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后傅敏仪却指着她的背影,嘴里念念有词,“是她,是那个野女人回来了。”

  傅安清皱着眉,只当她是太累,把人抱回屋里放在床上,“你好好休息,我会和爷爷说的。”

  他起身想离开,却被傅敏仪抓住,“安清哥别走,陪我。”

  但傅安清狠心的把她的手打落,随后关上门离开房间。

  房间里还亮着灯,但傅敏仪非常害怕,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回到宴会傅安清多看了林安夏几眼,她和那个女人确实有些像,尤其是名字一模一样。

  可那个女人根本不可能回来,傅安清觉得心浮气躁,扯了扯领结往嘴里灌酒。

  安夏余光瞥见,勾了勾唇。

  突然宴会上一阵吵闹声,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安夏愣了愣。

  显然他也看见了林安夏,脚步停了停,不过还是走到傅老面前。

  他让周晨送上礼物,才说,“抱歉,傅老,我有事来晚了。”

  同是四大家族,傅老对席睿琛也很看好,倒是没有责怪他,还让他找地方坐。

  席睿琛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在了宴会上,本来他是来送完礼就要走的,但看到林安夏突然改了主意。

  那女人穿着淡蓝色礼服,脖子上挂着的翡翠项链却好像从来没见过,还能坐在傅老的身边。

  席睿琛突然就觉得自己还不了解林安夏,甚至有些猜疑她。

  顶着席睿琛的目光,安夏觉得有些不自在,后半场宴会都安分守己没有做出格的举动。

  他今天是专门过来送礼物给傅老爷子的,没想到能够在这里遇见林安夏,不过他也并没有表现的太明显,也没有主动的上前过去跟她打招呼。

  等到宴会结束,安夏准备离开傅老挽留说,“安夏,今天就在老宅住,你家在哪儿,以后都搬到这里,也正好陪老爷子我。”

  安夏可不好说自己现在借住在席家,也没准备留下来,她婉拒说,“不了,爷爷我还有事,得回去。”

  听她这么识时务,席睿琛的心情总算好点。

  同是安夏也想起来自己是来还东西的,把装着手链的小盒子拿出来,还把项链也取下来。

  看到她的举动傅老直皱眉,就听安夏说,“爷爷,这些礼物实在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送出去的东西哪儿有收回来的道理,傅老不肯收,傅安清也劝,“安夏,你就收下吧,这东西就是给你的。”

  他喝得有些醉,好像是在透过安夏看另一个人,安夏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只是把手链和项链都装进盒子,交还给傅老,“今天爷爷的寿辰,没有我收礼的说法,而且这项链对爷爷意义重大,爷爷还是收回去吧。”

  再者这项链和傅安清有关系,安夏就不想收,拿回去也是膈应人。

  傅老觉得可惜,不过还是收了回来,说,“好,下次爷爷给你找个更好的。”

  下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安夏想了想没有拒绝。

  看留不住她,傅老就说,“回去的时候小心点,有空就回来多陪陪老爷子我。”

  安夏答应,“好,爷爷我先走了。”

  她收拾心情从宴会厅离开,才出傅家大门就突然看见门口等了许久的人。

  看她出来,席睿琛突然上前来说,“你今天这衣服挺好看的。”

  安夏笑了笑,倒是没说什么,这衣服估计回去她就会扔掉。

  看她不说话,席睿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过你解释解释,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说的有事就是来老家宴会?”

  安夏皱了皱眉,“是傅老邀请我来的,而且我觉得这是我的私事,没有规定必须和你报备吧。”

  她本来就心情不太好,所以语气也比较重。

  好在席睿琛并没有在意,只是看见她脖子上的抓痕,顿时不满的伸手去检查。

  那痕迹一看就是手抓的,席睿琛沉声问,“谁干的?”

  安夏的脖子又细又长还白,所以有了痕迹会很明显,刚才只是有项链挡着又离得远,他才没有注意到。

  不过同时他也好奇的问,“你的项链呢?”

  安夏说,“那不是我的,已经还给傅老了。”

  傅家的东西她受之有愧,以后说不定还是敌对,她不想让傅老伤心,还准备这次回去之后,就不再联系。

  还有自己身上这身衣服,也是傅敏仪的,她穿着都觉得恶心。

  席睿琛垂着头,好像发现这衣服胸围不对,勒的有些紧,他皱着眉,“你衣服好像买小了。”

  安夏觉得奇怪,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顿时红了脸骂,“流氓,这不是我的衣服,是傅敏仪的。”

  他好像是在脑海里想了想傅敏仪是谁,然后才恍然,那是傅家的孙女,听说是小时候从外面带回来的。

  他的人怎么可以穿别人的衣服,席睿琛拿出一张黑卡,“以后想穿的想戴的,拿这张卡去买,不用顾及。”

  突然被塞了一张卡,安夏都惊讶席睿琛的直接,把卡往他身上摔,“不用,不稀罕你们的。”

  她今天好像有些奇怪,总是莫名其妙的发火,还敢朝总裁丢东西,周晨都快吓到了。

  不过席睿琛好像没有怪她的意思,拉着她的手把人塞上车,安夏也没来得及反抗他也坐上后座。

  还叮嘱周晨,“开车回去。”

  安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能是今天看见那两个人心情不爽。

  同时想起傅老,安夏有些愧疚,如果她以后要报仇肯定会对付傅家,到时候傅老肯定会责怪自己。

  安夏心情有些沉重,席睿琛好像察觉到了,霸道的把人搂进怀里,直接亲了上去。

  “我只允许你瞒着我这一次,以后有什么事都要跟我报备。”

  好不容易吸到氧气,安夏两眼含泪有些可怜,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撒娇,“这是命令吗?”

  被她勾得心痒,席睿琛叹着气说,“不是,是商量。”

  越相处他越觉得安夏很惊艳,除了紧紧吸引自己的熟悉感,还有她的眼睛。

  这应该是他这么多年头一回,要栽在这女人手里。

  安夏扭过头去没说话,想平复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