼几个月。

  之前在大学里面在兵击社团里面曾仕强算不上什么厉害的人物可是也比现在强,为了生计连心爱的盔甲都廉价处理了;曾仕强到现在心还在流血呢。

  “唉,终于结束了。”曾仕强一边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杰作,一边拿起电脑桌上的一块发了霉的蛋糕送进了嘴里。

  当天夜晚,没有人知道一个青年因为吃了发霉的时候导致食物中毒就再也没有醒来过了。

  头疼欲裂的曾仕强只觉得自己头重脚轻,似乎被人倒吊起来;手臂上还有一阵阵痛感传来。

  疼痛驱使曾仕强醒来,醒来的第一时间他就被吓到了;入眼是一张吓人的老脸:松弛的皮肤上长了不少肉瘤,血红色的眼珠死死地盯着自己;一双如同干枯树枝的双手放在自己胸膛上,口中念念有词的声音伴随着难以容忍的下水道般的味道冲进了曾仕强的大脑。

  “鬼啊!”曾仕强的尖叫声似乎吓到了那人,那人也尖叫一声坐在地上,双眼中带有些许惊恐的看着曾仕强。

  曾仕强迅速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左手似乎受了伤,剧烈的疼痛感使得他头脑暂时清晰了不少;也让他开始打量身边的一切。

  自己伸出一间木石混合建造的房间内,整个房间大概十多平米自己背靠榆木床头,右边是略有些发霉的由石头混合不知名泥土修建的墙壁。

  床的前方摆放着一个架子,架子上挂着一套虽然有些陈旧但是却完整且做工精美的锁子甲和一个略有点破损的日耳曼头盔。

  床的左边是刚刚那个丑的吓到曾仕强的老者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在修理着一张断了腿的椅子。

  昏暗的房间内充满了潮湿泥土和略有些发霉的味道,曾仕强身下的木床也因为他的挪动身体而吱吱作响;曾仕强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身下铺的是一床类似于稻草上铺着薄薄的棉被,让他找到了小时候在乡下老家的感觉,身上盖的被子虽然有些陈旧但是摸起来手感很好。

  柔软、光滑没有棉被那样的棉球;也不像化纤那样的摩擦感。

  “是鸭绒还是鹅绒?”曾仕强回想起自己的那个土豪同学买的鸭绒床被了,那感觉和现在的一样棒。

  “大人啊!”一声略带哭腔如同被烟熏得十分干哑、刺耳的声音打断了曾仕强的思路。

  曾仕强顺着声音看过去,那个丑得吓人的老头还是老太太跪在地上双手捧着断掉的椅子腿双眼饱含泪珠、颤颤巍巍的看着他。

  这个老人一头披肩白发,苍老的脸上全是大大小小的肉疙瘩,就连眼皮上都有类似的红点点;老人身上套着一件深色类似于亚麻布却又打满补丁的长袍,干枯如树枝的双手颤颤巍巍的将手中的椅子断腿递给他。

  “大人啊,请饶恕我的罪行!”老人口中的牙齿只剩下几颗了,还是那种长的畸形且黄的发黑的。

  说话间喷出让曾仕强难以忍受,这种夹杂着下水道和尸体腐烂味道的口气让曾仕强憋住呼吸转过脑袋。

  老人匍匐在地,浑身颤抖甚至带着哭腔不断的为自己辩解:“我只是为了救您啊,椅子它太老旧了;我也没我想过损坏它啊,是它自己断掉了啊。”

  曾仕强起身,站在老人身边看着缠满树皮做得绷带和自己身上这套不知什么动物毛皮制成的外套和裤子、靴子;又试探性的走了几步、跳了跳。

  发现自己只有左手受了伤,而且感觉伤得不重;五根手指头都能动,肩膀也没有问题那就是手臂受了些皮肉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