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一个琛字,跳得安夏心也跟着跳。
嗯?这是谁?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改了备注。
这么亲密肯定是席睿琛自己的手笔。
安夏一边嫌弃,一边乖乖接了电话。
“怎么回事。”席睿琛听声音有些生气。
安夏装傻。
反正今晚肯定不会跟他回去,傻子才去。
脾气上来就要吼她,可想起安夏还在特殊时期,席睿琛火气被堵在喉咙。
没办法,自己的人,得宠着。
席睿琛放低声音,“说好的我来接你,你人在哪儿?”
“哦,那是你单方面说的,我又没同意,席少你自己回吧。”
当时安夏知道争不过,什么也没说就走。
这时候非常庆幸。
还好没答应,不然还不好收场。
席睿琛确实拿她没什么办法,只能当祖宗供着。
“乖,出来回家,宿舍里谁照顾你。”
安夏惊呆了。
她直接张大嘴,都没办法说话。
席睿琛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他身价几十亿,好好的四大家族之首的继承人。
这时候竟然低声下气的,说要照顾自己。
可能是很久没听到她说话,席睿琛皱了皱眉,提醒自己不能发火。
“安夏?身体不舒服别硬抗,回去有我照顾更好,我说过不会碰你。”
切,就会忽悠人。
上次如狼似虎的人是谁,安夏可不信。
嘴上这么说,还不是因为她来了亲戚,他没办法动手才这么说。
不过安夏突然想起来。
对啊,她有亲戚护身,为什么要怕他。
黑乎乎的红糖水闪过脑海。
安夏:“……”
她觉得再吃一次,自己会去世。
可软乎乎的大床又在吸引自己,它跟妲己一样,冲着自己招手。
“主人~我的怀里最暖哦~”
哦,对不起。
安夏妥协了。
有什么能比妲己,哦不是,比被窝更吸引人。
“回去也行,就是你不许进厨房,更不能给我煮红糖水。”
席少的红糖水,跟催命的毒药一样。
安夏好不容易重活过来,惜命得很。
席睿琛:“……”
昨晚她还夸好喝,一口喝完了,席睿琛以为自己厨艺很好。
他答应了,挂断电话盯着手机沉思。
最后给周晨发了消息:【红糖水很难喝吗?】
周晨很快就回了:【不啊席总,红糖水很甜,我女朋友挺喜欢喝的。】
看着他的消息,席睿琛又陷入思考。
他想了想,上网搜红糖水。
跳出来很多图片。
席睿琛沉默了。
图片上,红糖水颜色发红,跟昨晚他端出来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个品种。
看着更像是煮了碗黑墨水。
昨晚安夏喝的时候,表情有些痛苦,现在席睿琛知道了为什么了。
挂断电话,安夏和齐淼说,“我今晚又不住宿舍,先走啦。”
欢快的跑出门,准备回去睡大床。
出了学校一眼看见他的车,安夏直接开门坐上去。
席睿琛咳嗽了声。
安夏觉得奇怪看他。
他嘴张了张,想说什么又好像说不出来。
做了强大心理建设之后,席睿琛准备和安夏道歉。
“我…”
安夏系好安全带,抬头,“怎么不走?”
话被打断,席睿琛只能一脚油门,带她回席家。
路上偶尔会瞥一眼镜子里的安夏。
“席少专心开车。”安夏提醒了他。
被发现他没再看,专心开车。
等到了席家别墅外,安夏推开门正准备下去,面前突然伸过来一双手。
安夏抬头看到席睿琛,还没等问。
身体就失重,安夏一紧张,两只手抱着他的脖子。
安夏被他公主抱进席家。
本以为进去就会松开自己,没想到他抱着人又往二楼走。
“席少,我没这么虚弱,可以自己走。”
以前的席睿琛去哪儿了,最近的让安夏有些害怕。
那一双手随便席挥,整个C市都要动一动,现在却屈尊降贵来抱自己。
但席睿琛根本没理安夏,抱着人去二楼客房。
把人往床上放,“乖乖等着,吃晚饭了吗?”
席睿琛的细心体贴,让安夏魂都快被吓没。
她结结巴巴的说,“吃,吃过了。”
就是食堂的饭不怎么好吃,也就填饱肚子。
“好,那你躺着休息,有事叫我。”
安夏点头,跟小鸡啄米一样。
然后一直看着席睿琛出去,那背影竟然让安夏觉得伟大。
她抛弃这个念头。
“不行不行,不能中圈套。”
席睿琛是谁,是头大灰狼啊。
安夏有些懊恼的嘟嘴。
不过躺在舒服的大床上,困意很快就袭来。
她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舒服,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安夏伸了个懒腰,跟小猫一样满足。
“进来。”
说完安夏有些奇怪的歪头。
这里是席睿琛家,他从来没这么礼貌过,只会推门而入。
所以安夏在席家,睡觉一直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
门被打开,一个老妇人端着红糖水走进来,笑得像朵花。
安夏很快认出她,惊讶无比,“你……”
这不是上次给席睿琛送到的阿姨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可能是看出安夏的疑惑,阿姨说,“是席少爷叫我来的,给你熬红糖水。”
她把红糖水端到安夏的手边。
颜色还算正常。
安夏觉得,席睿琛可能是知道自己的手艺不好。
端着红糖水,忍不住想笑。
看阿姨还在这里,只能忍着。
她是专业的,一般时候不会笑,除非是忍不住。
阿姨的手艺特别好,喝进去甜而不腻,安夏觉得小腹暖暖的。
“阿姨,你的红糖水好喝,比我喝过的都好喝。”
比如昨晚,出自席睿琛之手的那碗。
比起来简直天壤地别啊!
阿姨笑了笑,说:“你叫我陈姨就行。
自从席少爷的母亲去世,我也很多年没煮过红糖水了。”
陈姨的表情很惋惜。
而安夏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席睿琛的母亲去世了。
抱着碗,安夏心里莫名有些同情。
她没敢问是怎么去世的。
陈姨很快擦掉眼泪,把空碗收回去。
“好好休息,席少爷可是很关心你的。不然也不会大晚上叫我过来。”
门口出现个高大的身影。
这别墅空荡荡没别人,除了自己和陈姨,就是席睿琛。
安夏装没看见,说:“谢谢陈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