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信你一次，你最好保证没有半点欺骗我。”
钱宇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为了周然的下落选择暂且相信。
比起考验跟周裕卿的交情，在他心里，自然是周然更加重要。尤其是在知道当初周然很有可能根本没有跟其他男人离开，他想要找到人的心情就更加急迫了。
无论如何，他都不想放弃任何一丝机会。
“这是自然。不过我也希望钱少你可以保密，毕竟我是个小人物，并不想早死。”
白湛微微一笑，点头应和。
在拥有绝对的自保能力之前，他并不想周家人注意到自己。
“……”
钱宇闻言没说话，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
他觉得今天的白湛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可真要说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出来。
奇怪。
话谈到这里，办公室就陷入了一片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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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湛没有跟钱宇聊天的兴趣，重点谈完就拿出手机开始摆弄研究那个神秘的灵异app，耐心等着秘书将合同送上来。
昨天受到的震惊太多，他都没空仔细研究，这会儿空隙倒是可以先看看app中的一些使用说明和注意事项。
至于被人看见也没关系，反正没有过昨天那种诡异的经历，这个app从表面看就是个普通的小程序而已。并且他发现，这个app似乎只有他才能点进去。
白湛的记性很不错，看说明的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钟就看了大半。
从app的说明中，他终于知道刚才他看见刘璐璐和肖扬两人头顶上的绿色雾气是怎么回事了。刚才还真不是他眼花，那两人可能还真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事儿！
按照说明，绑定app后，他除了会增加撞鬼的机率之外，还获得了通灵的能力。
简而言之就是：他现在可以看见普通人看不见的灵异东西。
比如说刚才刘璐璐和肖扬头顶的绿色雾气，就是因为跟鬼魂接触过密沾染上的鬼气，那种雾气也会按照鬼魂的厉害程度不同，颜色变化不同。
绿色的话……
白湛戳着手机屏幕数了一下，按照app给鬼制定的厉害标准程度判断：
灰——灰色幽魂（无害执念）
白——白色小鬼（普通鬼物）
黑——黑衣厉鬼（小型Boss）
红——红衣厉鬼（大佬鬼物）
青——摄青猛鬼（顶级鬼物）
虽然这其中并没有绿色的标准存在，但真要和绿色沾上关系的话，那就只能是青色了。
不是有句话叫做：绿到深处就发青么？
所以说，刘璐璐和肖扬这两人难道是沾上了……摄青猛鬼？
白湛忽然觉得有些喉咙发干。
尽管不太清楚app给这些鬼物划分的等级具体厉害程度到底如何，但能够被称之为顶级鬼物的摄青，想来绝对不会太简单。
他记得梦境中周裕卿的那只厉鬼老攻，浑身的衣服呈现血红色，应该就是红衣厉鬼没错。
比主角受的老攻还厉害的鬼物……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刘璐璐和肖扬竟然如此牛掰？
“白湛，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白？我好像没对你做什么吧。”
钱宇一直在注意白湛，看到他脸色忽然变得惨白惨白的，被吓了一大跳，警惕开口。
虽说他之前是想打白湛注意来着，但那不是因为白湛长得像他小然么，他就是想欣赏一下那张脸蛋以解相思。
从今天开始他要改过自新，从良上进，可不能被人不清不楚的讹诈上。要是白湛在他办公室晕过去，他真是有嘴都说不清楚！
“钱少现在倒是急了？早知现在，何必当初，纯情高中生都变成油腻烂黄瓜了还装，老男人。”
白湛哪能看不出钱宇想什么，笑吟吟毫不客气毒舌。
可算是终于逮住机会以报三年雪藏之仇了！
当初跟周然谈恋爱的时候，钱宇还是个18岁的高中生，现在的钱宇已经26岁，老倒不是真有多老，但整天大裤衩加凉拖鞋的形象说油腻还真不假。
这话对于一个重新燃起爱情希望的人来说攻击实在太凶残了。
钱宇被说得脸色涨红，差点拍案而起。
这混账东西知道什么？他才不是油腻烂黄瓜！虽说这几年他身边的人确实不少，但实际上他一个都没碰过，全部都是用来敷衍他爸的，他对小然的心天地可鉴！痴心不改！
但碍于面子，这些他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因为说出来除了当事人根本没人相信。
别人不会觉得他是守身如玉，只会觉得他身体有问题，毕竟他以前和现在的名声都不怎么好。
“哼！”
冷冷看了白湛一眼，钱宇决定不跟他说话。
从现在开始，他要重拾霸总的高冷范儿。
白湛勾勾唇角，继续低头戳手里的灵异app研究。
