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嘛呀？”顾故笑问着。他们俩此时太搞笑了，顾故真忍不住。
杨绝神秘一笑，接着走了出去，也不告诉他动向。
没办法，顾故试着问小虎，“小虎，你们哥刚刚说了什么？”他实在是太好奇了，原本很淡定，现在很激动。
“等下你就知道了。”小虎嘻嘻一笑，又去摆弄草药。
感到没意思，顾故悻悻扯了下嘴，就坐好等着看。
半响，一位高大男人，胡子拉碴一瘸一拐过来。他声音很大，又沙哑，“你们这怎么卖呀？”
男人声音太大，高大身躯存在感极强，就这周围许多人看向他们这。
“这边的两块铜元一把，那边三块铜元一把。”顾故用手掌介绍着，口齿清晰，不急不缓。
男人蹲下去，看了两块那边的，还用手翻着，“你这都起了虫，不值当，应该一铜元。”说完，男人还把那把草药重重一摔。
周围人看到这，表情嫌恶，对这顾故指指点点。
顾故当场表情就不好了，那草药明明就好的，对方故意找事。他眉头一皱，刚想说什么，小虎把他挤过去，笑容满面。
“大叔，那你看看这把怎样？”小虎嗓门也亮，笑容很真挚。
男人皱紧眉，拿起那把，放在手机仔细端详，“这把……感觉还行。可是你们有坏的，知道这个是不是不好的。”
“那大叔，你可以试试。”
男人有点不虞，一掌拍在铺上，“我怎么试！生吃啊！”
他这声响越来越大，惹得更对人看向他们这。现在顾故也懂了，他眼睛撇了小虎，又督了眼男人，唇别露出丝笑。
“哎！大叔说对了，咱们这草药可是刚摘的，老新鲜了，保准吃了包治百病！”小虎一口气说完，愈发激动，音量逐步提高。
男人砸吧砸吧嘴，像是在思考，然后说，“行，我就试一下，毒死了你赔！”刚说完，男人就跟英雄就义般，一股脑把草药扔进嘴里。
男人嚼着，表情让人看不透。他一直嚼，周围人就一直看，他嚼了多久，周围人就看了多久。
这时，男人表情变了，变得奇怪。其他人表情也跟着他变，那脖子都不自觉向前伸，像看看男人怎样了。
猛地，男人脚一蹬，又一蹬。
众人那身体跟着他一颤一颤。
“哈哈哈哈……”男人仰天长笑，又使劲蹬了自己腿，“我腿好了！我残了多年的腿好了！”
周围人见他表情不似作假，腿也很健活，也开始激动起来。突然有个人，走到那摊上，拿了把草药，“我要一把，给你两铜元。”
有一个人动了，其他人也上去。
“我也要一把。”
“也给我来一把。”
“我要个三铜元。”
……
没过多久，铺上草药洗劫一空。
小虎坐在那数钱，眼睛乐得成了条缝。顾故靠近他，小声对他说，“刚刚那个人是不是杨绝，你们串通好的。”
“先生真聪明。”小虎尽量压制自己音量回。他就怕自己一激动，大喊出来。
那时就暴露了。
顾故好笑地顶了下小虎脑袋，“你们真是。”他是真没想到杨绝他俩回弄出这些，都不知道对方那脑袋怎么长的，怎这么损又奸诈。
不过还挺乐的，他心里。一开始他见到杨绝第一眼，就感觉对方是个非富即贵的，不说品行，那皮囊便是极好的。相处了会，他又感觉对方就更跟他之前在外头看到的不端正人一样，不知分寸，带着丝流气。
现在真是颠覆他对对方的所有印象。
真是太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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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这时杨绝回来了，没有一点刚刚刚的落魄鲁莽样。
“我回来了。”杨绝坐过去，坐到顾故旁边。
见他又变回原来那样，演技了得，顾故不禁笑出声，“你去哪找的衣服？”
“问乞丐借的。”杨绝笑着，有点嘚瑟的意味。他是去找了那个乞丐，给了他几个包子，顺便借了件衣服。
顾故握拳捂嘴笑，眼睛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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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我们有好多钱了。”小虎这时数好了，用个袋子装着跑过来。在他跑时，那些币不停响，很清脆。
杨绝与顾故两人相视一笑。
“交保护费！”陡然，一大粗犷男声冒出。
三人看向他，还是个穿着军＊的人，虽然有点不伦不类。
“小子，把你手中的钱分一半给我！”男人眼里都是威胁意味，一双黑粗大手伸到小虎面前。
杨绝直接挡住小虎，眸色冰冷，身上沾过血的气势爆发出。
“你是哪个团的？谁叫你过来收保护费的？”杨绝看似在问，实则在质疑问难。
小虎被他吓得，默默躲到顾故后面，只露出双眼。顾故到没有被骇住，只是眼神肃然。
而男人是又怂又刚的，瞪大眼睛，仿佛这样能吓退杨绝，“你谁啊你！就算老子说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见过有兵收保护费吗？”杨绝微眯着眸，遮住里面的暗色，语调不冷不热。
男人向前一步，挺起胸腹，两眼珠都快瞪出来，“老子就收怎么地！你再妨碍我，老子打断你腿，撕烂你嘴！”
“你这衣服哪偷来的，我现在就给你扒下来。”杨绝话音刚落，上手就给了男人一个反手抓。
就一瞬间的事，男人双手被捆到背后，表情屈辱，“你才偷的，这是我的！”
杨绝手上加劲，男人痛得呜呜叫。
“别别别，我错了，这是我好早之前捡到的。”男人痛得肥肉乱颤，黑脸皱巴巴，一颗颗冷汗掉再地上。
在一边看了许久的顾故两人，那表情一变，特别震惊。他们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之前这男人也总是来收保护费，他们看在男人是军＊的份上也忍看，谁知道……
杨绝冷哼一声，一脚踹在男人肥硕的臀。
男人直接摔在地上，一个狗吃屎，地上的灰给他震得四处飞扬。
“把你这身衣服脱下来，你侮辱了它。”
杨绝居高临下看着男人，那通天的气势让人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