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赫转动着方向盘，没怎么听懂方络的意思。
“老大，我觉得不像是市局的人透露的，谁都不想招惹这样的麻烦，大家都各司其职，也就听一嘴八卦。”
赵赫说的没错，在市局工作的人都很小心谨慎，像这种话，不会随便乱说的。
更何况，知道付心怡死因的，也就特案组的专案人员，还有解剖室的几位法医。
方络换了个姿势继续躺着，慵懒地说道：“你就没发现，这件事的背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推动吗？”
赵赫转念一想，这段时间发生在方络身上大大小小的事，好像都不是意外。
可惜被抓进警局的那个油腻男只是个工具人，根本不知道幕后主使人是谁。
“老大，聪明啊！你说杀害付心怡的凶手会谁呢？真不知道这位大明星做了什么，竟然招来这么残忍的杀身之祸。”
赵赫双眼放光，一通恭维的话，车子便停在了方家别墅门口。
“至于是谁，还是慢慢调查。”方络收拾东西，打开车门。
“老大，我们该怎么调查？”
方络停下动作，幽幽地开口说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砰地一声，车门被狠狠关上。
赵赫不解地摸着后脑勺，“等，等什么？”
他冷笑一声，开车扬长而去。
翌日，方络去公司的时候，就听到底下员工在小声地议论。
她眼神淡淡地瞥过去，平息了一片议论声。
方络刚坐回到办公室，何林涵就屁颠屁颠
地跑进来。
“总监，惊天大瓜，听说昨晚方可依勾引白少，被狠狠地打脸，录音都放出来了！”
方络眼底闪过一道寒光，怪不得昨天白知屹那么生气，原来是因为这个。
“这有什么稀奇的？”
勾引男人这种事情，也就只有方可依脸皮厚，能做得出来。
“总监，您都不知道，今早方可依来上班，整张脸黑得不行，估计都快被热搜上的新闻给气死了！”
听闻，方络倒是来了兴趣。
她拿起手机，点开微博热搜，果然，方可依依旧活跃在最高层。
“这个方可依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吧？”一楼冷冷地嘲讽，头像都是白知屹，估计是他的钟爱粉。
“听说还有视频呢，不过刚发出来，就被删了，真的好想看看那画面，到底有多劲爆！”二楼有些猥琐，评论区对他的回复也是恶意满满。
“白知屹不是跟方络传过绯闻吗？怎么又换成方可依了？”
一二楼吵得热火朝天，三楼底下都是一排的吃瓜群众和路人。
方络看着评论区不禁笑出声来，控评上多半是骂方可依的。
不用猜，方络就知道，肯定是白知屹干的好事。
“总监，您跟白少之前真的在一起过吗？”
何林涵吃瓜不禁吃到自家总监身上，她都不止一次看到有知情人透露，可是这个当事人还从来都没有发声。
方络清了清嗓子，严肃地说道：“赶紧去工作，以后在公司少谈这种八卦！”
何林
涵撅嘴哦了一声，悻悻地走出办公室。
此时的方可依看到新闻热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这回可是丢脸丢大了，没想到白知屹那么狠，竟然把录音公之于众。
与此同时的方志云，看到网上的恶意控评，已经叫人去处理，可都不见任何起色。
录音还是一个接着一个转发，方可依现在成了网上的群嘲。
方志云额头上青筋暴起，让助理去把方可依给叫来。
到了董事长办公室，方可依悻悻地站着，看到方志云瞥过来凌厉的眼神，心中更加害怕了。
她刚要开口解释，方志云的怒骂声就响起。
而这些，全部被要来交文件的方络听见。
她听着办公室内传来的方志云怒吼的声音，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等这个热闹听够了，方络冷不丁地敲响办公室的房门。
“方董事长，我过来交合同的。”
方志云狠狠地瞪了方可依一眼，好像是在警告，在方络进来的同时，方可依脸色难看地离开。
“一会儿公司召开会议，你上台发言一下，说说对这个项目的想法。”方志云接过合同大致扫了一眼，不得不说，方络的业务能力还是不错的，比方可依出色很多。
“好啊。”
方络爽快地答应，也随之离开办公室。
会议上，方络很详细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征得其他人的认同。
很快就到了合同签订当天，方络特意晚了十几分钟才到，不料那位置上竟然是空的。
她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这才不耐烦地打过去电话询问。
“喂，您好，请问您是？”接电话的是顾总身边的秘书。
方络客气地问道，“我叫方络，请问顾总是忘记今天签合同了吗？”
“哦，这个我们顾总说了，已经找到了合适的投资商，暂时不会跟方氏集团合作的。”
方络诧异，这消息未免来得太突然了。
她刚挂断电话，方志云的电话就打进来。
“你回公司吧，事情有变。”
简单地一句话，能听出来方志云隐忍的怒气。
方络无所谓地耸耸肩，拿着合同离开。
方氏集团内，方志云大发雷霆。
“怎么会被人给截胡了呢？没人会出价比我们还高！”
他吼得嗓子都哑了，气得直咳嗽。
整个项目组的人都人心惶惶，本来势在必得的合同却飞了。
方可依这时候站出来说话，“爸，您别生气，我看这件事肯定是公司内部人透露出去的！”
“看来梁氏集团早就知道我们的报价，所以出的故意比我们高一些，趁机抢走了项目。”
她细细地分析，也让方志云自然而然地怀疑到方络身上。
就在这时候，方络回来。
她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众人，最后目光落在方志云身上。
“发生了什么事？”
方可依双手抱肩凑上来，冷冷地说道，“姐姐，发生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顾氏集团的项目莫名被梁氏集团给抢走，你难道不知情？”
方络皱了下眉头，明
显感觉出来方可依话里的敌意。
她嗤笑出声，“我怎么可能知道？反倒是你们，害得我白白等了那么久，才打电话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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