就在这时。
秘书那边合同还没有拿上来，先前在电梯里遇到的刘璐璐和肖扬跑到了办公室这边来。
两人进来后看到白湛时脸上不好了一下。
但现在很显然有其他重要事，两人也顾不得跟他的恩怨，直接看向总裁椅上的钱宇，有些生气质问，
“钱总，之前《凤朝歌》说好男女主角给我和肖扬的，为什么现在变成了戴芸和王钊辰？我和肖扬也算是辛辛苦苦为公司干了好几年，钱总，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让大家寒心了？”
刘璐璐性格冲动火爆，此刻仍旧是冒头开口的。
肖扬要聪明很多，虽然他目地也和刘璐璐相同，但却没有傻到直接顶撞质问顶头上司，得罪人的话全都给刘璐璐说完了。
《凤朝歌》。
这个剧本白湛也听说过，是星光娱乐独立投资的一部大IP电视剧，请了老牌名导来坐镇，里面角色让不少艺人都十分眼馋。
白湛之前也眼馋过，不过他处于被雪藏中，也就是想想而已。现在他都决定转行了，自然更加没什么念头了。
不过对于刘璐璐和肖扬来说，这却是他们事业转折腾飞的巨大机会。
本来这个剧本的男女主角是定给他们俩，想捧他们这对cp的，但不知道因为中间出了什么事情，后来角色就落到了同样在组cp的戴芸和王钊辰身上。
戴/王两人咖位不比两人低，演技也很不错，同样具有cp优势，所以最后导演那边并没有意见，换角换得平平淡淡，不声不响。
以至于刘璐璐和肖扬直到现在得到通知，才知道角色被换了，当然不甘心。
刘璐璐委屈生气得不行，“钱总，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您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就把我们角色换掉了？若是今天钱总您不说清楚，我绝对不依……”
肖扬也开口了，“钱总，凡是都得有个缘由，就算是换掉角色，您也总要我们知道个理由，日后才好改正，您说是不是。”
变成一线大腕的巨大机会就在面前，两人实在不甘心就这么错失。
钱宇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心情，在看到两人到来，说起角色的问题，心情就更加差了。
钱宇根本没有解释和松口的意思，直接就黑了脸，
“我为什么换掉角色，你们自己难道不清楚？这部剧公司初始资金就投了10个亿，出点岔子你们给我赔？”
虽然这几年他确实不上进，每天来公司也懒懒散散的，但自家的公司他也不会随便乱来，赔钱这种事情他可不干。
他对于公司艺人的黑历史并不在乎，只要别大到威胁公司利益、触碰底线就无所谓。
但刘璐璐和肖扬这回是真有些过分了。
“不止《凤朝歌》这个剧本，你们接下来的工作全部暂停。什么时候把你们的私事处理好了，什么时候再继续开工。当然，如果你们不服气，想离开星光娱乐，我也随时欢迎。”
钱宇态度十分冷酷坚决。
刘璐璐和肖扬听到这话，脸色变化了几下，目光有些慌乱闪躲。
可还是很不甘心啊。
刘璐璐咬着唇，强词夺理，
“钱总，你当真这样绝情吗？我们那些事儿在圈子里不是很正常么？再说如果不是公司要让我们组cp，我和肖扬也不会假戏成真把事情弄成这样，现在出了事情公司就把责任全推我们头上，是不是有些太不地道了？”
肖扬没说话，但表情显然是赞成刘璐璐强词夺理的。
钱宇闻言简直要给气笑了，
“公司把责任推到你们头上？你们自己想想当初公司是怎么给你们说的，而你们自己又是怎么去办事的？”
“我这里开的是娱乐公司，不是神仙局，什么都能办到！现在出了人命，虽然跟你们没有直接关系，但间接关系却是大了去，自己把事情作成这样还想公司给收拾残局，你们怎么不上天去？”
“可是钱总，我们好歹也为星光赚了好几年的钱吧。”
刘璐璐和肖扬脸色青红交加。
“没有公司的投入和资源，你们又能有现在的地位？半个月之内把事情处理完，不然就给我收拾东西滚。”
钱宇没有耐心再跟两人讨价还价，直接冷着脸赶人放话。
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寒意。
接手星光娱乐几年，钱宇是头一次发这么大的火，那满面寒霜的表情让人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对方这话绝对没有半点回转余地。
刘璐璐和肖扬到底也不是真傻，还是会看脸色的。
见钱宇这个样子，也不敢再继续说了，只能很不甘心的离开。
白湛将这些从头看到了尾。
他对于刘璐璐和肖扬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并不感兴趣，他只是盯着两人头顶那团已经绿到开始发青的雾气有些惊悚。
等两人彻底走出办公室后。
他压了压心里的惊悚，实在没忍住看向钱宇，
“钱少，看在刚才你那么爽快的份儿上，我给你一个忠告吧。如果可以，你赶紧把刘璐璐和肖扬俩给踹了吧。”
钱宇挑眉，“为什么？”
白湛满脸真诚，“因为我看见他们头顶都已经绿到发青了！说不准会传染你，你就要成为绿帽货了。”
钱宇：……
“你给我滚！”
“这个好难，我不会，谢谢。”
白湛摊手，轻笑。
终于把合约问题解决了，这乌龟王八蛋等着，他迟早坑死这家伙，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