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并不理会,似乎没看到萧承衍一般,变换一个方向继续逃,萧承衍想不到会如此,顿时怒气冲天,和那人打斗起来。
此人是个老江湖,丢下一个灰包人已逃之夭夭。
等萧承衍回头,一群人已包围了过来。
紧跟着白泽也到了。
大家虎视眈眈,白泽怒冲冲看向萧承衍,“我这算是引狼入室了吗?我好心好意救月儿,你却偷我觊天金匮。”
“你说那本书?”萧承衍叹口气,刚刚他也努力想要将那人拿下,但此人武功高强且招数变幻莫测,一时半会压根没办法揣摩清楚,“我没偷这个,偷窃这本书的另有其人,那人朝那边去了,你们有在这里为难我的时间还是去追他的好,他还没走远呢。”
但一个胖头陀模样的人却站了出来,指了指萧承衍。
“刚刚老奴在扫地,亲眼看到他从藏书楼下来,老奴抬眸一看大事不好……”
白泽看看那胖头陀,又看看萧承衍,“想不到你堂堂正正一个皇子居然也觊觎我神医谷的绝学,真是丧心病狂,来啊,给我拿下。”
众人已包围了过去。
萧承衍想解释,但此刻就算是他有七嘴八舌也不能说清楚了。
无奈之下只能投降,他可不想在祁月的眼疾没得到治疗之前和大家刀剑相向,众人看萧承衍已缴械,将他关押了起来。
“搜一下且看看觊天金匮可在他身上,他还有什么同伙没有?”白泽下令,那一群士兵已靠近,大家将萧承衍的衣服里里外外都检查过了,什么都没有。
“看吧,我刚刚就说过了东西不是我偷的,我要你们的绝学有什么用呢?”
此刻白泽隐隐约约也感觉不对劲,但却不能让人看出自己决策错误,“闭嘴,拿下!”
萧承衍就被这么稀里糊涂抓走了。
他们进萧承衍关押了起来。
那些小厮坏得很,就连残羹冷炙都不情愿给他吃,萧承衍坐在干枯的稻草上,看着面前一大群肥头大耳的老鼠来来回回,他面如死灰。
此刻越发担心外面的祁月究竟怎么样了。
祁月等了一天都没等到萧承衍,他这突如其来的失踪让人感觉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
而白泽呢,对萧承衍绝口不提,似乎从头至尾压根就没这么一人出现过,祁月也避而不谈。
“最近你在这好好休息,不要着急,眼睛的事水到渠成。”白泽安抚祁月。
祁月点点头。
他日日送好吃的过来,这些都是他曾招待过祁月的,隔三差五白泽会过来给祁月更换一次药物,如今拿掉眼前的纱布,祁月能看到朦朦胧胧的物体轮廓,虽然不过模模糊糊的,但说起来这眼疾也已渐入佳境。
她知晓,只需安安心心循序渐进就好,而关于眼疾,真是欲速则不达。
最近祁月已将神医谷内摸索了个清清楚楚,她怀疑是否白泽将萧承衍拿下了,而白泽为何有这险恶的居心?他更进一步的目的和计划是什么呢?
祁月各处乱走,日日无功而返,日日浮想联翩。
白泽成婚了,却和自己的雕塑喜结连理,很是预料之外,祁月只感觉恐怖,而越发思量那种恐惧感就越发清晰和强烈。
她萌生了逃离的冲动,但如今形格势禁,想要离开谈何容易。
她误打误撞到了后院,这里安安静静,鲜有人来。
此刻几个丫头鱼贯进入一山洞,风吹来她们的闲聊。
“我总感觉这么个玉树临风的人是不会做鸡鸣狗盗的事。”一个丫头叹口气,似乎很惋惜。
另一个丫头同时也唉声叹息,“兴许你还没看出来我们教主的目的呢,教主想要将左姑娘据为己有,但总要巧立名目啊?所以就说昱王将觊天金匮偷走了,这样一来就可顺理成章处理了他。”
那第一个说话的丫头吓丝丝道:“他居然如此狠心?”
“这觊天金匮倘若果真萧承衍弄走了,势必还身边,但也搜查过了并没有,这证明了什么?事情远远没有你我想象的简单。”
两人嘀嘀咕咕。
祁月准备跟进去,但这里的环境比较陌生,对一个眼睛什么都不能看到的人来说,想要进入那岩洞去调查秘密也的确是难上加难。
祁月干着急。
而岩洞之内,有人已鞭笞萧承衍。
萧承衍也是血肉之躯,很快就被毒打的皮开肉绽。
“还不快老实交代吗?我们谷主好心好意留你们给你那瞎了眼的夫人治眼疾,你倒是好得很,你觊觎我们的绝学觊天金匮,真是岂有此理,放在那里了?快说,快说啊!”
无情的鞭子残酷的落下,打的萧承衍遍体鳞伤。
“那人未必就走了,你们放我出去,我将那人连同觊天金匮都交给你们。”
“你这犟骨头,看起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这边,马鞭接二连三抽打,萧承衍逐渐昏厥了过去。
这惨绝人寰的折磨一直到俩丫头过来送吃的才结束,俩丫头都同情萧承衍。
等她们出来,祁月幽灵一般靠近,伸手点穴,俩丫头僵在了原地,祁月将一个丫头拉到了假山石背后,“我问你说,没有问就不要开口,呼救的话我要你当即命丧黄泉。”
威胁的话咄咄逼人。
那丫头看看祁月,见她手中握着一枚金簪子,锋锐的一边已瞄准了她,那丫头两股战战,不住地点头。
“萧承衍被你们关起来了?”祁月顺手点了这臭丫头的穴道。
那丫头大口大口喘息,点头。
“原因呢?”
那丫头急忙将来龙去脉说了,祁月百思不解,“觊天金匮?他要这觊天金匮做什么?”
“证据确凿,但他不肯将觊天金匮拿出来,我们也无计可施,谷主就将他关了起来。”事情原来是如此。
祁月点点头。
她是那样担心他,此刻懊恼的很,惭愧向来自诩聪明绝顶的自己居然没想到是白泽将萧承衍抓了起来,而听了此女还原的事情后,祁月叹口气。
萧承衍从来是循规蹈矩之人,怎么可能会偷窃那无用之物,但奇怪的是,矛头却指向了萧承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